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心裡慘叫道:“果然,有道行的美女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啊!”
於是,樊瑞他們就看到西門慶又臊眉搭眼地回來了。樊瑞那個樂啊!樂得連侏羅紀都忘記了,舉手笑問道:“三奇公子何以回身如此之速也?”
西門慶硬起金臉罩鐵面皮,很人生地答道:“欲速則不達——只有經歷過南轅北轍的挫折,方算得圓滿。”
樊瑞哈哈笑道:“隨你!隨你!——落魂陣中,今天不算明天算,三日之後,咱們梁山再會!”
燕青這時候終於回過神來了——朝思暮想的伊人在水一方跑到了岸這邊,他反而廟裡長草慌(荒)神了。
“四泉哥哥!一清先生!你們可不能把小乙丟下來不管啊!”燕青的呼叫聲如被拐賣了的童養媳一般悽慘,如果聽在不知情的耳朵裡,妥妥的催人淚下。
西門慶現在一意遠離尷尬,燕青的呼喊聲哪怕再悲慘十倍,他也不講這個義氣了。反倒是公孫勝於心不忍,吆喝了一嗓子安慰道:“燕青小友,貧道觀你面相,紅鸞星動,天喜星隨,正是花開並蒂之兆。小友只管順其自然,必有你的好處……”
聲音漸飄漸遠,轉瞬間又已經到了百八十里之外,終於鴻飛冥冥,鶴舞杳杳。
等西門慶、公孫勝去得遠了,樊瑞這才嘿嘿冷笑道:“江海傳言,都說三奇公子西門慶算無遺策,是梁山泊第一智將,原來竟然連路都不會走,實叫我可發一笑!”
燕青雖然被西門慶遺棄了,但聽到樊瑞如此貶低西門慶,還是受不得,當下反駁道:“前輩此言差矣……”
話音未落,折小青在他背上一掐,燕青疼得呲牙咧嘴,剩下的辯白的話都被鎖回肚子裡了。
折小青笑吟吟地道:“師傅,這可不對呀!平日裡世間人物,能被你罵上兩句,已經是第一流的人材;今日裡對這三奇公子西門慶,你卻又是算無遺策,又是梁山泊第一智將什麼的——其實你心裡也很看重此人吧?”
樊瑞狠狠地瞪了她一下,又瞥了一眼燕青,轉過頭去哼了一聲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嘿!這小子有什麼好的?為了安這小子的心,就來洩你老子的底!哼!果然是老子栽培了十多年的好徒弟呀!”
一言之下,只說得折小青粉面通紅,頓足不依,索性撒嬌使痴起來:“我不信!我就不信!師傅你索要那西門慶的生辰八字,並詳加推斷,豈止是落魂陣試煉那麼簡單?其中定有蹊蹺!”
樊瑞被說中了心事,肚中嘀咕起來:“孃的!平時覺得有個聰明徒弟,見頭知尾,教一知十,大大的省事;今天才知道徒弟太聰明瞭,卻也不是好事!”
當下揮開折小青的糾纏,喝道:“項充李袞兩位兄弟,給我排開落魂陣,待我來煉一煉這三奇公子西門慶的生辰八字!”這正是:
偶行歧路人相笑,獨闢艱途爾不知。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五章 煉魂之前
項充李袞聽到樊瑞要動真格兒的了,當下齊齊答應一聲:“謹遵大哥號令!”
燕青的心倒是一下子緊了起來。就見樊瑞大袖一拂,瞬時間平地裡風雲變色,煙霧瀰漫間,處身的異空間開始分崩離析,當最後一片濃雲散去之後,燕青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熟悉的世界,正踏足在一處荒郊野地。
李袞唿哨一聲,地面一動,無數偽裝的蘆蓆草甸紛紛掀起,赫然從下面的藏兵洞裡跳出五百餘雄壯的大漢來,這一下突如其來,倒叫燕青略吃了一驚。
這些大漢打扮同項充李袞類似,皆是左手傍牌,右手鋒刀快劍,飛梭標槍背於身後,一個個筋強骨健,雖是嚴冬寒風凜冽,這些人照舊恍若無事。
項充喝問道:“人可都齊了嗎?”
一條大漢越眾而出,大聲道:“回瓢把子的話,五百牌手應到五百人,實到五百人——報告完畢!”
樊瑞滿意地點了點頭,笑慰道:“弟兄們都辛苦了哈——陣臺可準備好了嗎?”
那漢子躬身施禮,乾淨利索地道:“回魔君的話,按照魔君的佈置,小的們都做足準備了!”
樊瑞再次點頭:“很好!帶我去看。”
燕青隨著樊瑞、項充、李袞、折小青等人來到一處高大的草垛前。這樣的草垛在這裡隨處可見,當地農人四季堆積,燒火餵馬,皆取於此。燕青正不明所以間,領路的大漢一聲唿哨,五百牌手整齊劃一地搶上,每人迅捷無倫地抱了一捆杆草退了開去,平地上草垛無蹤,卻現了一座高壇出來。
這一下又是突如其來,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