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素有歸順之心,不久前得宗知縣相招,遂聚起手下船團,拉了眾多貨物補給,願往臺灣共襄大事。
得了這支生力,趙羽雖然暈船吐得七犖八素,也不由得精神大振,喜上眉梢,對三人重加籠絡。略休整後,船隊起帆,往南而行。
這一日卻碰上了海難的船隻,李混江正指揮救人時,卻聽一個聲音道:“兀的卻不是李俊哥哥嗎?”
李混江吃了一驚,急忙轉頭看時,卻是昔日的老兄弟毛頭星孔明、獨火星孔亮、鐵扇子宋清拉著個孩子一堆水溼地坐在那裡。
原來李混江就是梁山水軍統領混江龍李俊,奉西門慶將令,喬裝改名,往臺灣幹事,沒想到半路上碰上熟人,蹬一條褲腿裡去了。
孔明孔亮宋清失了船,回去也見不得叔叔孔賓,索性隨著李俊往臺灣去。李俊便向宗澤引見三人,三人皆口訥,對答間多得侄兒宋安平提點,方不失禮。宗澤異其才,問起年歲後,驚歎道:“真神童也!”遂引宋安平往見張叔夜,當日張叔夜、宗澤即收宋安平為關門弟子。
船隊帶著希望,帶著朝氣,帶著夢想駛向寶島臺灣的時候,周侗正問西門慶:“公此舉放虎歸山,不懼養虎為患嗎?”
西門慶眼望南方,遺憾地道:“可惜西夏生事,我不能親登寶島,只好找些有幹勁的人去嘍!從此以後,不管誰做主,寶島臺灣永遠是我們中華民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正是:
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七章 折家將
當西門慶在東京城下運籌帷幄之時,西方邊境已是烽煙繚亂。
西夏這一次興兵侵擾,因為有宋朝昏君徽宗的割地文書在手,可謂是名正言順,所以舉全國之兵,傾巢而動,三面出擊。西方邊境上的宋軍雖然是北宋最精銳的部隊,但一來童貫下江南,已經調走了大半主力,防禦兵力大受影響;二來先受割地之詔影響,再受東京城破打擊,邊軍士氣不振,所戰皆潰。
只除了一個地方——河東麟府路。
在宋、遼、西夏的地圖上可以看到,麟府路位於宋朝西北角,其勢就如一枚鋒利的釘子,直楔進西夏和遼國之間,歷來令兩國——尤其是西夏如芒刺在背。遼國在檀淵之盟後,和宋朝和平相處,麟府路的威脅自然可以忽略不計,但西夏卻和宋朝時常交兵,吃足了麟府路的苦頭。
守禦麟府路的,是一群特殊的人,號稱折家將。與朝廷任命的官僚不同,麟府路因為地狹人少,油水不多,西夏人還經常來野營拉練,所以被貪官汙吏向來視作畏途,沒一個願意到這裡來保衛邊疆的。
官府指望不上,百姓只能自救,於是,在反抗西夏侵略的戰鬥中,一支義民兵脫穎而出了——他們就是當地大族折家的子弟,因為身後就是自己的家園,退後一步,再無死所,所以這些本地人作戰勇猛,屢敗西夏,侵略者畏之如虎,號為“折家軍”。
朝廷於是順水推舟,封折家軍首領為麟州知州,世襲罔替。有這一支能打的民兵擋在西邊賣命,省了執政者多少煩惱。
但大宋有一項優良傳統就是猜忌武將——隨著折家將立功日多,威名日盛,不可避免地也受到了越演越烈的猜忌與防備。
按慣例,宋朝在設定通判一職,以牽制知州;這還不算,到了一零四九皇佑元年,宋朝又在麟府路設走馬承受,為皇帝窺探當地情況,及時上報;而且頒佈諭令,河東路諸監司——轉運司、提點刑獄司、提舉常平司——對府州均有監察之權。
就這樣,對摺家將的綁強越來越多。終於到了嘉祐五年,當時的府州知州折繼祖實在受不了了,於是要撂挑子不幹。朝廷這才發現,在這塊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廢地上,除了折家將,還真找不出第二個能幹的人來,因此又轉成了笑臉,密加撫存,折家將這才安下心來,繼續給趙宋朝廷當肉盾。
除了文官的監察,宋朝還在麟府路屯駐了禁軍,起初為兩千人,慶曆四年增加到了一萬多人,其任務雖然是抵禦西夏侵略,而更重要的是“疑其強盛,別置兵馬一司,以視其舉動”,此司全稱管勾麟府路軍馬司,歷來是虛套在折家將脖子上的一根絞索,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根絞索就會突然收緊。
但諷刺的是,正是這根絞索拯救了折家將,拯救了麟府路。
西夏先禮後兵,趾高氣揚地派使者前來,出示了徽宗皇帝親筆簽押的割地文書後,勒令折家將向西夏投降。
折家的族長折可大這時正抱病在床,聽聞噩耗,仰天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