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來講,這真是能壓死他的大人物,他當然要畢恭畢敬。
但是庵攀卻並未因此給他一個目光,反倒是一直盯著殷權,庵攀這樣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男人的不一般,是三人的頭兒。
殷權也在看庵攀,這是一個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像泰國闊商一樣。他既然來見這個人,自然會摸清對方的底細,一些黑道上的事他不容易探清楚,但是這些人們白道上都有生意,這些生意卻是不瞞人的。殷權自然不會攪黑道上的混水,白道上他可是能手。
於是殷權率先開口說道:“庵攀先生,我來找您幫個小幫,自然回報肯定是令您滿意的!”
殷權的手下立刻將話翻譯過去。
庵攀挑了下眉,沒說話,意思讓他繼續說,但是至於說幫什麼忙還是說回報,這就沒透露了。
殷權作為商人,自然會先說你將得到什麼,這樣再說他的目的,就算是難以達到,對方也不會惱羞成怒,也會衡量!
“庵攀先生,您的香米生意,我可以幫忙出口!”殷權說了個大概。
泰國是稻米之鄉,做香米生意的自然也多,庵攀也是其中一個。對於泰國來講,中國自然是一個他們出口香米的大需求國,但是這個渠道,像他這樣的小生意人,是難以打通的。目前為止,他的主要收入來源還是黑道中得來的,他想發展白道,但並沒有太大進展。
所以殷權的這個說法,很是讓他動心。
庵攀沉吟了一下,問他:“你要我幫什麼忙?”
“我的妻子被不知名的人擄走了,如果您不方便說出對方是誰,那就幫忙給我引見一下能更接近他的人!”殷權說得已經很保守了,他樣說也是有技巧的,就算對方不同意第一條,他也能知道擄走一笙的人,離庵攀這個地位的差距。
庵攀聽了他的話,說道:“你等等!”他站起身,去裡屋打電話。
這件事他聽說了,巴裕四處找人打聽的時候,他就聽說了這件事,雖然不太清楚這是誰做的,他卻知道這裡面水之深,其實在這兒,一般人聽說是騎著象群的人給擄走的,基本上就沒人敢管了。
騎象群擄人的,就那麼幾位,都不是他能觸碰的。不過幫這個男人引薦個人,似乎還是可以的,畢竟那巨大的利益在那兒擺著,他若是不要,就太可惜了。
庵攀打了個電話,跟人說了殷權,然後又說明大概的情況,只要見個面就行,至於是否答應殷權的要求,那就無所謂了。他找的是跟他算是兄弟聯盟,泰國這些黑幫也是盤根交錯的,一些小幫派沒有大幫派罩著,很難生存下去。
庵攀找的這個人,比他的能力大些,兩家一直有生意來往,所以比較好說話。對方一聽,見個面還是沒有問題的,就給了兄弟這個面子。
庵攀走出來之後,對殷權明顯客氣很多,他笑著說:“我的人會帶你過去,別的不敢保證,見個面還是可以的!”
對方達到了殷權的要求,殷權自然也得有所表示,他從兜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庵攀說道:“稍後會有人跟您聯絡!”事情他都安排好了,透過關係引進一些香米這種事,還是非常容易的。
庵攀招呼過來自己人,將殷權的手機與手錶奉上,客氣地說:“得罪了!”
不管在哪裡都是這樣,很多時候,金錢與關係,代表了你的地位。現在的殷權,給了對方好處,就與來時所受的待遇完全不同了。
有了庵攀的介紹,事情便容易多了,庵攀甚至暗示了殷權,對方想要什麼。庵攀其實很希望發展自己的白道生意,畢竟有錢就能辦很多事情,也能漸漸壯大自己的勢力,所以他非常想與殷權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能夠將他的香米賣得更多。
殷權馬不停蹄的趕往下一個地方,當然之前他會安排好一切再去會對方,這樣就能方便很多。對於他來講,能用錢辦成的事情,就不是問題。他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安全問題!
然而此刻,天已經漸漸地黑了,原本在沙發上坐著的程一笙也撐不住躺到床上去了,漸漸沉入夢鄉。可是她睡得並不安穩,手臂的疼讓她時不時地動,一動就又要牽扯到手臂,可是因為精神太緊張,身體太疲憊,又醒不過來。這樣她就痛苦了,不但睡覺的時候眉頭緊皺,因為手臂太疼,她的眼中忍不住沁出淚來。
她本就是那樣怕疼的,輸個液,那針頭扎進去都要哭鼻子,更別提這回手臂的傷是她從小到大受到的最大傷害,白天忍著不哭,那是因為在這個地方沒有她哭的權力,就算要哭也得回家去哭。可是睡夢中的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