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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趙羽撓了撓頭:“這話聽著倒也有理!”

但想了想,還是追問道:“我是被劫上梁山來的,你又是怎麼混上來的?”

阮銘川道:“我是yù擒故縱,藉著搭救阮小七、張橫的名義上山的。我說小將軍,咱們身在虎穴,你能不能別這麼羅嗦啊?”

“你敢說我羅嗦?”趙羽瞪起眼,“你還待怎的?”

阮銘川左顧右盼:“長話短說,小可因為有救人的功績,所以現在手裡掌了幾條船。覷個空兒,我就可以把小將軍你渾水摸魚送出去,你這幾rì,睡裡夢裡都要仔細,只要碰著機會,我隨時都會來尋你。”

見趙羽兀自偏著頭思量,阮銘川道:“這裡不宜久留,小可先避去了,小將軍亦當回去準備。”說著出林匆匆而行。

林中只剩趙羽心亂如麻。但一摸到腰間的錢袋,心情便豁達起來:“管他救成救不成,先擲了這一把骰子再說!”

當下衝進了賭錢的屋子,本yù尋黑旋風放對,卻見屋中人頭湧動,又多了些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阮小七和張橫來了。他們兩個沒遭擒前,也是趙羽的好賭友,此時故友重逢,大喜上前招呼:“七哥,橫哥,你們咋的回來的?”

阮小七便得意洋洋地吹噓道:“誰叫咱命大?被關了陷車,硬是碰上了俺們石碣村的老鄉親。阮銘川阮兄弟,阮兄弟好義氣,有膽量,把我和老張救了出來。可惜阮兄弟不好賭,未免有點兒美中不足……”

後面的話,趙羽再沒聽進耳朵裡去,只是心上唸叨:“原來那阮銘川說的,都是個真的!”

在這種魂不守舍的狀態下,自然發揮不佳,帶去的錢一時半會兒之後,又輸了個乾乾淨淨。在眾人的鬨笑聲中,趙羽灰溜溜地起身出屋,躲羞去了。

回到自己住的屋子,趙羽把自家往炕上一摔,抱著頭髮愣。象如今這樣逍遙自在的rì子,贏了錢是自己的,輸了錢是別人的,整天可以沒心沒肺地呼天搶地吆五喝六,嗓子癢了還可以去找大名鼎鼎的三奇公子西門慶解解悶逗逗咳嗽。真是給個神仙都不換啊!那阮銘川幹嘛要多此一舉,巴巴地跑來救自己呢?讓自己就這麼在梁山上自生自滅不好嗎?

沮喪了一陣,趙羽終於嘆了口氣:“唉!誰讓我要姓這麼一個‘趙’字!我要不是皇親,也一頭扎進梁山的懷抱多時了,樂得多少快活!”

一想到皇親,趙羽又焦躁起來,暗想道:“這回就算被救回東京,也是個臉上無光。吃那些叔伯兄弟們笑話倒也罷了,若是被他們家那些姐姐妹妹大侄女小侄女們譏諷起來。哎喲餵我的天媽啊!那可是乖乖不得了!就算我去投河跳井,也洗刷不淨臉上的羞恥了!”

一念至此,真是生有何歡死有何懼。趙羽揪著自己的頭,在炕上滾來滾去苦苦思忖:“怎的好?怎的好?該如何想個法兒,把這坎兒邁過去為好?”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猛然間靈機一動:“有了!京城裡那幫小丫頭崽子痰迷了心竅,都學著李師師、趙元奴她們,只恨不能把三奇公子當神供起來!我何不這就往西門慶書房裡去走一遭兒?若能撈得一兩件墨跡,便是我終身的護身法寶。屆時只消往出一亮,那些丫頭眼饞心熱,只會討好我,不敢得罪我!”

萬事開頭難,既有了頭緒,接著就越想越深:“平rì與西門慶交談時,常見他把從節堂裡帶回來的公文拿到書房裡去批,我若能因此探得要緊軍情……嘿嘿嘿!若因此破得梁山,不但無過,反而有功了!”

但轉念一想,又自慚道:“趙羽啊趙羽!梁山待你有何虧欠處?你竟然如此yù滅它而後快?若破得梁山,我一力承擔,把這些好漢全夥招安,方見得我趙羽是知恩識義的君子啊!”

情理上、道義上都站穩腳了,趙羽一躍而起:“事不宜遲,我這便往西門慶書房走一回!就算沒有軍情公文,若有《三國關羽傳》後面的草稿,也是好的啊!”興沖沖地想著,一頭撞開絮門簾,就撲出去了。

西門慶的書房,趙羽是常來的,小嘍羅見得慣了,誰都不來理會。當然,這只是外書房,真正議事的節堂和屬於私宅的內書房,趙羽是進不去的。

到了書房門前,一見門前沒有講武堂的學兵值守,趙羽就知道西門慶不在,這賊膽兒立馬就肥了好些。當下擺出心中無鬼的樣子,大搖大擺地推門進去,一回身正要閂門,但想了想,又把手放下了。

雖然他這個皇室宗親從來沒做過賊,但現在閂門,豈不等於告訴旁人,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於是,趙羽繼續大搖大擺,往自己常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