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書,瞎cāo心實屬無謂。
蔡太師已經老了,人老不以筋骨為能,能歇心一些兒,就歇心一些兒,歇下的就是掙下的。
高俅連碰釘子,不由得灰心喪氣,回到家中,坐在書房裡長吁短嘆,高衙內嘻皮笑臉地上來請安,被他罵了出去。
一時間,高府裡的奴僕噤若寒蟬,有機靈的便道:“若要解老爺之憂,非聞先生不可!”於是大家趕緊差人去請聞煥章。
聞煥章是高俅重金禮聘的幕客,其人頗有謀略,在京中交遊廣闊,言談笑語,多為時人所重,因此高俅愛敬他,大多時候都是言聽計從。今rì一見高俅鬱鬱不樂,家下人等馬上就想到搬兵聞先生了。
不多時,聞煥章到來,輕輕推開書房門一,便哈哈大笑道:“太尉何故少樂?”
一見聞煥章,高俅眼前一亮,趕緊起身拉了聞煥章的手落座:“好我的聞先生,你真是我的及時雨啊!但凡你能早到一刻,我還憂悶個甚麼!”
聞煥章便道:“亡羊補牢,未為晚也!太尉憂悶,小生且試為太尉解頤如何?”
高俅便一五一十,將高唐州之事盡數說了,然後苦著臉道:“如今官家不理,楊戩蔡京這幹人也不上心,我yù為兄弟報仇,卻是難也!”
“哦?”聞煥章聽了沉吟道,“只是江南一遊,近rì方回,北方居然發生了恁大事體?這梁山草賊,居然兇悍到哪些地步?與之相比,江南食菜事魔教的教首方臘算是個安份守己的了!”
高俅便拉著聞煥章的袖子道:“管他方臘圓蠟,聞先生先幫我出個主意,必要對付了梁山才是!”
聞煥章點頭道:“按說此事事關叛逆,梁山賊寇如此大弄,官家怎能不理?大人,你怎麼?”
高俅道:“先生,此事必有蹊蹺!可這蹊蹺是什麼?我去尋楊戩時,那小婦養的卻不理我,還拿話把子涮我!”說到委屈處時,已是氣鼓鼓的如同大蛤蟆一樣。
聞煥章搖頭道:“太尉,楊公公可倚為援而不可樹為敵,你這言語間,可得小心些!”
高俅向聞煥章深施一禮:“謝先生提點。”
聞煥章視而不見,只是拈著長鬚來回踱步,口中喃喃地道:“梁山,梁山……”突然間一拍手,大笑道:“大人,吾有計了!”
高俅又驚又喜:“果然是聞先生!卻不知此計如何?”
聞煥章笑道:“yù破梁山之賊,須明聖上之心。在下這一計,且先打動楊公公,必叫他與我等同仇敵愾,共謀梁山!”這正是:
yù使昏君圖叛逆,先遣佞臣做先鋒。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jīng彩推薦:
第十四章 奸賊定計
() 高俅一聽聞煥章說有令楊戩同仇敵愾之計,頓時歡喜起來,追問道:“先生計將安出?”
聞煥章附耳道:“非此人如此如此動作不可……”
高俅聽了拍手道:“果然是‘聞’言大喜了!少不了,還得先生走一遭兒!”
聞煥章道:“自當為太尉分憂。還有,進剿梁山的將領人選,大人也該留意了。”
高俅笑道:“已經有在心裡了,只等先生成功。”
聞煥章辭了高俅,徑去帳房以高俅的手令領了一帕子金珠,回到自己下處後,先撿好的袖起幾件做回扣,然後將剩下的包好,揣在懷裡往樊樓來。
樊樓的掌櫃見是太尉府聞先生來了,不敢怠慢,親自接待。聞煥章揀個齊楚閣兒,點了一扇豐盛酒菜先讓廚上預備著,然後把著本書靜靜地賞玩起來。
正得入港,卻聽閣外迴廊腳步聲響起,侍候的小二唱道:“杜先生到!”門簾一掀,已經進來一人,見聞煥章靜坐觀書,急忙抱拳躬身道:“勞聞先生久候,惶恐惶恐,失禮失禮!”
聞煥章急忙將書袖起,跳起身回禮道:“豈敢豈敢!杜大人能來,實是給了小弟天大的面子!”
那人趕緊謙道:“我杜公才只是個小小的胥吏,哪裡敢稱大人?就算借先生吉言,rì後真當了大人,只要聞先生召喚,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是必來的!”
聞煥章笑道:“楊大人門下一胥吏,也勝過朝中無數衣蟒腰玉的大人了!杜兄請入座。”
杜公才四十餘歲,是楊戩手下的胥吏。楊戩是太監,卻比不了童貫,除了阿諛奉承揣摩聖意之外別無本事,權勢美女都沒他的份兒,只好往死裡愛錢,這杜公才卻正能投其所好,千方百計地給楊戩斂財,所以雖是胥吏,卻成了楊戩府中頭一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