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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思量這件事。到晚上,我的情緒又消沉下來了,因為我總覺得這件事一定是某種大片局或大詭計,雖然我猜想不出它的目的是什麼。看來說有人立下這樣的遺囑,或者給那麼多的錢讓人做象抄寫《大英百科全書》這種簡單的工作,簡直都是不可思議的。文森特·斯波爾丁想盡一切辦法來寬慰我。到就寢時,我已使自己從這整個事件中得出結論,不管怎樣,我決定第二天早晨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花一個便士買了一瓶墨水、一根羽毛筆、七張大頁書寫紙,然後動身到教皇院去。

“唔,使我又驚又喜的是,一切都很順利。桌子已給我擺好了,鄧肯·羅斯先生在那裡照料,好讓我順利地開始工作。他讓我從字母A開始抄,然後離開我,但他不時走進來看看我工作進行得是否順當。下午兩點鐘他和我說再見,並稱讚我抄寫得真不少。我走出辦公室後,他就把門鎖上。

“福爾摩斯先生,事情就這樣一天天地繼續下去。到了星期六,那幹事進來,付給我四個英鎊的金幣作為我一週工作的報酬。下星期是這樣,再下星期還是這樣。我每天上午十點到那裡上班,下午兩點下班。以後鄧肯·羅斯先生就逐漸地不怎麼常來了,有時候一個上午只來一次,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根本不來了。當然,我還是一會兒也不敢離開辦公室,因為我不敢肯定他什麼時候可能會來的,而這個職務確實很不錯,對我很合適,我不願冒丟掉它的風險。

“就這樣,八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我抄寫了'男修道院院長'、‘盔甲'、‘建築學'和'雅典人'等詞條;並且希望由於我的勤奮努力,不久就可以開始抄寫以字母B為首的詞條。我花了不少錢買大頁書寫紙,我抄寫的東西幾乎堆滿了一個架子。接著,這整個事情突然宣告結束。”

“結束?”

“是的,先生。就是今天上午結束的。我照常十點鐘去上班,但是門關著而且上了鎖,在門的嵌板中間用品頭釘釘著一張方形小卡片。這張卡片就在這兒,你們自己可以看看。”

他舉著一張約有便條紙大小的白色卡片,上面這樣寫著:

紅髮會業經解散,此啟。一八九○年十月九日

我和歇洛克·福爾摩斯看了這張簡短的通告及站在後面的那個人充滿懊惱的愁容,這件事的滑稽可笑完全壓倒了一切其他考慮,我們兩個人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的委託人品得滿面通紅,暴跳如雷地嚷道:“我看不出有什麼可笑的地方。如果你們不會幹別的而只會取笑我的話,那我可以到別處去。”

福爾摩斯大聲說,“不,不,〃他一面把已半站起來的威爾遜推回那把椅子裡,一面說,“我真的無論如何不能放過你這個案件。它太不尋常了,實在使人耳目為之一新,但是如果你不見怪的話,我還是要說,這件事確實有點可笑。請問,當你發現門上卡片的時候你採取了什麼措施?”

“先生,我感到很震驚,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向辦公室周圍的街坊打聽,但是,看來他們誰也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最後,我去找房東,他住在樓下,是當會計的。我問他能否告訴我紅髮會出了什麼事。他說,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團體。然後,我問他鄧肯·羅斯先生是什麼人。他回答說,這個名字對他很陌生。

“我說,‘唔,是住在7號的那位先生。'

“'什麼,那個紅頭髮的人?'

“'是的。'

“他說,‘噢,他名叫威廉·莫里斯。他是個律師,他暫住我的屋子,因為他的新居還沒有準備好。他是昨天搬走的。'

“'我在什麼地方能找到他呢?'

“'噢,在他的新辦公室。他確實把他的地址告訴我了。是的,愛德華王街17號,就在聖保羅教堂附近。'

“福爾摩斯先生,我馬上動身到那裡去了,但是,當我找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我發現它是個護膝製造廠,這個廠子裡誰也沒有聽說過有個叫威廉·莫里斯或叫鄧肯·羅斯的人。”

福爾摩斯問道:“那你怎麼辦呢?”

“我回到我在薩克斯—科伯格廣場的家去。我接受了我夥計的勸告。可是,他的勸告根本幫不了我的忙。他只是說,如果我耐心等待,也許能收到來信,從中得到訊息。但是,福爾摩斯先生,這些話並不是那麼中聽的。我不願意不經過鬥爭就失去這麼好的位置。因為我聽說你肯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