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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還因為陳老漢是他的老舅爺子,陳老漢歷來看不上他,這一切二流子趙大頭心知肚明。趙大頭知道張望財嫌他沒把事情辦徹底,因此藉著酒力打了他幾下。挨張望財的打也是家常便飯。在村裡除了張望財,誰敢動他二流子趙大頭一根手指頭?而村主任張望財也是玩的“擒賊先擒首”的把戲,弄住了二流子趙大頭,其他人還在話下嗎?陳老漢蹲在地頭,摳算著自家還有多少地,每年夠不夠口糧,看看每人不到二畝地了,犯起了惆悵,心裡顫抖著,老淚又一次流出來。他見人們都在賣地協議書上籤了字,他雖然沒有籤,知道光憑自己也頂不過去,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土,慢慢走回村裡。

秋風一陣兒緊似一陣兒。泛黃的樹葉紛紛落下,那些處在風口上的楊柳更經不住寒風的吹朔,早已剩下光光的枝杈。樹的根部也被從山上下來的羊群啃的遍體鱗傷。地裡的各種鼠類一次又一次地偷竊地裡的糧食,用來儲備過冬的食物。陳老漢推著獨輪車也在連忙往家裡轉倒糧食,摳算著明年的糧食更少,他把地裡菈下的玉米和穀類,凡是能充飢的糧食都撿拾乾淨,計劃著再刨幾個地鼠的窩兒,掏個百八的糧食,後年的吃飯問題也就解決啦。以後咋樣就說不好了。糧食少了,雞和豬都不能餵了。沒了雞和豬類的家禽,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老伴兒見陳老漢又流了淚,趕緊拿來手巾遞給陳老漢。陳老漢說:“俺啥也不心疼,只是控制不住眼淚。”,小孫子拿著爺爺的菸袋果,拉了爺爺的手,走出院門。路過張望財的大鐵門口,二流子趙大頭臉紅紅的正好出來,叫了一聲“舅爺”,陳老漢“呸”地唾了一口。那個大*女人早就換了花衣服等候在村邊。清清的谿水依然繞過村子的邊緣流向遠方,只是旁邊大片的土地沒有秋耕。

東方的天際剛剛泛白,隨著一陣陣微風颳過來,天空佈滿淡淡的灰雲,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陳老漢的老伴桂英早早起來,蒸了白饃兒,在上面點了紅點,把白蠟燭和紙錢整理好,擓了籃子,領了小孫子,向山坡蹣跚而去。路上已有仨仨倆倆的上墳人。陳老漢靜靜地躺在山坡上,默默地望著腳下這廣闊的良田。桂英十五歲從山那面嫁到陳家,今年整整五十二個年頭。陳老漢和她同歲,卻早早離她而去。陳老漢經常和她磨嘰,說他的祖先從前清時就勞作在這塊土地上。陳老漢生前說:“這塊地,曾經被鰲拜圈過,民國時被縣裡的一個小軍頭霸佔,那個小軍頭死後,又被國民黨的一個縣黨部書記以低廉的價格收買。解放後的土地改革,俺的父親分得了其中的一塊。農業合作化時,俺隨著父親到這裡幫著幹些零活。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土地承包時,俺陳老漢取得了十幾畝地的承包權和幾畝自留地!”。陳老漢祖祖輩輩在這塊土地上辛勤勞作,這塊土地養育了他的祖先和他倆,還有他的子孫。他深深地眷戀著這塊熱土,他把畢生的精力和熱血都無私地奉獻給這塊土地。桂英把饃兒擺在陳老漢的墳前,點著蠟燭,燒了紙錢。她和小孫子跪在陳老漢的墳前,向他哭訴這裡繼續發生的一切……。。

〔待續〕 若愚 文稿 2009…7…9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師爺入仕〔第十九章〕若愚文稿

師爺入仕〔第十九章〕若愚文稿

從山腳下溢位的清泉繼續流淌。只是它們沒有了往日對這塊沃土的深情,因為這塊土地象殭屍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裡,它們已經不能*谿水補給它們的血液,也不能享受山洪賦予他們的洗禮。李逸夫和賈倩站在山腳下,遠遠望去,一個象闖進莊稼地裡的山豬,一個則象花紅柳綠的野花叢。他倆也在眺望著,他們欣賞的不是田野裡的美景,而是山腳下新建的房屋和別墅。離村莊不遠的地方是村民們隨意搭建的民宅,這些低矮的平房是莊稼人們自己建的農家院兒。陳老漢的老妻桂英沒有要村裡留給她的宅基地,她和仨兒子依然擠在陳老漢祖上留下的破舊的小土屋裡,院子裡還有陳老漢在世時和她領著兒子們用土坯礧起來的東西下房,等到孩子們成家立業時也夠住了,雖然破舊些,可一家人住在一起,其樂融融,要比毀壞祖先留下的熱土地安心的多。隔著南北向寬寬的水泥路,是型態不一的別墅區。有的是仿古式的二層小樓,有的是歐式洋樓,還有的是中西合璧式的三層樓房,四周裡都留了大片的綠草地,彎曲迂迴的水泥路兩邊都栽了不同品種的風景樹,有花槐、迎春、丁香、塔松等等,儼然是“人間仙境”和“世外桃源”。李逸夫和賈倩在這裡各有一套別墅,只是他和她一時半會還不敢明目張膽地住在這裡,只好站在遠處眺望和欣賞本來不屬於他們的豪宅。李逸夫走在前面,突然不遠處地塄下蹦出兩隻野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