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讓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沈凝暄視線自父女兩人身上掃過,心中冷笑一聲,扯住獨孤蕭逸的手臂輕聲說道:“皇上,您一定要給臣妾做主!”
“來人!”
靜默半晌兒之後,獨孤蕭逸臉色陰鬱的出聲說道:“將夏玄明拖出去,嚴刑拷打,最後一刀刀凌遲,至於夏蘭……暫時打入營中暗牢……”
“皇上!”
一聽要將自己打入營中暗牢,夏蘭整個人都慌了神兒,抬眸之間,見齊太后一直站在邊上,她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棵救
命稻草,連忙上前扯住她的裙襬:“太后娘娘,您最疼蘭兒了,您要幫幫蘭兒啊!”
輕垂眼瞼,看著身前哭的稀里嘩啦,妝容暈開,跟小花貓似的夏蘭,齊太后暗暗在心中一嘆,卻是緊皺著娥眉看向夏正通,說著獨孤蕭逸此前說過的話:“你這孩子,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謀害皇上的子嗣!”
聞言,夏蘭如五雷轟頂。
齊太后此言,也就意味著,她不會出面保她!
夏正通自然也知道,齊太后話裡的意思,這一次是夏蘭越過了她所能容忍的底線!
如今能求的,只有一個人!
臉色再次沉下,他轉身看向獨孤蕭逸,與獨孤蕭逸四目相對,他目光微微一閃,便很快移開,對上了沈凝暄清明的雙眼:“沈姑娘,蘭兒是鬼迷心竅,被夏玄明蠱惑才會鑄成大錯,如今她雖然當罰,但卻身懷有孕,還請沈姑娘高抬貴手……”
“大元帥!”
低蔑著眼前眼神誠懇的夏正通,沈凝暄展顏一笑,姿容傾國傾城,儀態從容端莊:“比起她要謀害本宮和本宮肚子裡的皇嗣,皇上打她入暗牢,便是對她的百般寬待,你覺得本宮還該如何高抬貴手?還有……你剛才叫我什麼?”
聞言,夏正通眉心驀地一皺。
但,只是片刻之後,便見他緊咬著牙關,面色凝重的緩緩屈膝跪落:“還請……皇后娘娘,容老臣將她帶回嚴加看管,老臣保證,她日後絕對不敢在對皇后娘娘有任何不敬!”
說實話,看著夏正通一點點屈膝,朝著自己跪下,口中高呼著皇后娘娘四字,沈凝暄心裡還挺爽快。
夏正通不是掌控實權之人嗎?!
他要的就是他的卑躬屈膝!
只要他承認了她的身份,那麼在這裡便沒有人敢對她皇后的身份,再有任何異議!
“這樣吧!”
瞥見沈凝暄唇角的淺笑,一直沉默不語的齊太后,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終於微微啟唇,對獨孤蕭逸說道:“如今蘭兒身犯大錯,還請皇帝准許大元帥將蘭兒帶回,待她來日誕下龍嗣,再做定奪……皇上覺得如何?”
獨孤蕭逸聞言,轉頭看著沈凝暄,朝她眨了眨眼:“皇后覺得呢?”
“既然太后都這麼說了,那麼就這麼著吧!”迎著獨孤蕭逸溫潤的視線,沈凝暄滿是疲憊道:“皇上,臣妾累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好!”
獨孤蕭逸微微頷首,眸光冷幽幽的看了夏蘭一眼,便轉身用著沈凝暄向外走去。
見狀,夏蘭淚眼朦朧,忍不住輕喚出聲:“皇上!”
聽到她的喊聲,獨孤蕭逸微頓了頓腳步,卻不曾回身。
沈凝暄見狀,不禁柔聲說道:“皇上,你抱臣妾回去好不好?臣妾走不動了!”
聞言,獨孤蕭逸溫和一笑,竟然真俯下身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著沈凝暄伸出雙臂,“來!”
見他如此配合,沈凝暄展顏一笑。
斜睇了眼夏正通和夏蘭鐵青的臉色時,果真當著眾人的面任由獨孤蕭逸將自己抱起,朝著帳外走去。
看到這一幕,帳內幾人,神情不一!
夏玄明被人押下去之後,齊太后有些失望的又看了夏蘭一眼,搖頭一嘆,轉身也出了帳子。
恭送齊太后離去,沈洪濤直起身來,冷嘲熱諷的對夏正通說道:“大元帥請吧,我也該休息了!”
夏正通活了大半輩子,從來不曾像今日這般被動過。
她的女兒,本來順風順水,馬上就要封妃了,如此一來,他便有辦法讓她成為皇后,但是今日,她這個蠢貨,卻擅自動手,直接被人抓住了把柄,如此一來,封妃是不成了,來日還得從長計議!
最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他居然被逼著承認了沈凝暄的皇后之位!
看了眼沈洪濤滿是得意的老臉,他冷哼一聲,帶著夏蘭便也離開了沈洪濤的寢帳。
帳外,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