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的女兒,所以他認為,他替我去,比較適合。”
溫寶裕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我的“原則”。
我又道:“好了,那麼,請問陳長青的處境,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情形?比死還痛苦,可以使他解脫這種痛苦?”
溫寶裕的回答,很令人意外,他道:“陳長青他不肯說,我說就算死,只要值得,我也肯,又被人拒絕。”
我吸了一口氣:“在這樣的情形下,你想幫他,也無從著手。”
溫寶裕笑了起來,反掉過頭來安慰我:“你放心,生死大事,非同兒戲,如不弄清楚,自然不會輕易從事,而且,我看陳長青也決不肯告訴我他現在的處境,我作了幾個設想,可以研究一下。”
紅綾聽到這裡,才道:“小寶,你真了不起。”
溫寶裕在紅綾的眼中,像是忽然長大了許多,他聳了聳肩:“自家人,說這種話做甚麼──請讓我繼續說下去,可好?”
我和紅綾齊聲道:“當然好。”
小寶把那柄小劍,放入盒中,笑道:“我們不要盡顧說話,讓劍上的精靈逃走了──當下,我對陳長青表示,若真正需要,我可以不惜一死。可是,陳長青卻雞蛋中中挑起骨頭來了。”
陳長青雞蛋裡骨頭的話,一聽就他是故意如此的,目的是要拒絕溫寶裕的幫助。
他冷笑道:“你沒有一口答應,考慮了之後,才表示願意,太勉強了,我敬謝不敏,你也大可不必再心中慼慼,沒有人會要你的命。”
溫寶裕也故作生氣:“我的命,愛給誰就給誰,誰也要不去!”
陳長青道:“那你留著慢慢過就好。”
溫寶裕拍著自己的脖子,一副梁山好漢把腦袋賣給識貨的姿態:“若是朋友有難,也不妨快些過──現在情形究竟如何?”
陳長青這次並沒有上當,立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少費神,不會告訴你的!”
溫寶裕冷然道:“我知道,你現在已經不是人了──你的生命形式,已不是以人的形式存在了!”
陳長青沒有迴音,溫寶裕心中一陣刺痛,但他仍然勉強打了一個“哈哈”:“給我說中,你預設了?”
陳長青仍然沒有反應。
溫寶裕又道:“你肉身己然不在?還是可以隨意元神出遊,你已經是一個記憶組,還是……甚至是精靈?是不是即使你已成為鬼魂,你仍然還要遭受苦難?”
他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問到了最後一個,想起那簡直是最可怕的情形了,連聲音也不免有些發抖。
陳長青仍然沒有反應。
溫寶裕又道:“你不必不承認了,剛才我一念驅鬼咒,你覺得有大力量在趕你走,那你必然是鬼非人,或者類似鬼魂,何不把你如今的處境,對老朋友說說。”
陳長青還是沒有反應。
溫寶裕等了一會,寂然無聲,他心中不禁暗叫“糟糕”,心想莫非是自己的話,把陳長青得罪了?他再也不理自己,或是“拂袖而去”了。
他緩了緩神,又道:“好了,不說這些,且說召劍上精靈一事,我一定和衛斯理一起進行,你可要參加?”
他說了之後,等了一會,沒有回答。他又道:“這……精靈既然和靈魂性質相近,以你如今的情形,與之溝通,只怕比我們容易,有你在場也好,我……我到時不念那咒語便是……”
他想引陳長青再說話,可是陳長青的聲音,自此寂然。
溫寶裕發起急來:“這年頭,你拿人家當朋友,人家可未必領你的情,真難!”
陳長青仍然一無音息──他軟求也不行,激將也無用,又唸了兩遍咒語,一樣沒有反應,這小子,到這時才想起:應該來找我了。
偏偏我又不在,他等了一夜,神情心緒,更是沮喪之至,所以我一回來看到他,簡直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把經過說完,才解釋道:“我想請你們到這裡來,說起經過來,比較容易明白些。我一來就拉開陣仗,像是立刻就要召集精靈,是想陳長青再出聲勸阻,可是……”
他神情黯然,紅綾道:“我們說了這一會話,他仍未出聲,不知還在不在?”
我長嘆:“他要是在,不論是人是鬼,決忍不住不出聲,當然不在了。”
溫寶裕頓足:“真不夠朋友!”
我和溫寶裕,都十分希望能和陳長青再有聯絡,以楚他目前的處境,究竟有甚麼不妥,所以我又道:“長青,有甚麼難處,我們之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