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反同性戀等話題。講到第三分鐘時,觀眾開始叫喊並向舞臺扔水果和捲成團的報紙,但是演講者利用喇叭在聲音上的優勢,還在繼續喋喋不休。一些人跳起來衝出了大廳。演講者並不提倡暴力行為,或者暗示去騷擾或者驅逐他嘲笑的物件。他只是依舊我行我素,用瞎編的研究和虛構的歷史來支援他的觀點。不到三十分鐘,大廳裡已經空無一人。出口處馬克斯的工作人員彙報說,幾乎每個人都很憤怒和厭惡。這個事件登上了第二天早上洛杉磯各報紙的頭版,還有當地的晚間新聞把它作為第二個報道,被緊接在一場激烈的警察追捕行動之後播放。對第一個事件的稀疏的媒體報道集中在樂隊和沃倫·比蒂身上。馬克斯三天後才在《洛杉磯時報》花了整整一個版面發表了他對事件事的分析。他簡短地描述了那兩場報告會並總結說:“比起某些無名之輩的偏執言語,政府和企業的殺人、致病、剝奪和詐騙的真實行徑還遠不夠令美國人感到苦痛。除非,他們的行為碰巧觸動了個體之間的不公正,這時,一場競賽展開了:是個人的壞行為還是糟糕的壞詞語會激起最大的憤怒呢?一個不能以積極的態度採取積極的行動來矯正壞行為的社會就是在走下坡路和轉向衰敗的社會了。一個對語言詆譭變得瘋狂的社會,無論這詆譭來得多麼虛假或令人厭惡,它仍就是一個會在逐步升級的言語戰爭中迷失自我的社會。”在頁面的底部,有發人深省的一行字:“請選擇你的立場吧。”
在廣告登出的當天,馬克斯早早離開了城鎮,他希望人們把焦點聚集在他所提出的問題上而不是他本人身上。起初,正如他所料,憤怒和刻薄的聲音向他撲面而來,但是隨著一些訪談節目、致編輯信和意見書更深入的探討,人們的反應變得更加有深度了。當然,馬克斯知道他的小試驗過於簡單,但是他的確引起了許多激烈的辯論和一點反省,這正是他所希望得到的重要結果。他聘請了一位人類學家和一位心理學家來分析下一次毛伊島會議之前的整個騷動,他心裡還有很多這樣的試驗,更加微妙。他告訴其中的一位編輯朋友:“請鎖定本臺,不要走開”。
喬治·索羅斯對毛伊島的同伴們取得的成績感到非常驚異,對馬克斯的廣告則更感興趣。他一直認為應該在開放的社會來一場重大變革,他信奉的格言是:“不成功便不叫革命。”喬治言行一致,言如其行,他堅持不懈地對專制國家以及後來的美國的*運動和*機構給予了道義和經濟上的大力支援。但變革何其困難!瓦解、習俗和貪婪的力量似乎遠勝於團結、容忍和公正的力量。這讓他感到有點疲憊。起初,他很難想象毛伊島會議之前沒做成的事情毛伊島會議之後何以能成功,但是他很快排除了這種想法。他要做出一些大膽的舉動,做出一些不符合他那有點孤僻、幾近迂腐的性格的事(要是有名人反義詞詞典,“索羅斯”就是“特朗普”的反義詞。)他要向《華爾街日報》社論版編輯提出挑戰; 在紐約市著名的庫珀聯合學院展開辯論。該學院曾是許多著名辯論發生的場所,涉及奴隸制、選舉權、勞工、戰爭和民權等各個主題。這場辯論的決議如下:“在美國乃至全世界,對*的主要威脅來自大型跨國公司。”
巴菲特計劃 (二)(12)
好像這還不夠大膽,喬治又向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高層請求幫助,說服他們來支援這場辯論。這一決議與世界銀行和貨幣基金組織的形象很不相符,因為它們一直都被指責為專橫,反*,對貧困麻木不仁,以及與寡頭統治政府進行結盟。因此這個通告造成了一種對全球金融界和工業界那些傲慢的高層的不信任感,而管理階層尤其受到關注。
《華爾街日報》的編輯叫雷金納德·賽奇威克。他憎恨索羅斯,至少寫了三十五篇社論對他進行攻擊。
在賽奇威克看來,索羅斯背叛了他那個以大錢掙大錢——尤其在貨幣投機中——的階層。而他最大的背叛是使那些最終成功的全球資本家能夠擁護進步的政策,在選舉中反對共和黨,支援對企業和富人徵收更高的稅。不幸的是,沒有人會把索羅斯視為對現實商業世界一無所知的不切實際、耽於幻想的哲學家。索羅斯玩過最高賭注的商業遊戲,為自己和眾多忠實的投資者贏得缽滿盆滿。他是個可怕的對手,因此有人勸賽奇威克拒絕接受挑戰,如今兩強相遇,他便成了個欺軟怕硬的膽小鬼。但是商業報道、右翼評論員和訪談節目主持人卻竭盡吹捧之能事,標榜他為捍衛者,吹噓他,抬高他,稱他為屠龍勇士。賽奇威克別無選擇,只好硬著頭皮出來應戰。
大辯論的日子來了又走了。從《洋蔥》到《名利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