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獨孤蕭逸微眯了雙眼問道:“他有何事要找大長公主?”
金燕子抬眸,看向獨孤蕭逸。
微微閃動的眸光,始終在他俊美的臉龐上來回遊離,她微微一笑道:“是去送蠱種了!”
聞言,沈凝暄和獨孤蕭逸俱是一怔!
與獨孤蕭逸對視一眼,沈凝暄黛眉緊蹙著,問出心中疑問:“不是說,蠱種已經被北堂航毀了嗎?”
能讓沈凝暄和獨孤蕭逸同時怔愣的時候並不多,但是眼下金燕子卻見到了。
笑看著兩人微怔的神情,她莞爾一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悉數告知於兩人。
原來,北堂航並沒有毀掉所有的蠱種。
並且,讓藍毅上路時,便帶在了身上,並囑咐藍毅到了最後關頭才可拿出來,可惜的是,他千算萬算,錯算了藍毅對北堂凌的忠心。
從新越到安遠,北堂凌對藍毅的態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為了改變這種情形,藍毅只得提前將東西拿了出來。
如此,也就有了現在,他帶著蠱種去找獨孤珍兒。
聽完了金燕子的話,想到北堂凌對藍毅冷冰冰的態度,再聯想藍毅委屈的神情,獨孤蕭逸和沈凝暄都笑了。
“咳咳——”
見金燕子的視線,一直都膠著在自己身上,獨孤蕭逸拳手輕咳一聲,起身向外走去:“你們先聊,我去小姑姑的車裡看看!”
“去吧!”
知獨孤蕭逸如此,是為了躲金燕子,也是想知道有了蠱種之後,鬼婆和獨孤珍兒會如何行事,沈凝暄並未阻攔。
目送獨孤蕭逸下輦,她回頭看向金燕子。
見金燕子的視線,仍舊停留自門口處,她不禁微彎了彎唇角:“燕子現在還是覺得,非皇上不可嗎?”
“皇上是皇后娘娘!”
淡淡回眸,對上沈凝暄的視線,金燕子無奈苦笑:“他的柔情,永遠都只對你一個人,即便有人想要搶,都不可能搶走!”
聞言,沈凝暄微微一笑。看著金燕子姣好的面龐,她不由在心中暗暗一嘆!
微微側目,凝著沈凝暄臉上的微笑,金燕子緊抿了下唇瓣,啟聲說道:“那個……皇后娘娘,你答應過我,幫我將生意做到新越去……”
“這個啊!”
沈凝暄唇角再次揚起,笑容更深了些:“好說!”
半個時辰後,獨孤蕭逸一行,抵達安遠城外的齊氏行營。
夏正通、月凌雲等人,全都出營迎接!
在整個過程之中,沈凝暄一直不曾下輦,直到輦車停在寢帳門前,她方才被獨孤蕭逸抱著下了馬車。
安頓好沈凝暄之後,獨孤蕭逸便馬不停蹄的前往中軍大帳議事去了。
如此,寢帳之內,一片靜寂,只有炭火恣燃聲和那更漏下沙的簌簌之音。
沈凝暄則依偎在睡榻上,單手擎著下頷,一派慵懶模樣。
須臾,秋若雨進帳。
在他身後跟著的,自然便是沈凝暄差她去請的新越攝政王北堂凌。
笑看著沈凝暄昏昏欲睡的模樣,秋若雨不禁輕聲稟道:“娘娘,攝政王到了!”
聞言,沈凝暄微微抬眸。
迎上秋若雨晶瑩剔透的眸,她視線微轉,看向她身後正含笑看著自己的北堂凌。
靜靜的,深凝著北堂凌略微有些削瘦的俊臉,沈凝暄不禁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揶揄:“吆喝,攝政王回了趟新越,清減了不少啊!”
聞言,一直在等著她說話的獨北堂凌不禁薄唇淺淺一勾。
秋若雨見狀,不動聲色的向後移步,行至寢帳門口,倚門而立。
輕抬眸華,凝向龍榻上的沈凝暄,北堂凌聲音溫和,卻透著與生俱來的那份冷靜:“比起你的紅光滿面,我確實清減了!”
沈凝暄輕撫著自己的肚子,笑看著北堂凌,眸色微深:“新越的事情,一定比想像中的棘手,你為何不留在新越,何苦要親自來回奔波?”
“是啊!何苦啊!”
北堂凌輕嘆,毫不做作的坐下身來,笑看著沈凝暄,道:“我是何苦,你該心知肚明才對!”
“我該心知肚明麼?”
輕蹙眉心,沈凝暄眸中光華閃動,迎著獨北堂凌的俊逸出塵的眸,心知他到底是何苦,沈凝暄不禁黯然一嘆:“我倒覺得,我該活的糊塗一些,人們不是都說麼?人生在世,難得糊塗啊!”
聽她此言,北堂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