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只太后一人!
須臾,齊太后入帳,在她身後,果真左右跟著夏正通和沈洪濤兩人。
三人甫一入帳,見獨孤蕭逸手握長劍,直指夏蘭,不禁紛紛變了臉色。
夏蘭見夏正通前來,眸光一閃,似是看到救星一般,朝著夏正通所在的方向爬去:“父親,您救救蘭兒!”
“蘭兒?!”
夏正通此時與齊太后前來,根本是早已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佯裝不知,視線掃過夏蘭和她身後的夏玄明,方才對獨孤蕭逸拱手問道:“皇上為何對對蘭兒動劍?不管她做錯了什麼事情,如今可都懷著您的龍種!”
聞言,沈凝暄鳳眸微微眯起,眼底寒光閃爍,輕輕斜睇沈洪濤一眼。
接收到她的視線,沈洪濤眸華一冽,清冷說道:“大元帥,當下在帳中,懷中皇上龍種的,不只你的女兒一人!”
“是!”
夏正通唇角輕勾著,對沈洪濤輕笑著說道:“沈相的女兒,也懷著皇上的龍種!”
“大元帥!”
沈凝暄等的便是沈洪濤這句話,此時她說了,她便聲音冷颼颼的說道:“大元帥的女兒卻和大元帥的義子設局,要殺了本宮,本宮可否以為,這也是大元帥的意思?”
聞聽沈凝暄所言,齊太后黛眉一皺,轉頭看向夏正通。
夏正通眸色一變,微抿了抿唇,陪著笑臉對沈凝暄說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
對夏正通冷笑了笑,沈凝暄看了眼夏玄明,視線停在那泛著幽光的長釘之上:“方才到底是何情形,皇上可是悉數都看到了眼裡,長釘釘頭,匕首索命,大元帥覺得,這能算是誤會?”
聞言,夏正通心絃猛地一顫,面色時黑時白,陰晴不定。
夏蘭則出聲辯解道:“那匕首明明就是你的,你……”
“閉嘴!”
對夏蘭怒斥一聲,夏正通上前兩步,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夏蘭的臉上,看著女兒白皙的俏臉上,瞬間紅腫起來,他疼在心裡,眼底卻滿是怒火的轉身行至夏玄明身前,沉聲問道:“你這孽障,看到蘭兒被打,也不該意氣用事,擅自動手謀害皇嗣,你以為這是在幫著蘭兒嗎?這根本就是在害她!”
夏正通此言一出,夏玄明神情一震!
他這是要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啊!
猛然抬頭,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義父,他眼神變幻莫測,眼底有震驚,有失落,有絕望,但到最後卻又變得視死如歸,用力的一下又一下的,將頭磕在地上:“義父,全都是孩兒的錯,孩兒死罪,是孩兒硬拉著蘭兒來的,孩兒死罪啊!”
見此情形,沈凝暄不禁暗中對夏正通豎起了大拇指。
他的一番話,既說明了沈凝暄有錯在前,又直接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夏玄明的身上,而夏蘭則成了被夏玄明硬拉來的,是被無辜牽連的……
“你不該向我認罪!”
滿是失望的看著面前灰頭土臉的愛將,夏正通心底泛疼,眼底卻是深深的失望之色。
夏玄明聞言,直接跪著上前,朝著獨孤蕭逸和沈凝暄跪身說道:“皇上明鑑,今日之事,全都是末將一人所為,與夏蘭無關,他是被末將強迫的,末將願以死謝罪!”
語落,他驟然揚手,手中長釘,直刺自己的喉嚨。
沈凝暄見狀,眸華開合,直接抬起一腳,便將他手裡的長釘踢飛了出去:“想一死了之?沒那麼容易!”
“你——”
長釘落地,夏玄明滿是恨意的看向沈凝暄,恨不得將她抽筋剝骨!
“哼!”
眸光微斂,沈凝暄如對喪家犬一般,對夏玄明冷冷一笑,轉過頭來,她直面夏正通,沉聲喝問:“大元帥說,夏蘭是被夏玄明硬拉來的,可是本宮看來,卻絕非如此!”
聞言,夏正通臉色一沉!
凝著他陰沉的臉色,沈凝暄直言不諱道:“是夏玄明以本宮父親傷重為由,將本宮騙了過來,但是方才一定要本宮性命的,卻是大元帥的女兒,皇上進來是,也是她拿匕首架在本宮的脖子上,大元帥……那個時候,夏玄明可不在她身邊,她手裡的匕首,可不是他逼著她拿的!”
沈凝暄此言一出,夏正通的臉色霎那間便是一黑!
夏蘭則被沈凝暄的說辭,氣的渾身顫抖,半晌兒說不出一個字來。
心想著夏正通不是要給自己的女兒撇清關係嗎?她便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