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邊鎮守了,柳四小姐就不為你父親求個平安符?”
“自是求了。”柳塵晴應著,態不卑不亢。
胤御有些不知該怎麼說下去,想到歐陽馨那半張紅腫的臉,說道“既然真兇抓到了,柳四小姐是不是該去給淑惠道個歉,賠個不是才好。”
柳塵晴黛眉挑起,臉色驟然冷了下來,不含溫的語氣帶了些強硬,說“道歉?殿下真會開玩笑,塵晴自是什麼都看在眼裡,這所謂的真兇,恐怕你我心知肚明,讓我這個明眼人去對害我的人撒撒謊哄人,你也不怕我這謊撒到皇上那,你可別忘了,那本來應該藏在我被褥裡的砒霜。”
胤御雙眼不悅的眯起,看來,他低估了眼前這個女。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明人跟前說明話,你需要依仗侯府,我柳家也不會隨隨便便攀龍附鳳,省得得不償失,還沒到最後,指不定誰笑得漂亮。”柳塵晴語氣裡滿是譏諷,繼而說道“我柳塵晴不是說能欺負就能欺負的,磚瓦碰上玉瓷,碎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你知不知道,你這些話會給你整個柳家帶來多大的災禍?”胤御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柳塵晴,整張臉陰沉得可怕。
柳塵晴低低呵了一聲,眸華中流露著一抹殺意,視線如同冰刃般直直看著胤御,說道“我柳家若有什麼損失,我定當拿一物換取,不信就試試看。”
胤御聽了這話,自是不會把這話放心底,他仰天大笑了幾聲,說道“本的命你可拿得了?”
柳塵晴沒去看他,只是在走過他的時候,一句帶了十足的嘲弄的話在胤御的耳邊響起“你只是。”話完,柳塵晴便走了。
這一句硬是讓胤御啞了,一雙黑眸變得深不可測,雙拳握緊。柳塵晴這句話無疑不是在諷刺他只是儲君而已,是啊,他只是儲君,只是,不是坐在皇位上的九五之尊。
他扭頭看了眼走遠的柳塵晴,很好,他倒要看看,區區一個女,是怎麼保得了整個柳家。
大長老的事後,柳塵雪就放了翠竹離開了慈安寺,她覺得,留著翠竹也只會讓柳塵晴跟她生了嫌細,為避免日後又出差錯,她就趕了翠竹離開。又這幾天院裡要辦法事和長老繼位的事,柳塵雪就覺得還是將佛經抄完順帶拜祭拜祭大長老,所以便跟柳塵晴又留在寺裡。
那個二長老經過那事就是對柳塵晴避而遠之,一看到柳塵晴身就一個勁的抖著,柳塵晴看在眼裡,卻沒多大在意。
次日,國都內,此時正是市井熱鬧之際,街道上行人擁堵,來往車輛絡繹不絕,街頭擺攤者要喝聲不絕於耳。
倚翠閣,國都內享富盛名的妓院,落坐在最是繁華的一帶,每天來來往往的嫖客數不勝數。
一男身穿銀灰色繡邊長袍走在前頭,嘴角含笑,容貌只是清俊,腳步在距離倚翠閣不遠處聽下,回頭對著走在身後的俊朗男說道“御兄,你倒是走快點。”
胤御手握摺扇,走到男身側,抬眸看了眼自己即將進去的地方,在看到那站門外攬客的老鴇和龜公,臉一沉,抬腳欲走。
男見狀連忙攔住,說“誒誒誒,御兄別走啊。”
“華,這裡面即便有再好的撫琴女,我也是不會進的。”胤御掙脫開雙扒著自己袖的手,語氣帶了點嚴厲。他雖然愛琴,可是卻不喜這地。
歐陽華聳了聳肩,說道“御兄,你可不能如此說啊,難不成這種煙花地還不能有一個難得的人,再說了,進去了只要不叫姑娘,聽聽那琴音就是了。”
“可是……”胤御看了眼那牌匾,仍覺得有些不妥,可是還沒等他說完,歐陽華早已拉著他進去了。
待到兩個人在二樓的包廂裡坐好,幾碟小菜才剛擺上桌,歐陽華準備動筷的時候,樓下就傳來了一聲哀嚎,緊接著是茶碗落地的聲音。
胤御本是不滿這地而凝著的眉頭又再次糾結在一起,他起身走到廊上,對著樓下看去。
只見一身穿大紅長袍的俊美男正提著一個滿臉青紫的壯漢,壯漢明明無論身高還是力氣,怕是都會打贏的,卻沒想到被打成這樣。
“原來是他。”歐陽華待看清那男的面容時,嘟囔了一句。
胤御抬了頭,問道“這是哪家公?”
歐陽華嘻笑了一下,說道“柳將軍次,排行第。”
“是嗎?”胤御瞧著樓下打在一起的兩人,唇畔若有若無的勾起。
老鴇從門外趕了進來,瞧見這情況,哎喲了一聲,叫了幾個人來拉開兩人,待拉開後,她就跑到柳塵陽跟前,嚷嚷著“我的小祖宗啊,你就別鬧事了,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