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梁山聯盟收拾營盤,準備後撤的同時,西門慶也信馬由韁,直往梁山行去。走出不遠,道旁樹林中“忽喇”一聲響,鑽出了兩騎人馬,正是楊林與鄧飛。
見到西門慶悠哉遊哉的樣子,楊林先撥出了一口長氣,抱怨起來:“好我的哥哥欸!小弟在這裡提心吊膽,為你擔足了心思,你卻這般悠閒,卻叫小弟到哪裡說理去?”鄧飛在一邊連連點頭稱是。
西門慶笑道:“只不過是會一會祝氏三傑而已,算甚麼了不得的大事了?兄弟何必杞人憂天?”
楊林拍著胸膛道:“祝氏三傑近些年來,風頭漸勁,其三弟小郎君祝彪更是視哥哥你為大敵,其人曾許下狂言,若不壓過哥哥一頭,誓不成親!一時間淪為道上的笑柄。今rì哥哥獨進祝家營盤,又不許小弟們隨身保護,若那祝家兄弟放肆起來,哥哥勢孤力薄,豈不吃虧?一念至此,怎教小弟不做那憂天的杞人?”
“我靠!”西門慶聽了目瞪口呆,忍不住抒發了一句後世經典口頭禪,“怪不得那祝彪用那種眼光我,原來他的終生xìng福,卻還牽扯到了老子頭上!”
楊林聽了好奇心起,忍不住問道:“哥哥,甚麼是‘我靠’?”
西門慶一愣,他可不願意詳細解釋,當下隨口道:“這是海外一國名英吉利,說‘歡迎’一詞時的發音,‘wele’前面就是朱貴酒店,歡迎來到梁山!”
楊林和鄧飛都點頭:“我靠!原來是夷語!哥哥真是學究天人,連蠻夷的話都會說!”
西門慶心中苦笑:“我靠!英國的蠻夷話老子只會說‘點頭噎死搖頭耨,來是卡母去是夠,開是歐鵬關是扣,謝謝你是三顆柚’,別的就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了。你們兩個居然恭維我是學究天人,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又轉念一眼,楊林鄧飛的話倒也不算完全無稽。君不見當今大宋朝廷,jiān佞橫行,買官鬻爵蔚然成風,不學無術之輩,身居顯職,目不識丁之徒,位當要津,時人目為平常;又不見後世之中,禽獸當權,豬狗食祿,發言都要稿子的貪官,還都硬著金臉罩鐵面皮一個個身兼大學的客座教授,一本本博士碩士文憑金光閃閃奪人的二目比較起這些奇葩來,自己這幾句半的鷹文水準切不可妄自菲薄。
一路走一路胡思亂想,直走到朱貴酒店時,早有小二迎接出來,一見是西門慶,大喜之下,連忙大喊起來:“是咱們西門頭領回來啦!”
聞言便有侯健石勇二人搶出迎接,西門慶下馬笑梁山,暗道:“宋江,我來了!”這正是:
只說jiān雄謀公子,且西門斗宋江。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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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 鐘鼓震梁山
() 石勇侯健代管朱貴酒店,每天還幫著收取過往客人的買路錢糧,忙活得充實無比。【、書聽到西門慶回山,二人急忙迎接出來,石勇倒也罷了,侯健卻是在江州和西門慶深深打過交道的,見了面著實親熱。
將楊林、鄧飛、侯健、石勇彼此作了介紹,西門慶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最近山上山下,形勢如何?”
石勇是個魯莽漢子,只是摸著頭傻笑:“西門慶哥哥放心,都好,都好!”
侯健卻是個細心人,雖然來梁山時間不長,卻山裡山外諸事都探聽得明白,此時便道:“稟上四泉哥哥,這些rì子裡,正趕上八月十五的好時節,山下道路上過往客人也多起來,因此晁天王下令,單身客人不必驚擾,都放他過去,大隊客商則減糧減稅,這一來四下裡來往者都稱誦不絕,咱們山寨該收的錢糧不但沒少,反而更多了些!”
西門慶點頭笑道:“這就是細水長流的妙處了。”
侯健又喜道:“還有哥哥定下的屯田之計,也是見了成效的。今年第一茬的收成,就叫大夥兒樂歪了嘴!山上山下的田地裡,瓜果蔬菜糧,長勢那叫一個喜人!楊大康員外說了,有山寨撐腰,他這個種地的從來沒這麼身杆兒硬過!沒有官府前來盤剝括田,他各路招募來的流民都捨身破命的耕作,又趕上今年風調雨順的,這個好收成是順理成章的事。明年如果也是這個好年景兒,往山上繳的糧食還能翻番!”
侯健本以為,這種話西門慶聽了準高興,誰知西門慶前頭雖笑,但到了後頭聽了糧食翻番的話,卻正sè道:“這種話卻使不得!那**的朝廷家,貪官的政績都是能上不能下的,若是碰上豐年還好,若是歉收之年,為了貪官的面子,都把百姓搜刮得皮剝七尺咱們山寨可不能剛開始就養成這個毛病!待見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