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打了個呵欠。只是項充李袞打呵欠也屬粗豪,象動物園的老虎獅子賣張口;而燕青折小青則還記得拿手在口臉處擋一下,到底不失俊男靚女瀟灑秀雅的完美形象。
呵欠打完,大家都拿眼來覷西門慶。西門慶心裡雪亮——項充李袞是樊瑞部下,折小青是樊瑞徒弟,燕青更是樊瑞候補等填缺的晚輩——他們都不好意思打斷樊魔君的興頭,看來只好由自己來拆這魚頭了。
於是西門慶就捨己為人道:“兩位且住!”
公孫勝和樊瑞意猶未盡地停了口,都轉頭用不滿的眼光看著他。西門慶感覺自己被兩頭老虎盯上了——公孫勝是布老虎,樊瑞是正牌的吊睛白額斑斕錦大蟲。
被他們這麼盯著,由不得西門慶不想起山寨裡等候自己歸去來的武松,當下打著哈哈道:“一清先生,樊魔君,今日正事已畢,在下肚子已經餓得慌了,不如就此告辭了吧!”
公孫勝倒是隨西門慶馬首是瞻,點頭道:“今日興盡,來宵悠悠,梁山泊裡,蘆葦扁舟——樊魔君,咱們三日後再見,看看那時我家四泉兄弟在落魂陣中能支撐到甚麼地步。屆時你我兩家化干戈為玉帛,貧道再與魔君繼續探討命理天道。”
說著話時,西門慶一拉戀戀不捨的燕青,二人齊齊拱手,公孫勝則是一稽首,三人異口同聲道:“告辭了!”
沒想到樊瑞又是嘿嘿一聲冷笑:“想走?哪兒有那麼容易的美事?”
“嗯?”西門慶、公孫勝心中都是一凜,怎麼又要節外生枝了?公孫勝肅容道:“樊魔君,你還待怎的?”
樊瑞抬首向天,冷冷地道:“無它,聽說梁山收的一份子好買路錢,老子活學活用啊!各位既然來了,要走時總得留下些什麼……”
西門慶和公孫勝對望一眼,對這個喜怒無常的混世魔王均感難纏,西門慶深深地吸一口氣,問道:“你要我們留什麼?”
話說得風平lang靜,但西門慶微微擰了擰腰——腰裡那一排火藥包不知道在這異空間裡炸起來效果如何?
樊瑞獰笑著把自己右臂上的流星錘鎖鏈抖得錚琮作響,音韻殊妙,其人應節隨著節拍一板一眼地道:“若留什麼眼珠子手指頭,忒也顯得俗氣了——這樣吧!這個小子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似乎很可口欸——就把他給老子留下吧!”
看看這樊魔君最後一指頭直點燕青的選單,又看到折小青眼睛裡恨不能長出倆鉤子來摟人的樣子,西門慶不動聲色地挺了挺腰——火藥包嘛!還是良辰吉日裡點來慶祝比較喜興。
於是若有若無地伸手一搭,正擱在了燕青肩背交匯處的大椎穴上,這一下燕青再想動彈難如登天。
西門慶笑吟吟地道:“所謂的兄弟嘛,本來就是拿來出賣的!嘿嘿嘿!樊魔君,我家小乙兄弟號稱lang子,可是很多美眉紅顏眼睛裡的金不換吶!按理說你應該倒找我千百貫錢的,不過今天本人高興,就優惠你吧!”
說著手一揮,臂上暗運螺旋勁,燕青身不由己轉著四小天鵝的舞步就載沉載浮地過去了。
折小青一個箭步上前,順風順水就把轉暈了頭的燕青接收過去了。本來她被西門慶一句“很多美眉紅顏”激得心頭嗖嗖火起,獵獵煙生,但看到燕青被西門慶轉得兩眼發直,一腔火氣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轉過臉來時,已是衝著西門慶怒目而視。
如果說剛才樊瑞的目光是猛虎,那麼現在折小青的目光就是恐龍,還是最霸王的那種。西門慶毛骨悚然之下,乾笑著拱手道:“侏羅紀,在下告辭了!”言畢,拉了公孫勝撒腿就跑。
樊瑞、折小青、項充、李袞無不愕然,大家你眼望我眼,李袞道:“那侏羅紀是甚麼東西?”眾人齊齊搖頭。
再舉頭尋找西門慶時,卻見其人已經拉著踉踉蹌蹌的公孫勝跑出百八十里地了——這個異空間的距離位置很有問題,速度的計算遠遠超出正常人世的常理之外。
西門慶跑得正歡的時候,卻不防被自己拉著的公孫勝胳膊上傳來一陣銅澆鐵鑄般的感覺——當公孫勝的質量大於西門慶的加速度後,西門慶再也無法衝刺了。
“?”西門慶轉回頭,望著公孫勝,公孫勝也無辜地望著他。
“一清先生,怎麼不跑了?”西門慶詫異地問道。
公孫勝反問道:“四泉兄弟,我們要回哪裡去?”
西門慶丈二的公子摸不著頭腦:“當然是回梁山啊!”
公孫勝苦笑著往回一指:“回梁山要走那邊!你跑錯邊啦!”
西門慶“啊”的一聲,瞠目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