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獨孤宸也都到了寢室外,和他們一起過來的,還有提著藥箱的獨孤珍兒。
一見獨孤珍兒,夏正通心中驚跳,連臉色都變了!
可是礙於現在齊太后和獨孤宸都在場,他無法阻攔,只得臉色青白的眼睜睜的看著獨孤珍兒進了血房。
深深的,凝望著眼前的寢室,沈凝暄的臉上,始終滿是緊張之色。
時候不長,獨孤珍兒從裡面出來。
伸手擦拭著自己臉上的汗水,她臉色沉重面向眾人,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搖了搖頭。
見狀,夏正通心神一震,連忙開口問道:“昭儀娘娘她……”
輕輕的,搖著頭,獨孤珍兒蹙眉對齊太后說道:“皇嫂為何不早些召我過來,如今太晚了……”
“什麼?”
夏正通聞言,心絃一鬆,心中絲毫沒有因為女兒的故去而悲傷,他沉著臉色,神情俱哀的問著獨孤珍兒:“昭儀娘娘她……”
“我已然盡力了,但蘭昭儀她失血過多……”微微側目,看著夏正通,獨孤珍兒低眉斂目,一臉晦暗的再次無奈搖頭:“昭儀娘娘,已經歿了!”
“什麼?”
齊太后聞言,身形踉蹌一退,幸得獨孤宸出手扶住。
“太后!”
輕喚齊太后一聲,沈凝暄連忙也跟著上前。
“哀家沒事!”
再次,如方才在寢室外一般,深凝沈凝暄一眼,齊太后面色難看的對獨孤宸道:“都怪蘭兒這孩子,好好的不睡覺,跑出去散什麼步啊,如今倒好……可憐哀家那剛剛出生的孫兒啊!”
如是,哀嘆一聲,齊太后神情悽悽哀哀,抬手捏著自己酸脹的眉心道:“哀家有些累了,蘭兒這孩子的後事,就交給皇上和皇后吧!”
“兒子知道了!”
垂首應聲,獨孤宸作勢便要差人將齊太后送回長壽宮。
然,尚不等他開口,便聽獨孤珍兒沉聲說道:“皇嫂,蘭昭儀早產,似是另有隱情!”
聞言,在場眾人全都一怔!
轉頭看向獨孤珍兒,齊太后瞳眸大睜著,一臉不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獨孤珍兒緊蹙著黛眉,視線從眾人臉上一掃而過,最終與齊太后四目相交:“我方才為蘭昭儀把脈,她此前應該喝下過催產藥和砒霜……”
“什麼?”
雖然早知夏蘭喝下了催產藥,卻不知為何忽然有多出了劇毒砒霜,齊太后一臉驚愕的怔在了原地。
“太后!”
在齊太后陷入怔愣之時,始終表現出哀傷神情的夏正通忽然噗通一下跪落在地,泣聲說道:“太后,蘭昭儀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皇后娘娘才一回來她便出了事情……老臣懇請太后為蘭昭儀做主……”
見夏正通如此,沈凝暄不禁雙眸危險眯起。
雖然,她早知夏正通欲要夏蘭早產一事陷害她,但是如今夏蘭已死,即便她親自請來了獨孤珍兒,這個夏正通卻還是三言兩語,便將夏蘭之死的矛頭全都指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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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進逼(6000+1更)
“呵呵……”
微眯的眸華,漸漸睜開,沈凝暄眉心緊蹙著,怒視著夏正通:“夏相爺,你的意思是,蘭昭儀遭逢今日劫難,全因本宮而起?”
“人在做,天在看!”
夏正通抬頭,儼然一副痛失愛女的模樣,心想反正如今夏蘭也死了,孩子也生了,他唯一要做的,便是抹黑沈凝暄,然後扶持自己的外孫上位,在這一刻,他再也無所顧忌,直愣愣的挺著上半身,痛聲斥道:“就如老臣方才所言,蘭昭儀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皇后娘娘一回來,她便出了事情,此事真相如何,難道還不夠明顯嗎?我可憐的女兒,明明可以母憑子貴,卻在這個時候,遭人陷害……方才大長公主所言,她忽然臨盆,根本原因是是有人與她下了催產藥和砒霜,此人……如今在這皇宮之中,容不下她母子的,除了皇后娘娘,還有第二人嗎?”
“夏正通!旄”
聽聞夏正通顛倒是非黑白,沈凝暄不由嗤笑著睨了他一眼,冷聲說道:“若今日之事,當真是本宮所為,那麼本宮讓她直接喝下砒霜,一屍兩命便可,何必還要給她催生藥?!”
聞言,夏正通微微一滯。
適時,齊太后開口,卻是面色含慍:“皇后,聽你這話,是當真想過要加害蘭昭儀不成?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