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花了大概兩三天的時間,我押下了250億美元。”保爾森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投資人可以賣空價值250億美元的股票或者債券,而不至於造成價格波動,甚至崩盤的市場。“而我們可以做500億美元,如果我們想做的話。”
2006年夏,住房價格開始下跌,有一些人看到了醜陋的現實並採取了應對措施——揭開一名年輕美女的面具,露出的是一張老巫婆的面孔。這些人中的每一個都會跟你說一些有關金融體系狀況的事情,口氣與那些空難倖存者講述事故經過時一模一樣,還會順便提到那些從事故中死裡逃生的人的狀況。他們中幾乎所有的人都很古怪。但是他們的古怪又各有各的不同。約翰·保爾森的古怪在於他對賭那些高風險貸款的興趣,以及在說服其他人跟他一起幹的時具有的說服力;邁克爾·巴里的古怪在於他對公眾意見的漠視,他甚至不與人類發生直接的聯絡,只關注硬資料以及引導未來人類金融行為的動機;史蒂夫·艾斯曼的古怪在於他深信美國中產階級的負債是一種腐敗,或者是一種正在變得腐敗的事件,而次級抵押貸款市場則是剝削的引擎,而且最終將是毀滅的引擎。每人填補了一個洞,每人提供了一種遺失的感悟,一種面對風險的態度,如果這種態度能夠得到更加廣泛的認識,或許我們就能防止災難的發生。但是,至少有一個敞口的洞穴沒有一流的專業投資人去填補。這個洞反而被查理·萊德利(CharlieLedley)填補了。
查理·萊德利——充滿好奇的反覆無常的查理·萊德利的古怪在於,他深信在華爾街賺錢,最好的方式是找出華爾街深信最不可能發生的那些事情,並把寶壓在它會發生上。查理和他的夥伴經常這樣做,而且獲得了很大的成功,他們清楚,市場發生劇烈變化的可能性被有意識地進行了低估。儘管如此,在2006年9月,當他翻看一個朋友送來的格雷格·李普曼所做的有關做空次級抵押貸款債券的資料時,萊德利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是,這好得簡直有點不像真的了。他從來沒有做過抵押貸款債券業務,對房地產基本上一無所知,對債券市場的術語更是一頭霧水,他甚至不確定德意志銀行或者其他機構會不會讓他購買針對次級抵押貸款債券的信用違約掉期產品——因為這是一個面向機構投資者的市場,而他和他的兩個夥伴——本·霍克特(BenHockett)以及加米…麥(JamieMai),任憑誰來看都算不上是機構投資者。“但我就是看著它說,'怎麼讓它成為可能?'”他隨後把這個想法告訴他的夥伴,並提出了一個問題:為什麼那些比我們聰明的傢伙不做?
意外的資本家 看似荒謬的業務
看似荒謬的業務
每一項新的業務在剛開始的時候看起來都是不可能的,加米·麥和查理·萊德利的想法在2003年年初的時候,對於一家資金管理公司來說近乎荒謬:兩個30歲的人在嘉信理財公司的賬戶上有11萬美元,在加利福尼亞伯克利一個朋友的房子後院借用了一間庫房,把自己戲稱為康沃爾資本管理公司。他們中誰也沒有任何理由相信自己擁有投資的才能。兩人都剛剛開始為紐約私人股權公司格魯布夥伴公司(GolubAssociates)做些輔助性的工作,都還沒有作過實際的投資決策。加米·麥高大英俊,完全符合教科書上的說法,很有領導人的派頭——但是隻要他一開口,他對一切都缺乏信心的特點就顯露無遺了,從明天太陽是否會升起,到人類的未來,都是如此。加米有個習慣,他常常在一句話的中間停頓而且口吃,似乎還沒有確定他自己的想法。查理·萊德利更加糟糕:他的臉色蒼白得像火葬場的工人一樣,做什麼事都儘可能地向後拖延,沒有明確的行動。如果被問到一個簡單的問題,他會雙唇緊閉,遙望遠方,搖頭晃腦,活像一個忘了臺詞的演員一樣,當他最終開口發出聲音的時候,會讓你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居然說話了!
兩人都被他們同時代的人看成是性格溫和、缺乏條理、好奇心強、聰明但是缺乏方向——這種型別的人會在高中畢業15週年聚會的時候冒出來,留著濃密的絡腮鬍子,閱盡人世滄桑。查理在讀完大學一年級之後離開了阿姆赫斯特學院,為比爾·克林頓的第一次總統競選做自願者,儘管他最終迴歸了,他對理想主義的興趣依然要比對掙錢的興趣更濃厚。加米離開杜克大學後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東岸跑來跑去給有錢人送帆船。(“那是當我明白,我必須學點什麼專業的時候。”)到28歲的時候,他休了18個月的長假,帶著女朋友周遊世界。他來到伯克利,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因為女朋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