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問起美髯公朱仝,雷橫答道:“朱仝現今參做本縣當牢節級,新任知縣對他甚是倚重。”宋江宛曲把話來說雷橫入夥,雷橫推辭道:“老母年高,不能相從,待小弟與母親送終後,再圖歡聚。”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一rì雷橫拜辭了要下山,眾人再三苦留不住,於是做個送路筵席,自晁蓋、宋江以下,各頭領都有人情相送。雷橫大包小包的正告辭間,西門慶和武大郎亦來作別,並送上兩扇由兩位星主親手加持過的功德炊餅。雷橫大喜,拜謝道:“自從地廚星上得梁山,山東路上再不見功德炊餅,老母常以為憾事!今rì小弟得了彩頭,回家獻給老母,她老人家必然歡喜!兩位想得這般周到,強似送我金帛,且受在下一拜!”西門慶和武大郎急忙扶起。
雷橫走後,宋江突然變得更奢遮起來。以前的奢遮,是他往別人身上使;現在的奢遮,卻是自己往自己身上使。
現在宋江每天都要捨命刷牙洗臉,心眼上打的都是俏牌。他還讓通臂猿侯健給他量身訂做了十幾雙緞靴,十幾件細袍子,硬要一穿上就有英俊瀟灑的效果。侯健聽了差點兒崩潰,他雖然巧手,但要把宋江這一米四七的黑胖身材弄得英俊瀟灑起來,他再投十次胎也沒這個本事。
西門慶冷眼旁觀等著笑話。這一天他剛睡醒,玳安就大嚷著進來:“不好了!有人強搶民女了!”這正是:
人心向背軍歌裡,民女劫掠隱情中。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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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七章 扈三娘強搶民女
() 昨天是由西門慶值rì巡山,到晚隨便找了個屋子歇下,也不知聚義廳中發生了何事,這時聽到玳安如此叫嚷,倒也吃了一驚。
要知道,梁山自從有了鐵面孔目裴宣做軍政司賞功罰罪之後,宵小辟易,jiān邪潛蹤,整個梁山的風氣為之一變,這就是在好的制度下,小人不得不為君子;在壞的制度下,君子潛移默化著也能成了小人。
現在的梁山,強搶民女乃是必死的厲禁,誰敢觸犯,洠�氳劍�裉煺嬗脅弊佑駁模�胍�ヅ鎏�嬋啄顆嶁�姆ǖ兜鬥媼恕�
西門慶一邊起床一邊追問道:“怎麼回事!”
玳安道:“小的也不清楚內情,只聽說已經驚動了裴大人,裴大人都已經往聚義廳左右擊鼓鳴鐘去了。”話音未落,召集眾頭領的鐘鼓聲已經鳴響起來。
西門慶不敢怠慢,急忙整衣而上聚義廳,一邊走一邊暗想:“難道是宋江那廝憋不住了,所以才jīng蟲上腦跑去強搶扈三娘,犯下了這等低階錯誤!”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想得太過了,宋江到底是老jiān巨滑的角sè,任他再怎麼sè迷心竅,也不至於把自己給賠進去,或許,王矮虎又被他當槍使了。
胡思亂想著一進聚義廳,就到宋江和王矮虎已經先在那裡了,宋江人模人樣的,一身光鮮的坐在位子上,正和身邊的武大郎說話,反襯之下其人的揮灑倒也有了那麼幾分英俊瀟灑的影子,但再定睛仔細一,這影子就象冬天往鏡面上呵了一口氣,略成個暈兒就又散了。
王矮虎則是離宋江遠遠的坐在椅子上,倒也一派坦然,洠О胄┒�雋藲倫擦郴羆頻幕炭植話病�
西門慶見得分明,一時間倒糊塗了起來,如果不是這兩個黑矮子,那強搶民女的又是何人,目光狐疑著往四下裡逡巡了一圈兒,結果哪個都象,但卻又哪個都不象。
須臾眾頭領都到,鐵面孔目裴宣便直上圓桌中心的議案之中,抄起木槌重重一擊,喝道:“昨rì我梁山竟有人敢強搶民女,此事情節輕重,我不消說了!!眾兄弟都在這裡,好漢做事好漢當,是漢子的,與我站出來!”
一言既出,眾頭領卻是面面相覷,洠�送�穌盡�
裴宣冷笑道:“莫以為自己做得隱密,須知紙裡包不住火,來啊,帶人證。”說著,兩個小嘍羅護著一個老頭從外面進了聚義廳。
那老頭裹著磕腦兒頭巾,穿著一領茶褐羅衫,系一條皂絛,雖然人物猥瑣些,但進了聚義廳後,雖然眾頭領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但還能保持鎮定,顯然見過幾分世面,頗有些膽sè。
晁蓋便道:“這位老人家,我是梁山晁蓋,我山上的兄弟若有傷犯了你的地方,你只管說出來,我與你做主!”
那老頭兒便下拜道:“見過晁天王,民間都哄傳梁山晁天王公正廉明,又有三奇公子西門慶眷顧百姓,今rì之事,小老兒我放心得緊,放心得緊!”
宋江聽這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