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拂了拂自己胯下,卻是沒,有甚麼好的?當紅太監一時間悲上心頭,就此黯然告辭,高俅也跟著辭了出來。
蔡京送出楊戩高俅二人,回到書房,暗想道:“自與那西門慶分別後,就此音訊全絕。後來此人竟然上了梁山,江州城擾攘了我乾兒子蔡得章,今rì又鬧動了一座軍州他到底是在與我蔡京為敵,還是在按當rì之約與我消災呢?”
皺著眉頭在書房中踱了幾步,定身在窗前著簷下花影,蔡京忍不住暗念道:“西門慶啊西門慶,你如今卻在哪裡?又在做什麼呢?”
西門慶現在碰上了故人。
梁山人馬回軍路上,西門慶一眼見征塵影裡有一人,身長七尺五寸,生得一部扇圈鬍鬚,正在路邊張著眼往梁山佇列裡。西門慶急忙迎上去,大叫道:“雷都頭,一別兩年,還記得我西門慶嗎?”
此人正是插翅虎雷橫。雷橫一見西門慶,大喜拜倒:“西門慶兄弟,想煞哥哥了。自別以來,聽說兄弟做得好大事,我和朱仝哥哥替你舉杯遙祝,酒也不知幹了多少!”
西門慶急忙扶起雷橫,笑道:“哥哥是都頭,卻為小弟這個賊頭祝酒,卻是瀆職了!”
此時路上無外人,雷橫便不忌諱,重重啐了一口,道:“狗屁都頭!哥哥我活得,其實跟狗一樣每天收賄賂,做昧心事,聽老孃數落,被老百姓暗地裡戳脊梁骨,哪裡有兄弟你瀟灑快活?大碗喝酒,大秤分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貪官汙吏聞風喪膽,就是哥哥見了你,臉上心裡也愧得慌!”
西門慶道:“既然哥哥還懂得慚愧,可見迷途已經知返,自有將功補過的一天!這裡離梁山已經不遠,哥哥若無要事,何不與小弟同往梁山一遊?”這正是:
一座危城迎chūn雨,兩路豪傑會故人。卻不知雷橫去與不去,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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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六章 軍歌動梁山
() 雷橫也是個好熱鬧的,西門慶敢請他,他就敢去,因此與欒廷玉、李應、扈成等一干人廝見了,大家同往梁山。〃
晁蓋眾人聽說西門慶得勝回山,還引來了插翅虎雷橫,當真是喜上加喜。晁蓋便向宋江、吳用道:“當年劫了生辰綱,鄆城縣派人追捕,若不是雷、朱二都頭有心賣放,你我哪裡會那麼容易脫身?今rì既有新豪傑上山,又有故友重逢敘舊,晁某人要親自去迎接!”
宋江、吳用異口同聲道:“哥哥說的是!小弟們與哥哥同去!”
於是梁山泊亮全隊迎接,聲勢浩大。李應、扈成見梁山這般禮賢下士,心下感念不盡,從此堅心入夥。這時病好的李應娘子也接了出來,見了李應,自有一番悲喜。
宋江則是迎住了扈太公,恭敬到了十二萬分,那腰彎得都是幾何學上有名目的角度,口口聲聲自稱“晚輩”、“小侄”,與當rì攻打扈家莊時的飛揚跋扈判若兩人。到最後更把自家老爹宋太公請出來,陪扈太公說話。
晁蓋便吩咐撥定房舍,安排新來頭領歇宿。再計點出徵人馬時,果然不折一人一騎,晁蓋大喜,笑道:“好一個三奇公子!果然是咱們梁山的第一智將!”
眾人聽了,都轟然稱是,宋江吳用雖然如鯁在喉,但卻也沒辦法說什麼,只好一個勁兒地拉著雷橫說話。
當rì山寨大開筵席,管待李應、扈成、杜興、雷橫等人。喝得興高時,雷橫便道:“四泉兄弟,吳軍師說了,你智計雖高,但只會一味擒賊擒王。在江州擒蔡九知府時,我等人寡,又是客戰,弄險倒還可恕些,但現在梁山已是兵強馬壯,你卻還是這般賣弄智謀,便顯得小家子氣了;公明哥哥也說了,若是帶領千軍萬馬,打一場正面強攻,方顯如今梁山的英雄氣概我聽了深覺有理,兄弟,你怎麼?”
宋江吳用恨不能撲上去堵了這醉漢的嘴巴,偏偏卻是心動而不能行動,只得在那裡以酒遮臉,尷尬地笑。
西門慶正眼也不向宋江吳用這邊瞟一下,只是伸手拉過旁邊一個負責斟酒的小嘍羅,問道:“小夥子,多大了?”
那小嘍羅還是個初長開的娃娃,唇上剛剛沾了一層細細的茸毛,突然被西門慶拉到眾人面前,雖顯得略有些緊張,但還是挺了挺胸道:“十七了!”
西門慶又問:“怎麼才十七就來咱們梁山啦?”
小嘍羅眼圈紅了:“家裡的地都被貪官颳去了,家破人亡,我命好上了山,這裡有飽飯吃,講武堂還教練功認字,我要謝謝眾位頭領!”說著不是下跪,而是行了一個講武堂的新式軍禮。
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