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華生,我向你保證。要不是那天你表示某些懷疑的話,我決不會打斷你的思路的。不過今晚微風輕拂,我們一起到倫敦街上散散步,你看怎樣?”
我對我們這間小小的起居室已經感到厭倦,便欣然同意了。我們一起在艦隊街和河濱遛了三個小時,觀賞著人生的宛如潮汐、千變萬化的情景。福爾摩斯獨特的議論,對細節敏銳的觀察力和巧妙的推理能力,使我極感興趣,聽得入了迷。我們返回貝克街時,已經十點鐘了。一輛四輪橋式馬車正等候在我們寓所的門前。
“哈!我看,這是一位醫生的馬車,是一位普通醫生,”福爾摩斯說道,“剛開業不久,不過他的生意還不錯。我想,他是來找我們商量事情的。我們回來得真巧!”
我深知福爾摩斯的調查方法,善於領會他的推理。車內燈下掛著一隻柳條籃子,裡面裝著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械,我知道福爾摩斯正是根據這些醫療器械的種類和狀況,迅速作出了判斷。從樓上我們窗戶的燈光可以看出,這位夜晚的來訪者確實是來找我們的。我心裡有些奇怪:什麼事竟使一位同行在這樣的時刻來找我們呢?我緊隨福爾摩斯走近我們的寓所。
一個面色蒼白、尖瘦臉、長著土黃色絡腮鬍子的人,看到我們進來,從壁爐旁一把椅子上站起來。他的年紀至多三十三、四歲,但他面容憔悴,氣色不好,說明生活耗盡了他的精力,奪去了他的青春。他的舉止羞怯靦腆,象一位十分敏感的紳士,而他站起來時,扶在壁爐臺上的那隻細瘦白皙的手,不象是一個外科醫生的,卻象是一個藝術家的。他的衣著樸素暗淡——一件黑禮服大衣,深色褲子和一條顏色不甚鮮豔的領帶。
“晚安,醫生,”福爾摩斯爽朗地說道,“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