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按一按眉梢,這才道:“別人我是不管,南平王一定要年年求聘才成,有女百家求才對,南平王爵顯,”只說到這一句,太后就停上一下,故作漫不經心地把話岔過去,略探著身子問高陽公主:“朝中這顯貴之家,有哪一家是不來求親的?”
南平王爵顯,不求都不行,而且南平王家兒子出色,不求不是藐視長公主,藐視太后,藐視皇上?
與高陽公主一起辭出太后宮中的皇帝想到這一件事情上心裡好笑,再想想我的兒子裡現在就有人要當漢武,皇帝就笑不出來。
老子沒有拿到皇權,兒子這就要上位,對於在位的皇帝來說,這就不覺得心裡舒服。在路上又安撫高陽公主幾句的皇帝往自己寢宮而來。
白日池水或有融化,晚上入夜北風清冷,皇帝突然駐足嘆一口氣,還記得當年事情,也是這樣的深夜,皇姐帶著文昊頂著寒風入宮來求見,只是為著太上皇一時寵幸一位年青嬪妃。此時不算得志的皇帝還是能想起更不如意之時,朕的皇位來之不易,母后算是運籌帷幄,皇姐卻是身先士卒。
回到自己宮裡的皇帝雖然是夜深,還沒有休息的意思,只是喊來幾個心腹宮人一一問話:“皇子們往太上皇和太后那裡去,都是哪些人,去說的是什麼?”這樣一一問過,皇帝只能是微笑,脊背發涼不,或許未必。
一直到聽完,皇帝都是和顏悅色,最後只是一句:“朕孝敬上甚覺不足,皇子們代朕行孝心,朕心甚慰。”用這句話做今天一天事情結尾的皇上,覺得自己這就可以去休息了,有什麼事情也得休息不。
至於是心事重重地休息,還是心懷舒暢地休息,就只有皇帝他自己才知道。。。。。。
春風吹開一池碎冰的時候,房外還是春寒料峭。人在室外不是正午時分,還是會裹緊披風求一些暖意。
城外的一片野地,新草初生嫩芽,偶發的幾朵小黃花在馬蹄下柔柔碎去,若是有人注目也會憐惜才是。
此時馬上人的目光都在不遠處的紅衣身影上,紅衣身影下也是一匹高頭大馬,紅衣披風內是妙姐兒秀麗的面龐,她提著馬韁翻身再奔回來,在朱宣身前勒住馬韁,就此停下來,面容上也有一些得色:“表哥,我回來了。”
一塊潔白的絲帕先伸過來,朱宣也是面有笑容,為妙姐兒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誇獎一句:“不錯,一年沒有猴在馬上,倒也還行。”身後陪著的兩個兒子,還有端慧郡主。
雖然孩子們也在面前,妙姐兒還是先嬌嗔一下:“獨我是猴在馬上,別人倒都不是。”任由那絲帕為自己擦去面上的汗水,這才含笑看看孩子們:“你們都是來陪著我的。”
朱閔與胖倌兒先是打馬奔開,馬不停蹄時,這就回頭來喊端慧:“不是在打獵,或許這裡有個把野兔或是鳥兒。”端慧郡主也就跟去。
“你把孩子們打發開,是又想單獨同表哥溫存?”對著孩子們的身影,南平王低聲取笑一下,妙姐兒白玉一樣手指握著馬韁,人是微微笑居然承認:“可不是,表哥陪著孩子們多時,也可以陪陪我了。”
說是要陪朱宣,眼睛卻還是隻看著遠處的孩子們,突然舉起柔荑在額頭上方遠眺,也讓朱宣看:“孩子們在搶什麼?”
“象是隻兔子,”朱宣只是掃一眼,再來看妙姐兒凹凸有致的身子,此時有風吹起披風裹在身上,這孩子的身材可以看一個大概。待這風止,朱宣依然是滿意的,胖一些也沒有什麼,再說天天陪著來騎馬。
對著孩子們看夠多時的妙姐兒這才對朱宣道:“睿兒來信卻說要夏天才回來,這麼大的人,帶兵打仗的一員主將,還是頑皮的緊。先一封信裡說不得放毅將軍早回來,要等他成親前才放他成行。還害我擔了一會兒心。倒是表哥說他淘氣呢,果然這一封信裡說毅將軍已經成行。”
朱宣也在對著遠處的孩子們在看,突然笑一聲指著讓妙姐兒看:“看看端慧,好,超過閔兒了。”很是滿意的南平王這才接著妙姐兒剛才的話道:“提前半年回來也倒罷了,你我都在京中照料,這親事排場當然是不如世子,也會讓親家滿意的。”
“一年一個孩子成家,明年就是端慧出嫁的日子,”妙姐兒對著這郊外清冷空曠的曠野,此時不覺得空曠是孩子們的笑聲從遠處不時傳來,再看身邊是表哥高大的身影一如平時陪在身邊。
妙姐兒突發舊憂愁:“以後只有我和表哥兩個人,”再一想轉為歡喜:“只有妙姐兒和表哥互相伴著才是。”
“是啊,你說的很是,”南平王欣慰地看一眼小妻子,自己就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