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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部分

朱睿說的是一場大仗,大家心裡都有數的一場大仗,伊丹草原上盤踞多年,為的就是父仇和已恨。

兩年裡世子朱睿只帶兩千輕騎挑了不少分散著的各處伏兵,不僅是世子朱睿,朱宣命各處軍中都要派出這樣的輕騎出去,當然也有折損回來的,世子朱睿各處軍中輪換待著,數他出去的次數就最多。

等朱睿說過,聽得不服氣的人也來說話:“沈將軍說的固然是好,不過原本無事,一打起大仗來勞民又傷財,咱們好好的,何必又去挑起來。”

再出來的就是朱睿的忠實朋友,時永康平時就是跳得最快的一個,就是別人說他,他也回的快:“你怕死嗎?遲早要打的仗,咱們準備好了再打不是更好。”

帳中一片笑聲,被時永康罵的人就氣得臉通紅,在軍中罵人怕死是最難聽的名聲。朱喜擺擺手:“不要鬧了。”然後理當支援朱睿:“沈將軍說的不錯。我已經給朱宣上了條程,王爺不日就要到了,等王爺到了再定吧。”朱喜先分派一下眼前:“明天要出去的將軍回去點兵去,早去早回來。”

再看一看徐從安:“徐先生還有什麼要說的?”徐從安笑一笑道:“我也覺得沈將軍說的不錯。不過朱喜將軍說的對,這樣的大仗要等王爺來,才能定下來,調動全軍我們也做不到,等王爺吧。”

軍官們散出帳去,徐從安與朱喜相視而笑,世子爺胸有成竹的提出來,估計是和王爺商議過。朱喜坐著對徐從安抱抱拳頭:“徐先生人人敬佩,我從來是佩服你的。”多年在京裡把世子爺教的不壞。朱喜道:“我兒子再過兩年就要跟世子爺,還請先生多多指點才是。”

“王爺的兒子,天性裡就隨他。”徐從安微微一笑,也隨沈王妃,至少性子比王爺少年時要好的多。朱宣少年時鞭打晉王,算是飛揚跋扈的一個了。

走出帳篷的時永康和韋大昌還有身後幾位將軍,都是軍中的年青校尉們,是朱睿的死黨,一起往朱睿帳篷裡去,進到帳篷裡才覺得可以隨便地說話。

先罵的是韋大昌:“就會跟我們對著幹,我們說打他就說不打,我看他也是怕死。”大家嘻嘻哈哈地開始撿著不順眼的人罵,朱睿聽著好笑。

“再會議,要是他押糧草我堅決反對。”時永康是不高興的樣子:“上一次他押糧草就扣了我的,再扣我的,老子一劍宰了他。”然後只是鬱悶:“怎麼又是他。”就是剛才那個罵他怕死的人這一次又要押運糧草了。

朱睿淡淡一笑,押運糧草的這一位卻是軍中多年的一位將軍,卻不是父親的人,是晉王殿下的人。一直戰戰兢兢,所以軍中一直存留,朱宣也無意趕他走,這樣的人趕不完,走了一個再來一個,只有不是太離譜,也能留下來。

這位將軍丁飛虎卻是與這幾位在軍中鋒芒畢露的年少將軍們不合,覺得自己升得慢,覺得他們升得快。時永康就要罵:“那一天我罵他,脫光了衣服,看看我身上多少傷痕,他身上多少傷痕,孃的又不敢脫”

“明天我們出去,還是小心才是,”朱睿還是提醒:“我交待我的兵,糧草多帶,對他嘿,還真的是不大放心。”上一次他擺糧草,等到快斷糧了才送上來,還要抱怨:“你們跑得這麼遠,讓我怎麼找。”去催糧草同他一起來的人背地裡回了朱睿:“丁將軍走得慢,催他反而要打我軍棍。”朱睿心裡是一樣的恨。

帳篷裡說了一陣,明天要早走,還有事情要準備,這才各自散去收拾不提。朱睿看著朱小根又在那裡縫衣服,笑一笑撫慰道:“你縫的越來越不錯,比先兒好看多了。”

朱小根低頭只是扁嘴,在朱睿以為這一次朱小根變出息了時,朱小根的話又出來了:“世子爺,您看到士兵們少衣服就要送給他們,家裡又去信不靡費,你就只能穿我補的蜘蛛爬衣服。”

蜘蛛爬衣服卻是碧落和憐色收拾衣服的時候看到的,把朱小根好一通取笑。朱睿微皺眉:“我正要誇你呢,你又開始了。”把手中的兵書放下來,朱睿道:“這是新來的兵,家裡窮的不少,衣服不夠穿,我不能就看著吧。”要是老兵,打過幾仗,戰場上打掃過,倒是不會窮成這樣。

這才不說話的朱小根低著頭扁著嘴,繼續往朱睿的衣服上補蜘蛛,世子爺送衣服,朱小根也要跟著送衣服,所以朱小根內裡的衣服也是蜘蛛在爬。

第二天點兵出帳去,又是頭頂星空出營去。朱喜在營門口送著一隊一隊的將軍出去,回來以後著重地又交待丁飛虎:“再有要糧草的,丁將軍要仔細了。”告他狀的都是小將軍們。這位晉王手下出來的人,只能擺在朱喜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