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毫無頭緒的!”
聽到沈凝暄的問題,獨孤蕭逸十分寵溺的輕撫著她的肚子,笑吟吟的說道:“我這麼跟你說吧,當初我到邊關,其實是走訪好友的,卻不想讓如太后知道了行蹤,想要暗中痛下殺手,那……你來猜一猜,我的好友是誰?”
“你的好友?”
沈凝暄微微一怔,旋即眉頭緊皺,“月凌雲跟我要的那些金創藥,全都是給你用的?!”
一定是的!
且不說,月凌雲一直都是獨孤蕭逸的人,回想到彼時,月凌雲總是時不時的找她尋些上好的金創藥,便已窺見端倪!
“你真聰明,答對了!”
獨孤蕭逸輕蹭了蹭她的俏鼻,輕嘆說道:“我傷好之時,你正要跟月凌兒一起出門,雖只匆匆一瞥,卻已然認定是你,後來……我從月凌雲的口中得知,你是他的表妹,其實吧,那個時候我便有意要與你結識,可惜父皇病重,卻又不得不先行回京……”
話語至此,獨孤蕭逸不禁愛不釋手的又摸了摸她的俏臉,無奈嘆息一聲:“父皇的病,一直拖了很久,我便再也脫不了身,後來父皇駕崩,因緣際會,宸登基為帝,那個時候我本來打算動身到邊關去尋你的,卻不想你已然回了京城!”
聞言,沈凝暄眸色微微黯淡。
“我回京之後,便用了人皮面具,外界都知道,相府之中大小姐貌美如仙,所以你便以為她就是我?”
“事情正是如此!”
笑嘆一聲,傾身吻著沈凝暄的額頭,獨孤蕭逸不無感嘆道:“好在老天有眼,並沒有讓我錯過你!”
抬手覆上獨孤蕭逸的薄唇,沈凝暄抬眸問道:“後來你之所以知道我就是我,可是問過月凌雲?”
聞言,獨孤蕭逸輕搖了搖頭。
“不是!”
眸光微閃,深深的凝視著沈凝暄清麗絕俗的容顏,獨孤蕭逸薄薄的唇,緩緩勾起一抹美好的弧度:“開始我也不知是你,但是慢慢相處下來,卻又覺得是你,結果……還真的是你!”
一切,完全是出於直覺!
獨孤蕭逸頗為繞口的話,讓沈凝暄先是一愣,旋即便又笑開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笑凝著獨孤蕭逸唇角那抹惑人心魄的淺笑,她眸色含笑,抬起繡拳輕捶了下他的胸口:“算你有眼光!”
到底有多少年了,他一直都心心念念著她?!
如此深情,讓她心疼,卻也讓她歡欣。
他的深情,打動了她。
如今他們兩情相悅!
多好!
凝著沈凝暄心滿意足的笑靨,獨孤蕭逸眸光微閃,有些自嘲的輕笑了笑:“小暄兒,你知道嗎?我有多後悔,當初在相府時,沒有與你表明心跡!倘若那個時候,我再強勢一點,也許你就不會進宮,那樣的話,你我之間,也不會有這麼多的蹉跎和磨難!聞言,沈凝暄眸色微暗!
垂眸苦笑,她在心中暗暗一嘆!
那個時候,她心中只想著報仇,即便獨孤蕭逸表明了心跡,亦或是再強勢,她也會一意孤行。
曾經,他問過她,她的心是不是黑的。
那個時候,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但是,痴情如他,卻硬生生的將她那顆心滋養的有了血肉,知道了疼……
出門一趟,沈凝暄終於知道,為何獨孤蕭逸會不懼雪天路滑,帶她去踏雪了。
因為,所謂踏雪,只是讓馬兒去踏。
身為孕婦的她,始終都安坐在輦車裡,直到酉時許返回衢州,也不曾下車一步……
不過好在四下空曠,呼吸了一下午的新鮮空氣,沈凝暄倒也覺得自己的心裡不再憋悶了。
入夜,夜風寒涼。
窗外下了一整日的雪,仍舊未停。
用過晚膳之後,獨孤蕭逸便命秋若雨擺好了棋盤,一直在跟沈凝暄對弈,且他每局都將子算的很準,局局都贏她半子。
要知道,當初在相府時,他可是讓了沈凝暄三年棋的。
後來,到了皇宮,她身為一國皇后,與她對弈之人,又豈敢贏她?
即便她與獨孤宸對弈時,也是該讓的時候才讓,並不是每次都輸。
但是這一次不同。
自一連輸給獨孤蕭逸三局半子之後,她徹底憤怒,直接一揮棋局,不跟他玩了!
見狀,獨孤蕭逸但笑不語。
夜,將近二更之時。
經過一日的折騰,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