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沒有現身,持有第三幅圖的帝者變為了魔帝聞冢。
武小虎並沒有打算在寶藏中對獸帝出手,但要能夠一起進入寶藏也是一個機會,可以瞭解獸帝龍霸的一些具體實力,甚至是抓到什麼機會陰他一把,那就更加完美了。
可惜,這一切都成了泡影,不但無法知己知彼,就連龍霸長什麼樣,都不得而知。
聞冢的外貌看起來如同中年男子,面板上有些斑紋褶皺,卻是一頭赤紅的短髮,如同鳥巢一樣豎立在頭頂,整個人看上去怪異無比,泛黃的面板顯得有些老態,只是那散發著攝魂光芒的腥紅雙眸,令人不敢小視。
不等聞冢開口,賀瑋又說了幾句話,可謂是雪上加霜,令整個望月樓三層充滿了緊張的危機,一觸即發。
“我說吧,你們看看,這個我對面的白髮藍眼男人,瘦弱的風一吹就能飄走。這邊這個大叔,更是平凡無奇,普通的可以完全忽略。還有這邊這個最厲害,黃袍,紅色雞窩頭,紅眼不說,還是個老頭。看來在座的幾人裡,我賀瑋才是最瀟灑的,看看我這雄壯的身軀,這粗獷引人眼羨的面貌,這有力的身體!我說,這一次不讓我負責指揮,肯定會天怒人怨,我可是仙女們的最愛!”
說完還不行,賀瑋乾脆站起身來,揮了揮雙臂,展現出雄壯的肌肉,擺了一個思想者的姿態,等著別人讚賞。過了很久他都沒聽到聲音,抬頭四處一看,發現除了幾張臭臉之外,其他人基本都是呆若木雞。
“嘿嘿,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們繼續,繼續……”賀瑋衝著武小虎幾人咧嘴一笑,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此時的氣氛幾乎凝固,聞冢的臉皮一陣紅一陣白,眼角抽搐目露兇光。子帝雖然沒什麼反應,但一直微笑的臉孔有些僵硬,赤帝比較誇張,頭顱低垂,將整個額頭放在桌上,巨大的長桌隨著他雙肩的顫動而搖晃,感覺像是地震來臨前的徵兆,看不清赤帝的表情,不過卻能感覺到事態的失控。
每個人看起來似乎都被賀瑋反常的舉動影響了,只有顧天麟,他佇立在眾人身後,看著賀瑋寬厚的背影,沒有驚異沒有笑容,眼中只有淡漠的哀痛,恐怕此刻只有他知道賀瑋想幹什麼。
重月一直不想開口,只想靜靜的跟隨旁觀,順其自然的入寶藏。可現在他不得不開口,穩固事態。
無奈的重月側身上前,站在了賀瑋的身邊,低頭看著神色不定的聞冢道:“聞帝可否解釋一下,為何在此出現的不是獸帝,這究竟是你們二帝的協議,還是你乾脆喧賓奪主搶了寶圖。”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賀瑋身上轉移到了聞冢身上,重月面無表情繼續冷冷的問道:
“另外請問赤帝,既然我們屬於三方合作關係,為何你與聞帝的人,都要隱藏身份?是否太沒有誠意了。我們一方很簡單,寶圖持有者一名,仙王兩名,仙帝選擇子帝,外帶獸君一個。”說完重月還指了指身邊的賀瑋,感覺這個意思就是:這個傢伙是腦殘,大家可以忽略他。
重月的話很簡練,語氣卻不客氣,帶有質疑甚至指責的味道,一個仙王敢這樣和魔帝,仙帝叫板,恐怕也只有重月能做到,似乎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性,沒有變過。
偏偏這個質疑倒讓聞帝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子帝的表情也不再僵硬,不知是這冷酷的重月讓他們想起他身後,有個深不可測的銀琅破皇,還是他們另有目的打算,反正瀰漫在兩方之間的危機暫時被壓制住了。
赤帝真的很怪,他非常配合的抬起頭,用手揉捏了一下臉孔,擦去了臉上的淚痕,看起來他似乎一直是在笑,笑到不能控制自己。他的一手還很誇張的捂住肚子,一手指著賀瑋說道:
“喂,小獸君,我很欣賞你,很對我的胃口,怎麼樣,要不要跟我?絕對有前途。”
……公然的挖人,賀瑋沒搭理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夥伴,突然看見憶辰對他聳了聳肩,似乎表示這赤帝和他一樣,腦殘。
子帝剛想開口說話,就見赤帝臉色悍然一變,側過頭對他咧了咧嘴角道:“有什麼話待會說,現在我正在招攬我喜歡的人才,不要打擾我。”
子帝的話就這樣卡在了牙縫,眼中一絲狠厲之色稍縱即逝,他也真的閉上了嘴巴,依舊保持淡然的微笑,可誰都明白他心裡恐怕想把這個赤帝碎屍萬段。
僅僅一瞬間,赤帝的威壓將整個望月樓的三層變得陰靡,一種鬼哭狼嚎的幻覺出現在眾人耳畔。但當他的臉轉向賀瑋時,又恢復了那種儒生的柔雅感,陰靡瞬間消散,他竟是微笑滿面的向賀瑋伸出了手。
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