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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氣壯長天外
() 武松聽西門慶說有人挺身而出做證,便喝彩道:“這位郎兄弟果然是好漢子!”
西門慶點頭道:“二哥猜得不錯!我這郎二哥,同武二哥一樣,都是義烈的熱血漢子!他本來就是要去做證的,但想不到同為證人的大家卻都鉗口無言,但他還是站了出來,便是一個人的證言,他也做了!”
武松嘆氣道:“今rì你不敢站出來,他不敢站出來,當有一天,橫禍飛到你頭上時,卻又有誰站出來替你做證?世道人心,至此休矣!三弟,後來怎樣?”
西門慶冷誚著聲音道:“後來,官司自然輸了。(小說就到……)因為有更多人站了出來,替寶馬女人做證,證明她的‘清白’。”
武松伸手在船幫上又是一拍,憤懣道:“豈有此理!”
西門慶笑道:“二哥,你再這麼拍下去,這隻小船可就要被你拍沉了。自古以來,有人群的地方就有狗,二哥何必生氣?”
武松半晌不答,最後悶悶地問:“再後來呢?我不信再後來洠в蟹⑸�恍┦攏 �
西門慶撥出一口氣,說道:“二哥又猜對了。再後來,我郎二哥就倒了黴,被官府處處刁難,生意一落千丈,只能關門歇菜,還好他光桿兒一條,鎖上門也不怕餓死家裡的小板凳,rì子飽也過得,飢也過得,自古以來,窮老百姓不都是這麼熬過來的嗎?”
武松恨道:“這必是那賤女人的主子,象今rì的張都監一樣,在挾怨報復了!可惱可恨!”
西門慶聲音淡淡的:“自古贓官公器偷用、以權謀私,哪一朝哪一代少得了了?我郎二哥被那狗官逼得走投無路,有一天就來敲我的門。我見他揹著個撿垃圾的大口袋,滿身暮氣,渾不象個年輕人的樣子,心裡正替他暗暗難過,誰知他笑著把口袋一張二哥,你猜口袋裡是甚麼?”
“是甚麼?”武松呆了一愣,突然道:“是人頭!”
西門慶“咦”了一聲,笑道:“二哥,今rì你真是神機妙算,百猜百中!”
武松搖手道:“哥哥也只是胡猜罷了!這位郎二哥,xìng子倒和我有些相似,若換了我,既然走投無路,怎肯坐以待斃?必當殺他個屍山血海,也教贓官落膽,世人jǐng醒!”
西門慶點頭道:“正是!我那郎二哥如今已是退後一步,再無死所,他還顧忌什麼?所以一早尋上門去,揪住那外宅小妾,問出贓官住所,然後一刀割了頭,又摸到了贓官的正宅裡,將贓官夫婦連帶他一雙兒女,殺了個乾淨!”
武松吐了口氣,說道:“又一起滅門血案!三弟,你怎麼?”
西門慶冷冷地道:“贓官墨吏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是老百姓最大的福氣!”
武松又問道:“那贓官一雙子女有多大了?”
西門慶冷笑道:“十五六歲。可笑的是,我那郎二哥本來想留那小姑娘一命的,誰知那小丫頭見我郎二哥將她父母哥哥都殺了,居然脫了褲子,說只要留她一命,任憑我兄弟玩弄。我兄弟不上那小娼婦的浪樣兒,索xìng一刀揮過,就此將她滿門了帳!”
武松心下熱血沸騰,做了個端碗喝酒的樣子,大聲道:“痛快!這郎二哥一條鐵血漢子,實是我輩中人!”
西門慶笑道:“正是!我郎二哥一條口袋裝了五顆人頭,前來與我話別。我把人頭留下,盡我所有給我郎二哥湊了盤纏,送他出門避禍!送走我郎二哥,我一時好奇,將每一顆人頭都提出口袋,好好地檢視了一遍。”
武松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兄弟今rì連殺三賊,兀自面不改sè,原來是前世就已經經歷過血煉了!”
西門慶微笑道:“接下來,小弟又做了一件事,二哥你不妨猜猜。”
武松想了半天,終於搖頭放棄:“別人的事,哥哥還能猜上三分;兄弟你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哥哥我哪裡猜得出來?三弟,後來怎樣?”
西門慶呼了一口長氣,仰天說道:“小弟知道,這樁案子動靜太大,瞞是瞞不過去的,因此提了人頭,便去向官府出首了。”
“啊?!”武松出乎意料之外,大吃一驚,戟指著西門慶道,“你……?!”
西門慶突然哈哈大笑:“二哥,你小弟可是出賣兄弟的無義之人嗎?我讓郎二哥一路南下,取道大理,而我去了官府,卻首告我郎二哥一路北上,yù進遼國這一招聲東擊西之計,卻又如何?”
武松這才回過一口氣來,面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