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為什麼心已經死了,已經碎了,還會痛。
望月樓三層的氣氛有些壓抑,寂靜中,一股暗流四處湧動不息。直到這一幫境界相對最低,嬉笑顏開的第三方勢力來到,才打破了沉寂。
這第三層的擺設有些改變,原本的香爐,靠在窗邊的簡樸方桌,掛在木質牆壁上的裝飾,統統都被撤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長形雕鏤紅桐桌,四周擺滿了高腳長背椅,幾層黑色白色的幕簾高掛屋頂,層層疊疊,加重了沉悶嚴肅的感覺。
長桌的三側,坐著三個男人,唯一空缺的位置,本是沒有擺放椅子,此刻卻放著一把靠背高腳椅,似乎是有意留給某人的。
三個男人中,居中而坐的是赤帝,赤帝一身黑色鑲金長袍披掛在身,眼中充滿了戲虐看著武小虎眾人,他的身後站著四個黑影,全身被黑色的斗篷覆蓋,看不清面容。他的右側坐的是子帝,笑容依舊,白袍加身,還是一副普通平淡的摸樣,他的身後空無一人。
坐在赤帝左側的男子有些特別,內袍是半扎的黃色勁裝,一臂裸露在外一臂藏在袍內,身披一灰色斗篷,看不清面目。身後也站立著四個人,卻是覆蓋著灰色斗篷,遮掩面容。
赤帝白皙的臉上展露了一個邪氣的笑容,沒有血色的嘴唇動了動,對武小虎眾人說道:
“終於等到你們的大駕,恐怕這是我們三個第一次齊聚一堂等人!落座於此的都是寶圖的持有者,可惜你們一方沒有仙帝境界者,就讓子帝落座了!”接著,赤帝又指了指他對面的空位道:“這個位置是商議後,特地留給持有者的,不知你們當中何人落座?”
赤帝的話聽在幾人耳中頗不是滋味,似乎是嘲諷他們實力弱小,卻依仗著某人保住了一份寶圖,佔據一席之地。
武小虎也懶得反駁,口舌之爭他不擅長,反正寶藏之內見真章。他回頭看了看重月,又看了看憶辰,很顯然這兩個仙王都沒有落座的意思,就在他準備硬著頭皮前去坐下時,賀瑋竟然搖搖晃晃的橫跨過去,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赤帝暗藍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驚異,子帝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賀瑋,那名黃袍男子看不清面目,不過頭也微微偏側了一下。
賀瑋的坐姿實在不敢恭維,他仰靠在椅背上,兩腿張開,一隻腳踩在椅腳的橫欄上,屁股歪側,右臂放在腦後,左臂放在膝蓋,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了根樹枝含著,配上他一臉的胡茬,絕對的震撼。只聽他用破鑼一般的聲音大聲說道:
“怎麼,都看我做什麼?瞧不起我啊!我就是寶圖持有者,武大哥的代言人,有什麼話快說,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說罷還鼻孔朝天出氣,哼哼了一聲。
武小虎只覺得自己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了,連吞幾口涎水才恢復過來,這賀瑋著實厲害,竟然毫不懼怕三個巔峰帝者的隱威,在這裡咋咋呼呼的……
若是從前唐沁、唐吟兩個傢伙早咧嘴大笑了,可是此刻在三個帝者氣勢的壓迫下,他們想笑也笑不出來。重月依舊沒有表情,只是多看了賀瑋兩眼,至於憶辰依舊和瞎子一樣,閉目站立。
落弘燕剛剛從武小虎身後探出腦袋,想看清楚點,就聽到賀瑋的破鑼嗓子再次響起:
“那個那個誰誰誰,你蒙著臉幹什麼?現在是拿圖出來去尋寶,又不是找老婆,你還怕自己太帥有仙女往你身上撲啊,我說,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別進去寶藏裡不明不白的死了都沒人收屍。”
這下不光武小虎汗如雨下,就連憶辰也睜開了眼睛,有些驚詫的看著賀瑋。這賀瑋的話絕對是挑釁,公然的挑釁!
而坐在賀瑋對面的赤帝,卻哈哈大笑起來。
坐在賀瑋對面的赤帝,白皙的臉龐不住的抽動,很顯然是想笑,卻忍得很辛苦,最後他乾脆一拍桌子,指著那黃袍男子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還邊誇張的說道:
“聞冢,你別怪我笑你,我要是再不笑,就會憋死的,我可不想抽筋憋死,哈哈哈哈!這個獸君太搞笑了,我受不了拉!哈哈,聞冢你趕緊把你的斗篷拿下來吧,我不行了,哈哈哈!”
子帝沒有笑,只是靜靜的看著聞冢,看他的反應。而被稱為聞冢的男子竟然真的拿下了斗篷,在他的臉扭轉過來的一瞬,賀瑋咬著口中的樹枝,露出森白的牙齒對他咧嘴一笑。
就在這時,賀瑋身後的重月忽然出言道:“第三幅圖應該在獸帝龍霸手中,為何來此赴約的,卻是魔帝聞冢?”
此言一出,武小虎等人臉色皆變得刷白
本該出現的獸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