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薛寶絹再去王府陪端慧郡主的時候,身後的丫頭手裡就多了一個包袱,一進到房裡,端慧郡主先是奇怪了:“你這是做什麼?敢是怕天冷要加衣服,所以就拎來了這麼一包。”粗粗地看上去,也有好幾件衣服才是。
“這倒不是,”薛寶絹今天是特意來的早,怕被張含冬和鄭靈絲看到,靈絲還好些,張姑娘會刻薄人。小小的薛寶絹雖然還不明白母親和父親的一片苦心,可是人人都想去見世子,和世子說幾句話卻是知道的。就象張含冬的心思,大家都清楚。
噘著嘴的薛寶絹對端慧道:“都是我母親,給我父親帶的東西,要我去麻煩世子,我都對她說了,世子走的時候再給,怕她中間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再讓我跑第二趟,她偏不聽,一定要我今天拿來。”說到這裡,薛寶絹很是不情願地樣子,然後再問胖倌:“胖倌好些了嗎?幾時再來玩。”說到胖倌就眉開眼笑。
“你倒不怕胖倌揪你辮子,”見問到胖倌,端慧也笑嘻嘻地道:“只是你剛來的時候總是摔,現在倒是比胖倌還要靈活,”然後端慧郡主自己找原因:“胖倌太胖了,母親總擔心他這麼胖怎麼辦。”
這樣說著話,端慧郡主喊自己的丫頭去看看:“看看世子有沒有在自己房裡。”這裡房裡自在地說話,過一會兒丫頭回來:“世子爺在自己房裡呢。”
薛寶絹趕快站起來道:“我先去送了東西,一會兒和你去看胖倌,我給他帶了這個,”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鳥哨來,寶絹俏皮地道:“想來他總趴在床上也是悶的,不如吹這個玩。”
讓丫頭抱著包袱,薛寶絹往世子的院子裡來,站在院門等人進去通報,不一會兒朱小根就出來請:“世子爺請薛姑娘進去。”
薛寶絹走進去,先看到的是胖倌,然後才看到抱著胖倌的世子,胖倌看到薛寶絹也是格格笑幾聲,伸出小胖手來空中抓了兩下。
給世子行禮的薛寶絹人沒有起身,先是對著胖倌伸出舌頭來笑一笑:“你今天也抓不著。”世子朱睿看著弟弟高興成這個樣子,可見是天天陪著玩,至少胖倌是喜歡,又是薛將軍的女兒,又是妹妹的陪伴,朱睿格外優待的笑笑:“起來吧。”
聽過薛寶絹把話說完,朱睿命朱小根收下包袱來,這裡薛寶絹已經取出那個鳥哨來對著胖倌晃一晃道:“你以後不再揪我辮子,我就把這個給你。”
“你不給我,我以後揪你辮子。”胖倌剛說過,就被朱睿責備一句:“你又胡說了,所以才捱打。”看一看寶絹已經長得這麼高了,和端慧差不多高,朱睿笑了一下道:“你倒有這麼大了。”
看著胖倌和薛寶絹玩了一會兒,這才出去,臨走的時候對著世子行過禮,又對著胖倌笑:“下次不要再捱打才是。”
胖倌格格笑著,兩隻小胖手又在空中抓了兩下,看著薛寶絹出去,朱睿才對胖倌道:“以後不許再揪人辮子,揪人頭髮,拿東西扔人,聽到沒有?”
“聽到了,帶我出去街上玩去。”胖倌手裡多了一個鳥哨,放在嘴裡吹得不成腔調地在響,朱睿抱起他來往外走,對朱小根道:“我們去看看母親,再回了母親,帶著胖倌街上玩去。”
這裡寶絹回去見端慧郡主:“胖倌在世子爺那裡呢,鳥哨給他了,他很會吹呢。”端慧郡主掩口只是笑:“母親晚上又要被這鳥哨聲吵一時了,只有你敢給他這個東西,他不分時候的亂吹呢,”再告訴寶絹:“帶東西倒是先送來的好,大哥說一聲走也許就走了,免得你趕不上。”
這裡朱睿抱著胖倌到房裡去,一進院門,先就是幾聲鳥哨聲,在房裡同著幾個管事媽媽在說話的妙姐兒先笑了:“胖倌來了。”凡是怪聲音,想不出來的不和諧的聲音,這樣不管不顧地響起來,不會是別人,只有胖倌。
看到朱睿抱著胖倌進來回話:“兒子帶著四弟出去逛逛去,悶了他這幾天。”胖倌則是快樂無比地給母親看鳥哨:“寶絹姐姐給我的,我吹給母親聽。”然後用力又是幾聲。
妙姐兒沒有捂耳朵,只是沒辦法:“晚上不許吹,上次一個鳥哨,半夜裡吹起來,嚇得人好一驚。”
再對朱睿道:“問過你父親,讓你過了初三就走,平時並不會客,倒是多在房裡歇歇的好。”朱睿笑著道:“一早在收拾東西呢,只怕父親說一聲我就要走,這收拾好了,就趕著來陪母親,在母親這裡坐著說話也是歇著。只是母親現在有事情呢,我抱著四弟街上走走就回來。”
相對於朱宣說個個孩子不省心,妙姐兒倒是不覺得,眼前只覺得胖倌不讓人省心,對著長身玉立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