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和獨孤珍兒由一群人簇擁著進入大殿,沈凝暄紅唇輕勾著,自玉座上站起身來:“越皇大駕光臨,我燕國朝堂,當真蓬蓽生輝啊!”
如同在城外時一般,北堂航甫一入殿,便在尋找著秋若雨的身影。
此刻的他,當真應證了那句眾裡尋她千百度!
可惜的是,直到沈凝暄的聲音傳入耳中,他仍舊沒能如願,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視線微定,看向不遠處容光煥發的沈凝暄,他淡笑迷人,朝著沈凝暄微微頷首:“本皇此行,讓燕後孃娘費心了!”
“哪裡!”
沈凝暄淡笑著,抬手指向一邊的座位:“越皇遠道而來,本宮不過略備薄酒,越皇請列席!”
“多謝燕後孃娘!”
因北堂航並未等到北堂凌回去,便動身離開了越國京城,所以在半路之上,他們兄弟是見過一面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對沈凝暄在燕國的所作所為,也略有耳聞。
若說以前,他忍她讓她,是因為北堂凌的緣故。
那麼現在,經由過去那麼多事情,他覺得沈凝暄雖然身為女子,但是她的所作所為,卻著實讓人欽佩!
也正因為此,此刻再見她時,他的態度非但沒有一丁點的不敬,反倒帶著讚賞之意。
不久,眾人列席。
珍饈美酒在前,自然少不了歌舞。
不多時,大殿之中,舞姬妖嬈,歌舞昇平。
若是往日,此情此景,北堂航或許還有興致觀賞一番,但是今日,他卻因為尋不到自己想要找的那個人,心神始終不定。
北堂航啊北堂航,你也有今天啊!
終是嚐到了坐如針氈的滋味,北堂航心中焦急,忍不住自嘲一笑。
邊上,沈洪濤不時與他敬酒,抬起頭來,看向沈凝暄,見她神情怡然的欣賞著歌舞,他也不好當眾去詢問秋若雨的下落,只得緊抿著薄唇,淡聲說道:“燕後孃娘,今日本皇至此,依照本皇王兄的意思,與你帶來一位高人!”
“高人?”
沈凝暄微微側目,饒有興致的問道:“這世上能被越皇尊為高人的,本宮一定要見識見識!”
聞言,北堂航微微頷首道:“本皇的王兄也說,燕後孃娘應該見見這位高人,有他在也許有些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
北堂航的話,說的神乎其神,著實勾起了沈凝暄的好奇心。
輕笑著,看著他,沈凝暄點頭說道:“既是如此,那麼越皇,便趕緊將這位高人請上來吧!”
“好說!”
北堂航勾唇,自是魅惑眾生,邪魅抬眸,他眸光如電,揚手在空中擊掌。
“啪啪——”
清脆的掌聲落地,大殿內歌舞暫歇。
只下一刻,在眾目人的注目下,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僧人自殿外緩步而入。
眸華微轉,沈凝暄輕顰著眉心,眯眸看向老僧人,卻在看清僧人的容貌之後,眸光驀地一綻放!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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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
北堂航口中所說的高人,目光如炬,一臉慈悲。
沈凝暄對他,並不陌生。
不只是她,連獨孤珍兒也認得他。
這人,不就是當初如太后找來剷除妖孽的慈悲大師嗎?!
她承認,這慈悲大師,還真的有兩把刷子眭。
不過,也僅止於此!
但是眼下,令她深感意外的是,除了她和獨孤珍兒,這個大殿裡的人,在見到慈悲大師時,竟然都開始竊竊私語。
更有甚者,她的父親沈洪濤還直接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臉驚訝與敬仰的看著慈悲大師,輕輕出聲問道:“您……您是慈悲大師?佔”
“正是老衲!”
慈悲頷首,高深一笑,“多年不見,沈相爺別來無恙?”
“一切安好!一切安好!”
迎著慈悲大師臉上的淺笑,沈洪濤竟是一臉激動之色。
見狀,慈悲眸波不變,先行對上位之上的沈凝暄和北堂航恭身施以佛禮:“老衲慈悲,見過皇后娘娘,見過越皇陛下!”
“慈悲大師啊!”
微綻的眸光,透著幾許冷意,沈凝暄的視線,在與獨孤珍兒稍作接觸後,哂笑著輕喚著慈悲的法號!
她以為,以眼下的形勢,這慈悲大師,該做個縮頭烏龜,好好躲起來。
卻不想,他竟然還敢踏進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