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拒不承認腐宋與西夏簽訂的賣國條約,西夏對邊陲的經略,屬於侵略,聯合政府將予以堅定的反擊!最後,號召全**民捐棄前嫌,協手抗敵,若有人以忠戀舊朝為藉口,乘時割據,對抗統一,必屬引狼入室的內奸行為,如此怙惡不悛之徒,誓與全**民共棄之!
這一頂大帽子壓下去,效果顯著。宋朝人的臉皮除了一小撮的奇葩之外,還沒有後世那種與時俱進的厚度與韌性,所以聯合政府檄文到處,即使想著為趙宋盡忠的頑固分子也消停了,他們唯恐背上裡通外國的內奸罪名,被全**民所共棄,成都府路、廣南東、西路、夔州路、福建路……這些地方的殘餘反抗勢力就此不戰而定。
在全**民團結一心——至少是表面上團結一心——的大好形勢下,西門慶和方臘商議決定成立聯合行營,以河東路太原府為徵西大本府,平定西夏邊患。
但軍馬若動,所需準備必多,雖然西門慶自放走察哥後,一直在厲兵秣馬,積草屯糧,可是現在多了方臘的聯軍,就要把江南義軍的後勤也算進去,這一來,要正式出兵還得耽擱幾天。
本著統籌安排的精髓,在等待的這些天裡,正好做最後的清算——徽宗、欽宗和蔡攸、楊戩、梁師成、王黼等一眾首惡,將要在東京開封府城下,交出他們的生命向全**民謝罪。
處決之日,四面八方百姓蜂湧而來,爭睹盛況。趙宋這些年來**透頂,百姓受盡荼毒,今日昏君奸臣惡貫滿盈,所有人都是拍手稱快。
監斬棚下,西門慶先到。待決的欽宗看到西門慶,膝行而前,叩頭哀懇道:“皇伯已經答應除我父子二人之罪,今日我父子二人若就死,只怕有傷皇伯信義之名,還望皇伯開恩,向方頭領求個情,赦了我父子吧!”
西門慶笑道:“我已如約退出東京城,由方臘兄接手,城中事務,我如今是插不上口的了。就算我有心求情,但你父子賣國求援,引西夏入寇,這罪名實在太重,我的臉沒有包天之大,這個情只怕求不下來啊!”
欽宗連連磕頭:“皇伯明鑑——割地賣國,都是我父一人所為,侄兒其時還在東宮,概不與聞,若以此罪之,實千古奇冤也!萬望皇伯看在侄兒孝順的份上,只饒我一人吧!”
西門慶看著眼前這個宋朝的末裔,心道:“這就是淪落於金人之手後,在北方苦寒之地,苟且偷生,堅決不死的皇帝;這就是看著自己姐妹老婆被金人糟蹋,依然能脅肩諂笑,只求自己晏然度日的皇帝——為了活命,什麼人都可以害,什麼東西都可以賣——後世那些什麼錢都可以賺,什麼底線都可以斷的垃圾,難道就是你在金國留下的遺種嗎?不過既然我穿越而來,就不會留你們這類畸形的孽種活下去——死吧!”
心中想得惡毒,臉上卻更加和氣,作沉吟之狀道:“汝所言卻也有理……”
蔡攸在不遠處趴著,見今日的西門慶似乎心情甚好,很容易說話,趕緊忍著刑傷,奮力爬上前來,叩首道:“小人聽府中管家翟謙說,原來西門公曾與先父蔡京有所交往,既如此,西門公便是吾長輩。今日叔父大人為座上客,而攸為階下囚,還望叔父大人念當年舊情,網開一面,救侄兒一救方好!若得還生,必當重報!”說著已是淚如雨下。
欽宗敢上來哀求,畢竟自己對他一向還算客氣,也就罷了;想不到蔡攸吃過自己板子的傢伙,也勇於厚著臉皮上前拉關係、求生路,果然其人如宇宙,是沒有底線的。
西門慶笑道:“我是正人君子,不愛錢——再說了,就算我一時手素,你都已經是抄家待罪的人了,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打動我的?”
蔡攸上前來哀告,本來只存了萬一的希望,不料想活命希望的機率突然激增,這一喜之下,爭些兒暈了過去。幸好一咬牙,硬生生地挺住了。蔡攸心道:“這必是西門慶草寇進城,過了幾日腐化的生活後,就此墮落了——天幸如此,這正是我翻盤的機會!”
活命有望,蔡攸把頭在地下碰得山響,恭聲道:“叔父大人容稟——侄兒如今雖已身無長物,但膝下還有一女,生得國色天香,花容月貌,願獻於叔父大人奉箕帚,以表侄兒孝順之心!”
西門慶聽了大笑,問道:“你那女兒,可有一個丫環,叫做紅樹的?”
蔡攸聽了心中甚喜,暗暗思忖道:“想不到西門慶竟是如此酒色之徒,早看上了我女兒,連她的丫環叫甚麼名字都知道了!”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恭應道:“叔父大人明見萬里!”
西門慶笑道:“這紅樹的名字,是誰取的?”
蔡攸趕緊道:“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