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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秦逸生等付丞雪的呼吸變得綿長,才出了農居。

夜深人靜,他走到角落裡打了一個電話,這是她母親生前留下來的,他從小到大就打過兩次,這次就是第二次,要去探查付丞雪的身份,此外還有第三次,是在付丞雪死去的隔天。

——【7】——

付丞雪死後,陸宅一連父子兩人臥病在床,就在兩人纏綿病榻時,宮戚給付丞雪下了葬。

白綿綿在房裡徹夜照顧陸紳,半夜卻聽見車庫裡傳來聲響,等他飛奔下去,秦逸生已經開車飛馳出去,白綿綿只能一邊打電話叫河伯照顧陸紳,一邊急忙開了另一輛車追上。

白綿綿是知道秦逸生對付丞雪近似毫無緣由的在意,所以生怕秦逸生做出什麼瘋狂舉動。

之前一直主張捧起付丞雪的秦逸生突然死命打壓,就讓白綿綿聞出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但卻不知道這變故是從哪兒開始?

白綿綿把車速調到最大,還只能遠遠看見秦逸生駕駛的跑車尾巴,還真怕這孩子學那些小年輕殉情自殺,畢竟秦逸生又不是幹不出這事……或許表現越乖巧的人,骨子裡的瘋狂反而越驚人。

跟著秦逸生的車開到墓園,白綿綿才發現原來秦逸生還能幹出更瘋狂的事。

“你你你幹嘛呢你!”看守墓園的工作人員被幾個漢子架住,逐漸被拖遠還不可置信地嚷嚷著,“你這可是會遭報應啊!”

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估計是秦逸生打電話叫來的。

大病未愈的秦逸生蒼白著臉靠在一邊,就看著另一些漢子把付丞雪的墳墓掘開。

秦逸生抱出那個沾著泥土的骨灰罐,摩挲著上面雕刻的付丞雪三個字,臉上露出甜蜜到怪異的笑容,轉身踉蹌著要走,漢子們看著墳坑裡剩下的一罈骨灰,問向僱主,“這個呢?”

秦逸生憤恨地看著墓碑上的“摯愛”一詞,咬牙切齒地說:“砸了!”

“砸了??!”漢子們都驚呆了,雖然掘墳一事本就傷了陰德,但把人骨灰罈都砸了也未免太……幾人看著秦逸生的眼光都有點畏懼,悄悄退後幾步,有點下不去手,秦逸生瞪了一眼,大步上去一腳踹向骨灰罈,由於病得手腳無力,狠狠踹了數腳才把骨灰罈踢碎,想必鞋子裡的腳趾也是青青紫紫。

最後,秦逸生瘸著一隻腳,抱著付丞雪的骨灰罈下了山。

——【8】——

陸紳還躺在床上病得迷迷糊糊,秦逸生披著一身寒露回家,進了陸紳的臥室。

“寶兒……寶兒。”

秦逸生湊近了,還能聽見陸紳的夢囈,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陸紳一臉痛苦,皺起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偶爾睡著睡著手就開始抽筋,張牙舞爪地似乎想做什麼?

“爸,醒醒!”

秦逸生拍打陸紳的臉,陸紳沒有醒,還陷在噩夢中,秦逸生拿起桌上水,潑在陸紳臉上……這種事在一週前,秦逸生是絕對不敢做的,但自從知道陸紳撞死了付丞雪之後,那種荒謬感就折磨得他快瘋了!

陸紳悠悠轉醒,看見秦逸生手裡抱著小罈子,上面沾著土,待定睛一看,就發現上面的名字正是那個被他撞死的中年男人——他尋覓已久的寶兒。

陸紳目眥欲裂地從床上蹦起,卻因長期臥床被狼狽地絆倒在地。

陸紳抓住秦逸生的腿,厲聲質問:“你要幹嘛?!”

秦逸生就著被抓住腿的姿勢,席地而坐,笑意盈盈地對陸紳說:

“爸,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只是手下溫柔撫摸骨灰罈的動作,為這笑容增添了些許怪誕感,讓人不寒而慄。

“在很久之前,有一個學妹愛上了才華橫溢學長,很俗氣的開頭。學妹知道學長無心情愛,所以一直忍著沒有告白,但誰知這個男人為了母親的遺願中途休學結婚,還生了孩子,學妹在孩子滿月時再次見到那個學長,那天愛慕學妹的男同學特地把學長灌醉,讓學妹有了春風一度的機會,十月懷胎,生下一個孩子,給他起名叫:秦逸生,意思是‘傾情一生’可惜那個男人根本就不知道。”

看著陸紳震驚的眼神,秦逸生繼續說道:

“學妹本來是答應男同學只要一個孩子了卻心願,就嫁給那個男生,可孩子出生之後,學妹又反悔了,她開始妄想鳩佔鵲巢,於是她開始忍耐,因為她在滿月上看到學長看著兒子的眼神,像看著殘缺的那半靈魂,那時無論說什麼,學長都不會離開。所以直到兩年後,她覺得學長對於家庭的熱情逐漸消退,而野心卻不甘心地冒出時,才給學長寄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