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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效。現在似乎正是試驗它療效的極好機會。這個藥瓶在樓下我的實驗室裡,於是,我丟下坐在椅子上的病人,跑下樓去取藥。找藥耽誤了一些時間,大約五分鐘吧,然後我就回來了。可是室內卻空空如也,病人已不知去向,可想而知,我是多麼驚訝了。

“當然,我首先就跑到候診室,他兒子也不在了。前門已經關上,可是沒有上鎖。我那個接待病人的小聽差是一個新來的僕役,並不機靈。平時他總是等在樓下,等我在診室按鈴時,他才跑來把病人領出去。他也沒聽到什麼,這件事就成為一個不解之謎了。不多久,布萊星頓先生散步回來了,可是我一點也沒有向他說起這件事,因為,老實說,近來我儘量少和他交談。

“啊,我想我再也不會見到這個俄羅斯人和他兒子的影子了,所以,在今天夜晚,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象昨天那樣,又來到我的診室時,你們可以想象,我是多麼驚訝了。

“‘昨天我突然離開,我覺得實在是太抱歉了,醫生,’我的病人說道。

“‘我承認,我對這件事感到非常奇怪,’我說道。

“‘啊,情況是這樣的,’他說,‘我每次清醒過來,對犯病時發生的一切事情,記憶總是非常模糊的。我似乎覺得,我醒來時是在一間陌生的房子裡,當你不在時,我便昏頭昏腦地起身出去,走到街上了。’

“‘我呢,’他兒子說道,‘看到我父親從候診室門口走過,自然想到已經診治完了。直到我們到了家,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了,’我笑了笑,說道,‘除了你們使我感到惶惑不解之處,別的倒也沒什麼。所以,先生,如果你願意到候診室去的話,我很高興再繼續進行昨天突然中斷的診治。’

“我和那位老紳士討論了他的病情,約有半小時的樣子,後來,我給他開了處方,之後,便看見他在他兒子攙扶下走出去了。

“我已經向你們說過,布萊星頓先生一般是在這個時間出去散步的。功夫不大,他散步回來了,走上樓去。過了一會,我聽到他從樓上跑下來,象一個嚇得發瘋的人一樣,衝進我的診室。

“‘誰到我的屋子裡去了?’他叫喊著。

“‘誰也沒去過。’我說道。

“‘撒謊!’他怒吼道,‘你上來看看!’

“我沒有注意他說話的粗魯,因為他害怕得幾乎要發瘋了。我和他一起上樓時,他把淺色地毯上的幾個腳印指給我看。

“‘你說這是我的腳印嗎?’他叫喊道。

“這些腳印肯定比他的要大得多,而且顯然是不久前留下的。你們知道,今天中午曾經下過大雨,而我的病人只有剛才來過的這父子倆。那麼,一定是在候診室等著的那個人,出於某種目的,趁我在忙於給那個老人診斷時,上樓進了我那位住院病人的房間。沒有動什麼東西,也沒有拿走什麼,不過這些足跡證明,毫無疑問,是有人進去過的。

“儘管這是擾亂人心的事,可是布萊星頓先生顯得出人意料之外地異常激動不安。他竟然坐在一把扶手椅上不斷叫喊,我簡直難以讓他說得更清楚一些。是他提出要我來找你,我當然立即看出,這樣做是適當的。因為儘管他對這件事的重要性似乎估計過高,但可以肯定這裡面是有名堂的。你只要乘我的馬車與我一同回去,你至少能使他平靜下來,雖然我很難指望你能把所發生的這件奇事解釋清楚。”

歇洛克·福爾摩斯聚精會神地傾聽著這段冗長的敘述,我看出,這件事引起了他強烈的興趣。他的面容象往常一樣毫無表情,可是他的雙眼眯縫得愈加厲害,從他菸斗中裊裊上升的煙霧也越來越濃,使得這位醫生的故事中的每一個離奇的情節更加突出了。我們來訪者的話剛一結束,福爾摩斯二話不說就站起來,把我的帽子遞給我,從桌上抓起他自己的帽子,跟隨特里維廉醫生向門口走去。不到一刻鐘,我們便來到布魯克街這位醫生寓所的門前了。一個矮個子小聽差領著我們進去,我們立即走上寬闊的、鋪著上等地毯的樓梯。

可是突然發生了一件怪事,使我們停了下來。樓頂的燈光驀地熄滅了,黑暗中傳來一個尖細的、顫抖的呼喊聲:“我有手槍,我警告你們,假如再往上走我就開槍。”

“這實在令人不能容忍,布萊星頓先生,”特里維廉醫生高聲喊道。

“啊,原來是你,醫生,”這人寬慰地鬆了一口氣,“可是其他幾位先生不是冒充的嗎?”

我們知道他已在暗中對我們進行了一番仔細的觀察了。

“不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