馬而回,看著這邊西門慶旗號,點手道:“哪位是三奇公子西門慶?在下井木犴郝思文,啟請一見。”
西門慶縱馬而出,焦挺、呂方、郭盛身後zuoyou遮護,焦挺向郝思文揚聲道:“今rì教汝認得山東西門慶!”
未等西門慶開言搭話,郝思文早已哈哈大笑起來,狂笑聲中指點著西門慶道:“我聞西門慶偌大名頭,是山東路上頭一條英雄好漢,本以為他生有三頭,長著六臂,今rì見了,也只平常西門慶,你今rì仗著人多,便勝了我也不算本事!前方不遠處有塊好闊地,你可敢來與我單打獨鬥嗎?若是ng得虛名之輩心惶膽怯時,那就不必來了!”
梁山軍馬聽到此人言語中對自家主帥無禮,一齊都怒了起來,鼓譟聲中,卻聽西門慶放聲長笑。
郝思文激將之後,本已策馬而走,聽到西門慶笑聲,回頭見他不趕,又勒住了馬,放聲道:“西門慶!是英雄好漢的,便來與我見個輸贏!若不敢來時,真鼠輩也!”
西門慶笑道:“郝思文,你休逞口舌之利!我西門慶是不是英雄好漢,天下是非俱有公論,何時輪得到你一人說嘴?今**竟敢在我面前賣弄聰明,我本待令三軍放一輪火箭,將前方密林連著你家的伏兵燒成白地,也讓你長長教訓但這片林子若毀,倒叫周圍黎民百姓失了樵採之地,非好漢所為看在你家軍紀嚴明,不擾俺們梁山腳下百姓的份兒上,今rì饒了你一眾人等xìng命!爾等與我速速退下,回去重讀兵書,勤修謀略,再戰時休要這般捉襟見肘,讓人瞧了笑話!”
郝思文聽了,大驚失sè,心道:“聽得西門慶軍來,宣贊哥哥在林中暗伏兵馬,本想給他個下馬威,卻怎的讓這人給識破了?怪不得人說三奇公子西門慶是京東兩路頭一個英雄好漢,今rì親身領教了他的智量,才曉得什麼叫盛名之下,實無虛士!”
井木犴郝思文不但武藝高強,而且識文斷字,常與關勝以青史英雄人物佐酒清談,是個識英雄重英雄的好漢。今見西門慶將略非常,言語中又提及百姓民生,其才具令人心折,不由得收起身上狂傲之氣,斂首抱拳嘆息道:“今方知君是何等人!”
禮畢,郝思文回馬而走,來到那片密林前時,一聲招呼,裡面早湧出千餘jīng兵來。領兵的宣贊聽郝思文將西門慶言語一說,亦是心驚膽顫若是西門慶真的一輪火箭shè過來,這秋高物燥的,自己帶著的千餘人馬非落得燒盡燒絕不可,就算有漏網之魚,被西門慶麾兵一圍,又能逃到哪裡去?
這一番折了銳氣,二將不敢再攖梁山之鋒,統兵便回。臨行時,郝思文敬重西門慶,舉手又遙遙向他行禮,西門慶看得分明,以禮相還。
呂方郭盛相視而笑:“這個井木犴郝思文,何前倨後恭如此?今rì正好叫說與那個關勝知道,梁山西門慶的虎威,不是隨意可以冒犯的!”
官軍隊裡,宣贊也問郝思文道:“郝兄弟,你怎的向那西門慶執禮甚恭?”
郝思文嘆道:“小弟非是怯於其人軍勢,而是敬服其人的仁義之心!只可惜,這樣的英雄好漢,卻不能居於廟堂,為萬民造福,只能埋沒於草野,誠國家之憾也!”
宣贊聽了,想起朝中蠅營狗苟,亦嘆息道:“唉!黃鐘譭棄,瓦釜雷鳴,世間不如意事,十之捌玖!”
回到營中,二人安頓好人馬,徑來關勝帳中交令。說起今rì西門慶看破埋伏之事,關勝捻鬚點頭:“哦!想不到此子竟是個知兵之人!”
郝思文笑道:“大哥從前聽了《三奇公子哭嬌娘》的鼓兒書,便斷言此人貪花好sè,雖為賊首,難成大事但至情至xìng者,未必便不是英雄之人就象昔rì范文正公雖有‘酒入悉腸,化作相思淚’的纏綿悱惻之句,但亦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豪言壯語,光照後人今rì的三奇公子,不亦如此乎?”
宣贊聽了笑道:“郝兄弟,你將西門慶這人抬得忒也高了吧?”
郝思文正sè道:“這個卻說不準。西門慶這等人才,若招安於朝廷,怎知其人不能做一番大大的事業出來?”
這時,深思的關勝手一揮,二人的爭講立止。卻聽關勝道:“當年我聽傳聞而妄定人的清濁,看來是魯莽了。這西門慶既然能令郝兄弟如此心折,豈是等閒人物?來人吶!將陷車裡囚著的那兩個賊人張橫和阮小七與我提進帳來,你我兄弟細細審問!”
宣贊聽了點頭道:“正該如此!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料敵非謹慎詳細不可!”
郝思文也道:“小弟也正想多聽一些三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