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我都無法找到。 ��
蒼涼的大地承接著更加浩瀚的天空,像多繭的雙手攜著熾熱的心靈,赤裸的美。
長天之下,我脫口而出:此生與你,既不求本,也不逐末;來世與你,本末皆已空靈。 ��水與火相糅為烈酒,天與地相伴為永恆,遠與近相觸為愛情,而黑與白相識時便為混沌啊,那鴻蒙初闢之旅途中,我與寒霜相吻為絕望。
我佇立!而你獨自在時季之外的更遠處…… ��
(我是長著六支犀利犄角的雪,從冬天行刺到冬天,從水降落到被穿堂風吮乾的午夜。我潔白、溼潤、富氧和詩質的嘆息,透過過濾了時間的風,如種子降落在大地,如靈感降落在詩人的筆尖,如夢降落在少女的睡眠裡。
(我並不企圖傷害什麼,儘管我的美天性對事物已經有了傷害。我的舞會只有荊棘、劍和小麥懂得。
(我是一個詞彙,大地提供了一張紙,我在上面成為所有。
(一隻守夜的母犬看穿了我的心思,有幸的人類擁有它奴隸的忠實,卻丟給它一根貶義的骨頭。
(我是臘梅香的妹妹,敗荷的送喪者。
(我觀察著每扇窗戶,它們就像人類給予我的許多並不貼切的比喻。) �� ��
第六卷 第三章
難道一切都得重新開始嗎?
難道在一切淫褻與邪惡的笑意中崩析的美從此會被忘情者永不再計較?
難道我們就再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嗎?
難道山只阿、地之淵、水之南,就沒有我們重新披星戴月的天空了嗎?
承蒼天之恩,蒙紅塵之情,我們誠摯於愛情之心,猶如真理,蒼天可鑑,而於人寰呢?
(我沒有你撲朔迷離的機心那樣不可揣測,我沒有你為自卑和寂寥杜撰的形象那樣高傲,我沒有把痛苦當成禮品和憐憫贈送給你,阿魯耶達,愛情什麼時候將你訓斥?) ��我極其疲憊,門楣上的風鈴也黯然神傷,它們的音符使樹上的小鳥像不能彼此依附的片斷,獨立於無根的椏柯!
你孑然一身,也不容易再念想起什麼來了。
我希望這裡的陽臺上,有那裡的視窗一幕視我的靈魂為知音的剪影。
我希望這裡的話筒,不再有腐屍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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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這裡的休憩,宛如天宮的水中,漂泊著俊美無舛的身子。
我希望這裡的玻璃,嵌著一副永世流芳的德性。 ��
行為過於的繁瑣,連上帝和他的大度也會生氣,由此而招惹的生疏的張皇,只能由自己和歲月來緩解。
那埋在馬路中央的魂,依然在忍受千人踩萬人踏的奇臭的跛足。
那徜徉在愛情杯弓蛇影中的臉孔,揩去了多少卑賤者多菌的唾液?
因為長大,原先的世界小了,往昔的童話存在於無趣的現在,連那片讓夢幻和現實都能容納卻又拋棄的草地,變成了一塊癲癇患者的臉的疤痕,原先的友人俗氣地抱了他的孩子搜尋一絲怯笑背後的事物,原生河流好像尿毒症帶來的時斷時續的滴流,原先的有約,大概就是今朝的無義吧。
(我的理由麻辣燙一樣新鮮,它們來自於預感。
(無法再次獲得過去,那我們就去預言吧!
(愛情就是預言!
(阿魯耶達,細膩和多疑的你,樸拙如大智的你,虛榮和善變的你,精緻而沉淪於清醒的你,在濃蔭剪輯的險徑中使肉體醜陋的你,如一個傳奇續集和泥質菩薩的你,我的力量來自於你,從而成為你的汲取!) ��
衝動的時候總是一個人衡量一個人卻最終失衡的夜裡,那時候沒有人知曉沒有人干擾,儘可由著秉性而使情景達到銷魂的地步!
關閉了檯燈。有人從門外的過道上走過,令我想起哀樂,和在燈光的衣邊處叫春的一隻母貓。 ��
疲乏極了,該抽支菸才行。
(別說它是精神鴉片,愛情才是。)
用的是隻短短的蠟燭,已經快燃到盡頭了。
一個翻身就是明天,再提上褲子,明天就成為昨天了,而今只像文字形式的阿魯耶達,“現在”只是一個概念,而不是存在!
停電騰出的時間提供了無數思想上的快感,它直接作用於有效的思索。 停電騰出的空間使黑暗獲得了偉大的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