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腳,特地穿了不合腳的新鞋,把腳後跟給磨破,只怕到死也聽不見他說一句心裡話。
帝姬很鄙夷他這種古板,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喜歡她,偏偏他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有時候不死心的玄珠跑去找他說話,他說著說著又要走神,把玄珠委屈得只能躲在被窩裡哭。
若帝姬當時是十八歲,定然想方設法引誘之、勾搭之、曖昧之,將他手到擒來,可惜她那會兒只是個沒吃過任何苦,天真爛漫的十三歲小姑娘,所以她只能對這種固執暗暗咬牙,悶騷地不肯前進一步,像一朵開了好久的花,等著他摘,他就是不摘,蹉跎一段孤獨美麗。
人年紀小,心裡裝的事情也少,多了就裝不下。有了個左紫辰,她心裡就成天只裝著他,不是為他昨天說話閃爍其詞而煩惱,就是為今天他來遲了一刻,而且是和玄珠一起來的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痛苦。
公子齊早就被她丟到了腦袋後面,只怕如今有人問她公子齊是誰,她也傻傻地說不出來。
二哥是個人精,早早看出了些端倪,小心翼翼提醒她:“左紫辰雖然是左相的兒子,身份足夠高,但不是長子。你一個皇嫡女,怎麼嫁也嫁不到他頭上,何況人家又是個修仙的。還是趁早把心思收拾收拾吧。”
這簡直是廢話,倒出去的水都沒辦法收回來,感情能說收就收嗎?
帝姬煩惱了好久,眼看人家馬上就要回去繼續修仙了,她到底還是下了個決心,當晚把阿滿忙了個夠嗆,因她挑了一晚上衣服,穿了紅的,覺得綠色清雅;戴了牡丹,又覺得芍藥秀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