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事業巔峰,高眉闊臉透出一股氣勢洶洶的凜然,眸似古潭。
陸紳淡淡掃過十個選手,不置可否地點頭示意。
秦逸生似有所感地突然抬頭,一眼就跳過各色美男看向包裹嚴實的最後一位。
試鏡選手憑邀請函進門,隊伍是隨機的,所以先要自我介紹。
第一個少年看到陸紳太激動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叫、叫張——”
“淘汰!”
一個擲地有聲的低沉男聲響起,出自陸紳。
名字都沒介紹完的選手愣了一下,傻乎乎地質問:“憑、憑啥,淘汰?”
陸紳不是走親民路線的導演,一身定製西裝,開啟著腿坐在桌子後,裝逼犯十足,氣定神閒地微抬眼皮,沒有解釋,白綿綿十分會揣摩陸紳心思,代為答話:
“有什麼好問的……話都說不清楚能背臺詞麼?”
“我我緊張。”選手著急地解釋。
“就幾個人看著都緊張,那到片場被整個劇組圍著難不成還話都說不出來了?!”
如此,一號選手垂頭喪氣地認命離開。
二號選手是熱門模特,這組成員中樣貌最好的,當然,其中不包括還沒露臉的付丞雪。
二號也不怯場,語氣幽默地眨眨眼,“你確定我還要介紹麼?我以為我這麼帥的臉都是一眼難忘——”
“淘汰。”陸紳再次發言。
眉飛色舞正衝一位女評審飛眼的二號也愣住,“哪?哪說錯了?”
白綿綿偏頭看了看陸紳依舊沉悶的臉,再次出口:
“讓你介紹沒讓你說廢話,不知道我們陸導時間寶貴,後面還等著幾千人麼?三句裡都沒個重點,像你這種人估計連角色都讀不懂。”
如此,二號選手也灰溜溜離開。
有了慘烈的前車之鑑,後面的選手都學乖了,直接報名字特長,沒人再耍花腔,除了一個口音太重,一個氣質太差的被相繼淘汰,很快就輪到最後一個。
白綿綿奇怪地看向打扮最為笨重的選手:“怎麼不摘帽子?”
“怕冷。”
付丞雪聲音一出,不少人都認了出來,連同組選手都意外地望了過來。
不知道誰,也不能不知道他啊!
網民稱去年為“付丞雪年”,全國的新聞素材幾乎都被付丞雪包了,這不是誇張之語。
每天二十多家娛樂媒體月月無休地蹲守在宮氏樓下,曝光率連新聞聯播都比不上……嗯,應該說連新聞聯播都微博關注付丞雪,前一陣還專題了。陸紳的團隊與星娛樂常有合作,聽說星娛樂高層為這頭髮都快掉光,三天一大會,兩天一小會,整天僱水軍都搶不過付丞雪的粉,就跟老大陸紳當年一樣招人恨,所有明星為避開鋒芒都偃旗息鼓。
陸紳勾起嘴角,低頭看眼突然緊張起來的秦逸生,尾音微揚,“付丞雪?”有股輕謾的意味。
現在試鏡選手六位。
“把衣服脫了!”
白綿綿話一落,幾位未經人事的青春少年集體愣住,四號率先大聲嚎道:“脫脫脫衣服幹嘛?”
“四號淘汰。”陸紳不冷不熱地下了斷語,他在片場說一不二,最討厭演員不聽話。
四號選手剛想反悔示弱,旁邊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眾人聞聲看去,眼前一白,就見付丞雪毫無忸怩、乾脆利落地脫得一·絲不掛,瑩白的肌膚在日光下燦燦發亮,眾人視線飄移向大開的窗戶,連幾位評委都驚住:這這這……這窗簾都還沒拉上呢?
秦逸生立刻站起來竄到窗邊,臉色發青地嘩啦扯上窗簾。
聽聲音就知道心情不妙到極點!
眾人立刻想起付教主與秦公主不得不說的三兩事。
偏付丞雪手還放在內褲上,火上澆油地衝幾人淡定問道:“內褲脫麼?”
“穿上!”
“脫。”
秦逸生著急上火的聲音和陸紳低沉平靜的聲音同時響起。
付丞雪直接跳過秦逸生,看向陸紳,“好。”
手一勾,內褲就掉下,一點猶豫都沒,一個女評委低呼著捂住眼睛躲開,裝得很正經,但也讓人難以忽略指尖開啟的縫隙下那雙瞪大的眼睛,心裡也在嘀咕:她可不記得還要脫·內褲啊!
陸紳緩緩扯開嘴角,“……淘汰!”
付丞雪沒有一點過激和驚詫的反應,只是慢慢拾起衣服穿好,待整裝完畢,才說:“能知道原因麼?”落寞的模樣讓旁人都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