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沈菊年心裡隱隱便覺得不對勁,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問了梁伯幾句,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來。她心裡又惦念著七小姐,便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
進了蕭府,離七小姐的院落還有一段距離,便見外面圍了不少人,走進一打聽,才知道是七小姐剛剛醒轉。
沈菊年心裡也想過,會不會是七小姐又淘氣,想出了什麼法子要嚇人整人,但聽說宮裡也請了太醫看過,連太醫也瞧不出病因,七小姐已經躺了小半個月了,昏昏沉沉,幾日才清醒一次。清醒了也說不出幾句話。只前幾天模模糊糊叫了一句菊年,老太太便讓梁伯趕緊去請。
瑞娘認得沈菊年,見是她來了,急忙請她進屋。外面圍了不少人,內裡卻一個人都沒有。沈菊年心裡詫異,聽瑞娘說是七小姐方才醒過一次,像失了魂似的,睜著眼睛,死死盯著上方,過了半晌,才又緩緩合上眼睛。
大夫不知請了多少,連道士和尚都請了,卻一點用都沒有。
而且,不只是七小姐,連二奶奶也病倒了。母女倆一前一後病倒,旁人以為是傳染病,都不敢靠近,是以外面雖圍了些人,卻無一人敢入內檢視。老太太整日垂淚,但兒子們也不敢讓她冒這個險。
蕭娉婷現今看上去比之前消瘦了許多,臉色也黯淡了,竟隱隱有死氣。沈菊年看著心上一緊,抓住了她的手,在手背上輕輕順著。
“七小姐,七小姐,菊年來看您了……”沈菊年就這麼一直重複,說了十幾遍,突然看到蕭娉婷的睫毛顫了顫,瑞娘抓著沈菊年肩膀的手一緊,叫道:“哎呀,有反應了!”
蕭娉婷的眼睛緩緩睜開,無神地掃了一眼,沒有焦點,嘴唇動了動,沈菊年忙湊上去聽,卻只有出氣聲,聽不到她說什麼話。
沈菊年一陣心酸,握緊了她的手。
過了一會兒,七小姐又緩緩睡去了。
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好歹是清醒了一回,回報給老太太,老太太抹著眼淚,讓沈菊年就在蕭娉婷房裡住下,好好照顧她,忘記了沈菊年早已不是蕭府的丫鬟了,也忽略了蕭娉婷患的是傳染病這個可能。
沈菊年也沒有計較,這個時候,就是讓她走她也不願意的。
回了屋,沈菊年才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