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必給了。嗯,你吃藥的時間也到了。按時吃藥,別耽擱了。這丫頭的藥,一會我讓小楊送來,你就別去取了。免得珊丫頭醒了,責備我沒盡到醫生的本份。”
秦暮錦聽到這半安慰半調笑的話,面色紅了紅。將秋大夫送到門口後,關門回屋先給趙珊換一下頭上的溼帕,再去給自己熬藥。秋大夫剛才半遮半掩的話,他還是聽出來的。珊確實不易,照顧這個家,還要照顧他這病弱的身子骨。自己真是個包袱,掩去心酸,拿著藥包去熬藥。一定要把這身子骨養好,免得總是拖累大家。
等小楊將藥送來後,秦暮錦趕緊給趙珊熬藥。熬好後和先前做的麵疙瘩湯一併放到盤子裡,有些臉紅。本想做小米粥給她的,可自己怕做壞了惹她笑話。只好還是做麵疙瘩湯,呵呵,敢說難吃,就讓她跪搓板。
秦暮錦頂著臉上的黑灰,就回了屋。好容易將趙珊拉扶起來,靠躺在被子上。因為拉拽,趙珊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無神的看向對面的暮錦。秦暮錦看她這樣,只好端起藥碗準備喂她。趙珊甩甩沉重不聽話的腦袋,想自己來。可手不聽使喚,渾身無力。就連嗓子眼也乾的發慌,發不出聲音來。只好由著暮錦一口口喂她藥,嗯,好苦……怎麼就病了?唉,丟臉呀。生意都給耽擱了。
秦暮錦看趙珊病成這樣,還心不在焉地朝矮桌上的飾品看。一生氣丟下藥勺,心疼的罵道:“還管這做啥,你給我好好養著身子。早上起來,嚇壞我了。喝完藥,把麵疙瘩湯吃了,看你這病貓樣,可別再想別的。”趙珊聞言無奈的笑了笑,麵疙瘩湯,呃,現在才瞧清楚,她家暮錦的小臉變成花貓了,右耳到唇下長長的一條黑灰汙漬。
趙珊忍著笑朝鏡子指了指,再眯眼笑著看向暮錦。秦暮錦明白了意思,朝銅鏡一看,頓時臉通紅。趕緊拿袖子擦臉,難怪剛才藥鋪送藥的小楊盯著他臉直瞅,還以為別人無禮不懂規矩了。原來是自己無意整了個花臉,拿起邊上的枕頭丟向趙珊,都是她害他丟了臉。
趙珊靠著被子,昏昏沉沉的。秦暮錦小心翼翼的推了下趙珊,說道:“吃完再睡。”說著,舀了一小勺湊近趙珊的嘴邊。趙珊看了眼那碗麵疙瘩湯,嘴角彎起一絲淺笑。倒是麵糊糊了,哪裡有面疙瘩了?
趙珊就著湯匙吃了一口,差點笑出來。暮錦把玉米麵與小麥面都搞錯了。怪不得成了麵糊糊,噗……心裡雖然想笑,面上卻保持平靜。嗯,麵糊糊也不錯,不要咀嚼,吃著省力了。自己正好病著,麵糊糊對於現在的她正合適。
許是吃了藥湯,藥苦味給弄的清醒了些。 趙珊還是不不習慣別人喂著,接過碗和湯匙,低首快速的扒了幾口,不一會兒,就將一碗麵糊糊吃了個底朝天。想起身將碗送到廚房裡去,可秦暮錦一個瞪眼,趙珊只好老實躺回炕上。
秦暮錦收拾好招呼上阿福,端著木盤去了廚房。呵呵,趙珊躺靠在被子上,掩口打了個哈欠,好久沒這麼舒服的睡過了。原來是病了呀!麵糊糊還好,就是沒味道。唉,估計這小子油鹽啥都沒放,這倒也好。至少可以入口,對病人很適合。想著想著,藥性漸漸上來,趙珊覺得頭越來越重,就躺回枕頭上,想繼續睡會。
廚房裡,秦暮錦一臉歉意的看著阿福,阿福黑溜溜的眼神無辜可憐地看看男主人,再看看食盆。啊嗚……今天比昨天還差,主人,啊嗚……想蹭主人要別的吃的,可扒到灶臺上往鍋裡一看,無奈的低鳴了一會。終敵不過咕咕叫的肚子,老老實實將一盆麵糊糊舔食乾淨。
秦暮錦這才笑開了顏,摸著阿福的腦袋,誇道:“阿福好乖,呵呵,珊今天也吃了哦。味道應該不壞,我也嚐嚐。”裝了一碗,坐在竹椅上,舀了一口。捂住了嘴,好難吃。一點油鹽都沒有,珊怎麼吃得下去的?這都像小時候調皮趁僕人貼對聯時,他偷吃一口的漿糊的味道了。黏糊糊的,啥味道都沒有。算了,就當稀飯吃吧。
心裡暗自慶幸自己忘了放油鹽,不然可能更難吃。好像面也給自己搞錯了,糟糕!紅著臉吃了小半碗,想起堂屋裡還有些過年蒸的包子饅頭,可自己不會蒸呀。想去問趙珊,可掀起布簾一看,趙珊閉眼睡得很熟。
輕手輕腳走過去,摸了下額頭。呃,還是好燙。小心的重新擰了個帕子擱趙珊額頭上,替她掖好被角。靠坐在炕邊,看著昏睡中的趙珊。伸手替她將臉上一縷亂髮撥到耳後,看著她平和安靜好似嬰孩般的睡相,嘴角無意識的彎起。
實話她長得不壞,模樣算清秀。以前不學無術時,就不再提。自己也不想去回憶過去不開心的事情,反正她都忘了。自己也沒有再去糾結的必要,許是該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