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其實,為政篇中有一段孔子自己的自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這段話放在為政篇是太重要了,他透過對自己的剖解告訴我們,為政之道在於合乎常理,要把自己的人生經歷和所見所聞都要放到政務中來,透過自己切身的實際來處事。他的意思說一個從政之人最起碼的先是自己有修養,只有自己瞭解百姓的生活,瞭解國家的處境,瞭解生活百態,才能更好的處理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恩,你說的很對,當官就要為百姓辦事,如果沒有切身接觸百姓的生活,沒有豐富的閱歷和經驗,確實會出現政務上的疏忽和不嚴謹。”李世民說道,“你對《論語》的解釋簡潔獨到,註解新穎,不同於以往大儒教條式的將孔子的思想固定化。父皇沒有想到你這幾天會有這麼大的進步,心裡甚慰。”
“謝父皇誇獎,兒臣只是說出自己的理解和看法而已,還請父皇指教。”李恪謙虛道,他見李世民的語氣沒有像剛才那麼冰冷。所以,他自己說話的時候也不再太拘束。
“《論語》闡述的是‘以德為政,以仁為孝’你只要理解透這兩點,就能對孔子思想有個全面的瞭解。”李世民煞有興趣的說道。
李恪沒有想到李世民用八個字就概括了一本書的內容,但他的解釋又很正確,讓李恪吃驚不已,都說李世民是一位博才多學的帝王,果然如此,從他對《論語》簡單的八個字的評價就能看出他對這本書的瞭解程度。想到這裡,李恪對李世民肅然起敬,他覺得這才是一個帝王該具備的品質,博才多學才能更好的透過前人的智慧治理好一個國家。
李世民看到李恪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心裡安慰不少。自己的兒子當中,唯有李泰博才多學,對書法和繪畫都很有天賦,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兒子。如今,李恪突然轉性,開始學習書法繪畫,還不斷的努力讀書,並且他的見解獨到,有的時候自己在聽完他的講述後才明白了很多不明白的道理。
他看了一眼李恪,見李恪恭敬的神態,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多疑,畢竟他是自己的兒子,透過剛才他對孝道的理解,能理解的這麼通透,說明他還是一個孝子。如此一想,他對李恪又產生了一種慈愛。
“你數日來為朕出謀劃策,又舉辦蹴鞠比賽,還舉薦人才,朕不知道該怎麼獎勵你,就賜你一副王羲之的真跡吧!”說完,朝王德看了一眼,王德會意,從書架上拿出一幅卷軸遞給李世民,李世民開啟卷軸看了一眼,將它遞給了李恪。
“父皇,這是你多方收藏才找到的真跡,兒臣不能接受你的賞賜。”李恪知道李世民對王羲之真跡的痴迷,才如此說道。說實話他也確實想弄一副真跡,自己沒事的時候可以臨摹觀賞。
“父皇給你的東西你就拿著,不要再推辭了。”李世民沉思說道。
“謝父皇!”李恪這才上前接過卷軸,欣喜不已。
“朕還要批改奏章,你就先下去吧!”李世民給李恪東西之後有點疲憊的說道。
“父皇要保重龍體啊!”李恪神情激動的說道,“兒臣告退。”說完躬身離開了御書房。出了甘泉宮他順便來到楊妃的千秋殿。楊妃見他拿著東西,就臉色一寒斥道,誰你讓跟你父皇要王羲之的真跡的,難道你不知道他特別鍾愛這副字嗎?李恪沒有想到楊妃會發怒,這才將自己在甘泉宮的事情跟楊妃說了一邊,楊妃在聽李恪講述的時候臉色陰晴不定,等李恪說完臉色這才好轉,神氣顯得有點柔和,是你父皇賜給你的就好。李恪見楊妃很多時候跟他欲言又止,就知道她似乎想告訴自己什麼,覺得李世民賜真跡給自己並非這麼簡單。所以,他又簡單說了幾句話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皇宮朝岑文字的府邸而來。
岑文字能猜測到李世民此舉的意思吧?李恪如此想著。
第一百零六章 人性本自私(第二更)
從岑文字的府中出來,李恪坐在車中,思緒仍舊迴盪在岑文字的書房。
當他自己將甘泉宮的對話跟岑文字說完之後,就見岑文字的臉色很駭人,似乎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先生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他問道。
“殿下,你最近是否跟什麼人有過密切的來往?”岑文字謹慎的問道。
“密切來往?”李恪重複道,“沒有啊,本王不曾有過什麼密切的來往,就是去過璐國公府,但這也不算是密切的來往啊!”
“殿下去的時候璐國公沒有在府中,等殿下要走的時候是不是發現璐國公從軍營裡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