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皇兄乾順,英明神偉,睿智聰察,實不世出之雄主,亦非孺子成王可比也,縱有蘇秦之舌、張儀之智縱橫遊說於我君臣間,亦難為反間矣。”
西門慶聽了,悠然拱手道:“使者漢學jīng深,佩服啊佩服。”
察哥擦擦腦門兒上的汗水,心道:“這梁山之主牙尖嘴利,捉著我一句話中的空兒,竟然曲解我想謀朝篡位,這番風言風語若灌進我皇兄耳裡,那還了得,看來和這位三奇公子兜圈子是自取其辱,我還是有甚麼說甚麼吧。”
當下正了正容sè,把手指從地圖上的中原移回了邊境線上,說道:“梁山之主文采風流之名,我大夏亦是有口皆碑,在下讀書不多,誠班門弄斧,慚愧慚愧,漢學之道,博大jīng深,非一朝一夕可盡論其妙要,且待彼此講完正事,在下再向梁山之主恭聆教益。”
西門慶抬手道:“那便請說。”
察哥便圖窮匕見道:“我們助梁山之主取了東京開封府,那時天下傳檄可定,這可是天字第一號的功勞,若不酬吾等以重賞,必然有傷梁山之主義薄雲天之高名,因此在下大膽,要向梁山之主討些彩頭。”
西門慶道:“吾豈是忘恩負義之輩,若得了東京城,必送上絹二十萬匹,銀十萬兩,可乎。”
察哥作sè道:“此呼而與者也,君視我大夏竟如乞丐乎,當年宋遼澶淵之盟,每年歲幣之額,亦不過此數,梁山之主以此敷衍,實輕己輕人也。”
西門慶道:“既如此,便請使者自報身價如何。”
察哥徐徐收了臉上怒sè,款款道:“新國初立,用錢糧處必多,若是吾等倚功而驕,強索硬要,將梁山之主的國庫搬得空了,便是貪得無厭之輩,,我大夏文化昌盛,人識禮義,豈能落此罵名,因此,在下這裡有個兩全其美的計較。”
西門慶“哦”了一聲:“願聞其詳。”
察哥便伸手指了地圖,笑道:“梁山之主請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皆不毛之地,惡水窮山,大風起兮,黃沙萬里,實無用之廢土,贅疣之邊荒,梁山之主掃清**,蕩靜八極,要的是良田美地,取的是秀水明山,這些雞肋之所,便作取東京之酬,賞與我西夏吧。”
西門慶定睛看時,西夏的領土要求真的不多,察哥手指指點處,計有,。
河東路豐州、府州、麟州、火山軍、晉寧軍、保德軍、岢嵐軍、嵐州。
永興軍路環州、慶州、定邊軍、鄜州、延安府、綏德軍。
秦鳳路西寧州、積石軍、廓州、河州、湟州、蘭州、西州、鞏州、會州、秦州、西安州、德順軍、原州、渭州、懷德軍、鎮戎軍。
西門慶看了點頭道:“這些地方,可大得緊吶。”
察哥笑道:“東京開封府,是世界第一城,,這話可不是在下說的,是遙遠的大食國海商說的,,如今我們助梁山之主取了這座世界第一城,這功勞也大得緊吶。”
西門慶似乎是自言自語道:“我本來是清河縣裡一個開生藥鋪的土財主,也不想著讀書,也不想著中舉,混到今天,能把東京城混到手,也該知足了吧。”
察哥在旁邊殷勤嘆息道:“都說知足者常樂,漢學jīng闢呀。”
西門慶又道:“聽說西北那邊土地貧瘠,物產稀少,甚至連喝水都困難,而且還經常地震,我要是得了這些地方,今天cāo心饑荒,明天安排賑災,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察哥面有喜sè,連聲道:“正是正是,我大夏就是處身於這類窮鄉僻土,受盡了折磨,所以才不忍心看著梁山之主立國後,以中原之膏腴,填西北這窮窟,從此永無寧rì,於是才許下這宏誓大願,只求捨己為人,務要替友邦分擔此壓力,這也是兄弟之國友誼地久天長之明證啊。”
西門慶笑吟吟地拱手道:“深謝,深謝,使者還有其它正事嗎,一齊說了出來後,咱們就可以以文會友了。”
察哥心道:“西門慶這廝想當皇帝心切,利令智昏,這七千裡土地,看來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歸屬於我國了,想當年石敬瑭為了當皇帝,割給了大遼燕雲十六州,今rì這個生藥鋪的小老闆卻也不輸於他,,嘿嘿,漢人,從來如此。”
願求已足,察哥自然不會得寸進尺,於是搖手道:“吾大夏子民豈是饕餮之徒,能得梁山之主一諾,已是心滿意足,除此之外,更無他求。”
西門慶大喜拍手,說道:“既然正事說畢,我們便來論文吧,使者久處邊荒,卻不知對唐人邊塞詩有何觀感。”
察哥起身深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