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裡,夏洛鴻此人,才高八斗,不過卻還真是不屑於仕途!
不過,他卻看重一個人,曾誓死要保那個人的江山,年紀輕輕便跟著夏正通一起上了戰場,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刻坐在她身邊的這個人——獨孤宸!
可是方才,在提到夏洛鴻的時候,獨孤宸卻說他不會武功,多數時間養在深居!
這,與前世,簡直大相徑庭!
沈凝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重生一事,打亂了夏洛鴻原本的軌跡,讓他錯過了與獨孤宸早前的交際,如今才出現在了獨孤宸的世界了?!
也許是這樣吧!
她寧願是這樣,否則眼下獨孤蕭逸昏迷不醒,獨孤宸卻刻意隱瞞他和夏洛鴻的關係,那麼……思緒至此,沈凝暄的臉色也跟著變幻莫測,直到最後忍不住微微一嘆!
“怎麼好好的,忽然嘆氣起來了?”
聽到沈凝暄的嘆氣聲,坐在她身邊的獨孤珍兒,不禁輕擰了眉梢,眸光盈盈的凝視著她。
“沒什麼!”
清清淡淡的,回了獨孤珍兒一聲,沈凝暄抬眸,正好撞進獨孤宸墨色的瞳眸之中,眸光微閃了閃,她抬手撫了下額頭,輕聲說道:“我只是有些累了!”
聞言,獨孤宸不禁淡淡說道:“很快就會回宮了,你再忍一忍!”
“嗯!”
沈凝暄淡淡應聲,深凝著他的模樣。
此刻,他的眉,他的眼,仍舊是獨孤蕭逸的。
可是看著這樣的他,她卻覺得有些陌生了。
是因為,心的距離嗎?!
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饒是被心中的疑問,壓的有些喘不過氣,她終是開口問道:“你對夏洛鴻的為人,有幾分瞭解?”
聞言,獨孤宸好看的眉宇,倏地便是一皺,迎著她的視線說道:“他素來養在深居,我對他的瞭解,並不算深!”
“是這樣啊!”
沈凝暄輕點了點頭,復又接著說道:“我要對夏洛鴻下手!”
在她此言落地之時,她的視線一直都投注在獨孤宸的臉上,自然也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即過的那絲複雜情緒。
“你這樣,也許會打草驚蛇!”
緊皺的眉頭,始終不曾舒展開來,獨孤宸沉聲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
深深的,又凝視了獨孤宸許久,沈凝暄微微的,將視線緩緩移開,掀起車簾,任窗外的夕陽灑落在自己的臉上,她渾身上下還是覺得有些冷,連帶著語氣,都跟著冷了下來:“待我回去,與母后商量一下,最遲明晚便讓血影樓動手!”
她此言一出,獨孤宸的臉色,到底又有了變化!
不動聲色的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沈凝暄心下微涼……
獨孤宸過去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她相信他和獨孤蕭逸之間的兄弟之情,但是……他明明和夏洛鴻有關係,卻又為何要隱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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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之後,已是華燈初上,沈凝暄和獨孤宸等人一個蘿蔔一個坑兒!
獨孤宸回了御書房,獨孤珍兒去了天璽宮寢殿,而沈凝暄則返回歡顏宮。
重回歡顏宮,沈凝暄的心情不算太好!
進入寢殿,見齊太后和鬼婆正守在獨孤蕭逸身邊,她微斂了思緒,緩步上前福禮:“臣妾參見母后!”
“趕緊起來!”
齊太后起身,親自扶著沈凝暄起身,並在榻前落座:“你此次出宮,可還順利嗎?”
“回母后的話,一切都很順利!”
在齊太后面前,沈凝暄自是報喜不報憂的,輕輕垂眸,看著睡榻上安然而睡的獨孤蕭逸,她眼睫輕顫了顫,到底勾起一抹恬然的淺笑。
緩緩地,伸手撫上他憔悴的俊臉,她轉而問著邊上的鬼婆:“師傅,我走這一下午,皇上可還好嗎?”
“很好!”
鬼婆輕點了點頭,不禁感嘆說道:“如今看來,這北堂凌血,果真是緩解蠱毒之痛的良藥!”
聞言,沈凝暄不由抬眸看向齊太后。
關於北堂凌一事,他還不曾與齊太后解釋。
見沈凝暄看向自己,齊太后和藹笑道:“鬼婆前輩,已然將前因後果,都解釋於哀家知道了,新越攝政王從今往後,便是我燕國的大恩人!”
“嗯!”
淡淡一笑,沈凝暄深凝齊太后一眼,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