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兄!難道我這冰兒的所失喉音,業已永無復原之望了麼?”
範龍生嘆息一聲,向謝逸姿苦笑說道:“謝仙子,慕容姑娘被‘三烈陽魔’楊叔度用‘顛倒陰陽截脈手’點了‘啞穴’之事,本來已非外人所能為力,加上你又曾誤加解救,遂成為難上添難,連楊叔度親來也……”
謝逸姿不等範龍生話完,便自愧然嘆道:“倘若慕容冰小妹,從此永遠失音,則謝逸姿便將抱憾終身,愧與相對的了!”
蕭瑛聞言,正待向謝逸姿略加慰解,範龍生卻又雙眉一軒,微笑說道:“此事雖難,但尚未完全絕望……”
謝逸姿聽得雙目一張,神光電射地,介面叫道:“範兄請指示怎樣才能使慕容冰小妹恢復喉音?此事無論如何艱難,謝逸姿一人獨任!”
範龍生微嘆一聲,說道:“要想使慕容冰姑娘恢復喉音,只有功力藥力,雙管齊下,功力方面,範龍生可以效勞,但所需罕世奇藥,卻極難找呢?”
謝逸姿皺眉問道:“範兄所說的是什麼罕世奇藥?”
範龍生含笑答道:“藥要兩樣,一樣是腹下有十二紅點的‘金鉤巨蠍’蠍毒,另一樣則是‘綠葉紅莖草’。”
謝逸姿聽得秀眉深蹙地,苦笑說道:“腹下有十二紅點的‘金鉤毒蠍’,已自難尋,何況還要加上什麼‘綠葉紅莖草’……”
範龍生截斷謝逸姿的話頭,搖頭笑道:“這兩件東西,其實等於一件,因‘綠葉紅莖草’是‘金鉤毒蠍’嗜食之物,換句話說,就是有蠍之處,必然有草。”
謝逸姿仍自愁眉不展地,苦笑說道:“雖然‘金鉤毒蠍’與‘綠葉紅莖草’,同在一處,但‘金鉤毒蠍’又到哪裡去找?何況‘天南大會’必須參與,我們也不能窮極天涯海角地,跑得太遠。”
蕭瑛任憑謝逸姿與範龍生互相談論,毫未插言,只在一旁垂頭蹙額,彷彿有所思索。
謝逸姿見狀訝然,向蕭瑛問道:“蕭大姊,你在想些什麼?”
蕭瑛微笑說道:“我想起一件事兒,彷彿與‘金鉤毒蠍’有關,但因這是多年以前所聞,時日太久,過耳匆匆,其中祥情,卻記不清了。”
謝逸姿大喜問道:
“蕭大姊想起了什麼事兒?”
蕭瑛答道:“我彷彿聽說過當世武林之中,有一種人數不多,武功特異的邪教,名叫‘拜蠍教’,但卻想不起主持人物是誰?以及教壇設在何處?”
範龍生聽得搖頭說道:“我與武林中隔絕太久,二度出世以來,見聞未廣。未曾聽說過有這麼一個‘拜蠍邪教’。”
蕭瑛苦笑說道:“範兄與謝仙子請想,這邪教教名‘拜蠍’,則必然是以罕世毒蠍,當作拜奉神物,若能尋得此教,豈不也就可以尋得‘金鉤毒蠍’了麼?”
謝逸姿臉上忽然現出一種頗含希冀的笑容說道:“蕭大姊,我們可以走趟‘貴州苗嶺’,試試機緣。”
蕭瑛詫然問道:“謝仙子,你知道那‘拜蠍教’的教壇,是設在‘苗嶺’以內麼?”
謝逸姿含笑答道:“我被蕭大姊一言提醒,想起年前曾聞雲遊歸來的‘點蒼’弟子報稱,在‘貴州苗嶺’的‘五毒谷百花潭’附近,發現幾名身著紅色道袍的神態怪異道人,並在所著紅色道袍前胸,及後背之上,各自繡有一隻碩大無朋的‘金鉤巨蠍’!”
蕭瑛聽得眉飛色舞地,點頭笑道:“對了!對了!這些穿紅袍,繡巨蠍的怪異道士,就是我昔年所聽說‘拜蠍教’中人物。”
謝逸姿揚眉笑道:“貴州與雲南鄰省,路不太遠,我們盡力去往那‘五毒谷百花潭’左近,仔細探尋,也不愁會耽誤了聚殲群魔的‘天南大會’。”
說到此處,轉面向範龍生含笑問道:“範兄有無其他要事……”
範龍生不等謝逸姿往下再說,便自搖頭笑道:“我東西南北,到處遊行,只是想尋我那獨孤老弟,互相暢敘,其他別無要事,故而不僅願意奉陪謝仙子及蕭聖母,同作‘苗嶺’之遊,以期獲得‘金鉤毒蠍’蠍毒,及‘綠葉紅莖草’時,好替慕容冰姑娘,療治喉音,並願意一同參與‘天南大會’,在楊叔度、楚綠珠夫婦,肆虐逞兇之際,略效微力。”
謝逸姿聞言,自然喜出望外地,向蕭瑛笑道:“蕭大姊,你快去把慕容冰小妹叫醒,為她引見範兄,並問清她在‘野人山’中的受傷經過。”
蕭瑛含笑入洞,不多時後,便與慕容冰手挽手兒地,一同走出。
謝逸姿見她們母女之間,神色親熱異常,遂大感安慰地,嚮慕容冰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