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情況比她想象的好上許多,縱然說不上幫了大忙,也不至於幫倒忙。
做這些事對沈菊年來說不過是重操就業,初時仍有些手生,這幾日來已經非常熟練了。如今這般如出而作日入而息,對她來說也是強身健體的一種方式。
“沈姑娘,有人找你。”
沈菊年聞言看向田邊小路,本以為是李群,卻不料竟是蕭錦琪。
沈菊年停下手邊活計,在鄭州三妹的竊竊私語中向蕭錦琪走去。
“其實那個蕭四少也不錯。”
“可是聽說他有妾室了。”
“哎呀小雪,你想太多了,我們這樣的身份哪裡能給別人當正室,自然只能當妾室了。”
“姐姐,這實話聽起來真讓人傷心……”
長的再美又有什麼用,男人就算喜歡她們,也不會娶她們為正妻,只不過收了做玩物。
三個女子齊齊一聲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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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漸西,蕭錦琪的馬車停駐在附近的小樹林裡,車伕在蕭錦琪的示意下,緩緩驅逐趕著馬車,不遠不近地跟在兩人身後。
“四少近來忙的不見人影,怎麼今日得了空來,事情都辦好了嗎?”沈菊年偏過臉問他,眼中含笑。
蕭錦琪看她神情落落大方,知道她是徹底解開了心結,一時之間,也不知是欣慰還是失落。
“青州這邊的事大體已經解決了,我過兩日便會離開青州,因此提前來向你辭別。”
青州的事,除了票號分號的開辦,最重要的就是朝廷賑災專款二十萬兩白銀的代理。
“你要回金陵了?”
“沒有那麼快,我還必須去一趟山西。”放眼全國,有足夠財力和實力支撐起全國票號匯兌的,只有晉商一脈。晉商手裡擁有龐大的資金,商號,還有最為難得的人才,蕭錦琪明白,要開辦國匯兌的票號,單憑他蕭家是不可能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作為牽線人,聯合晉商,撐起匯通天下的大網。
沈菊年有聽蕭錦琪粗略提過他的想法,有些點子聽起來極為耳熟,像是身股銀股的劃分,和現代的股份制似乎有相似之處,如果歷史的法制史改道不改向的話,那蕭錦琪的想法或許是商界的一大創舉也未可知。
後來的發展印證了沈菊年的猜想,這片大陸上最早的股份制經營就此開始,但在此時,沈菊年和蕭錦琪都沒有想到,蕭家一門七院的興衰分合,皆是因此。
“聽說四少奶奶有身孕了?你不回去看一下麼?”沈菊年問道。
蕭錦琪一怔,隨即無奈道:“看與不看,又有什麼差別?我有事在身,她想必是理解的。”
沈菊年不溝通的皺起眉。“女人多數是口是心非的,她縱然嘴上說理解,心裡也未必諒解。縱然心裡也諒解了,但感情上也難以自持,或生思念,或生怨懟,懷孕中的女子,性情總是比較喜怒無常的。”
蕭錦琪微有點愕然,“我倒從未聽說……想不到你對這種事也知道的挺清楚。”
沈菊年心想,沒懷過孕,難道還沒見過別人懷孕嗎?小時候見過孕婦,走路膀園腰粗,吃飯狼吞虎嚥,一時喜一時怒,平時溫婉可人懷了孕便成了母老虎,每日吃飯睡覺打老公……
自然也不是所有孕婦都這個樣子,但那人著實給沈菊年留下了深刻印象,以至於一想到孕婦便是那個形象,甚至會想自己以後也會變得和那人一樣麼?每思及此,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總之你要多關心你的妻子,就算不能回去,也該寫寫信,送點禮物回去。”沈菊年真誠的說。
蕭錦琪看著突然憂鬱起來的沈菊年,心裡一陣感慨:她果然是個好女子,連別人的妻子都這麼關心……
“我知道了,我會留心的。”蕭錦琪真誠的回她,頓了頓,又說起另一件事。“你既聽說佳楠懷孕的事,必然也聽說娉婷入宮了。”
沈菊年眼神一動,輕輕點了點頭。“聽說她頗得皇帝青睞,一進宮便被賜字‘華’,封為婕妤。”
蕭錦琪聞此卻毫無喜色,面露憂色道:“娉婷始終鋒芒太露,木秀於林,我擔心她會成為眾矢之的。”
沈菊年忽的想起一人,忙問道:“康明月可也進了宮?她為人倒是穩重,或許它們能互相照應。”沈菊年心裡也想康家與蕭家的羈絆也著實是深,關係更是一團亂麻。蕭錦琪是康佳楠的丈夫,便是康明月的妹夫。而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