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立即就被敲了一記,妙姐兒護著額頭往後面坐一下,還對著朱宣做一個鬼臉兒,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個兒子看看錶哥如何管,胖嘟嘟的身子就這麼纏上來,也不能把他推開。
朱宣用手拍拍胖倌,這兒子肥乎乎,讓人就想拍兩下,只能再告訴他:“好了聽不聽話,不聽話接著打。”
“胖倌聽話。”妙姐兒聽到兒子回這一句,又忍不住笑兩聲出來,這全是哥哥姐姐教出來的,問你聽話不,當然說聽話,然後該怎麼樣繼續怎麼樣。
這麼小的孩子打狠了怕打重了,打得不狠快打皮了,朱宣只能忍著,大了再教訓他,現在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說什麼都說好,出了門天熱一腳把皮球踢到河裡去,然後自己就想盡辦法到水裡去玩,說去撈球。別人撈上來給他,看不住再踢一腿,給他多少個球,他要是想往水裡去,想盡辦法往水裡踢。
房外丫頭們回話:“世子爺進家了,往王妃房裡去呢。”朱宣和妙姐兒一起站起來,床上的胖倌也不幹了:“要看大哥。”被父親又訓了一句:“不聽話誰也不許見。”
夫妻兩個人走出房來的時候,還可以聽到房裡的胖倌又開始哼哼要哭了。妙姐兒拉著朱宣的袖子只是問:“這到底隨誰?怎麼生出來這樣一個頑皮的孩子?”
“孩子多了,當然會有一個特別不聽話的。”朱宣自己還納悶呢,這兒子象我,這性子不是我的。由胖倌再看以前的幾個孩子,以前還覺得端慧最淘氣,這會兒再看個個都好。
朱宣和妙姐兒並肩走進院裡,先聽到一聲:“父親,母親,”朱睿站在廊下走過來,一身青色舊衣,可是精精神神的一位少年,急步走過來就在院子裡面拜倒,再仰起臉來看母親,臉上才有了笑容:“母親依然是沒有變。”
身旁的朱宣告訴朱睿:“變了,”妙姐兒剛嗔怪一記眼光,朱宣再告訴朱睿:“為了你,天天記恨我。”一到過節就想兒子,過年前三個月剛過中秋節就開始問:“不會人人都有年假回來,我也不求表哥讓他今年回來,讓我去看看吧,我穿上小子的衣服,就說是他叔叔。”
聽到說要回來,妙姐兒還是猶豫一下:“這合適嗎?剛去一年就回來,別人都是這樣能回來的嗎?”見兒子固然重要,表哥的聲威更重要。
此時見到朱睿的妙姐兒什麼顧慮都忘了,拉著兒子起來,對著個子快要高過自己的朱睿看不夠一樣地看著,然後心滿意足地讓朱宣也看:“他這年紀個子這麼高,以後是不會再長了,最多不過象表哥一樣高罷了。”
朱宣一直也就在看,他不過比妙姐兒多見過兩次,一樣是看不夠,看著兒子還矮了自己一頭,朱宣道:“只怕比我高吧。”然後看著母子兩個人站在院子裡手拉著手只是說話,還是做父親的提醒一句:“院子裡冷呢,今年沒下雪,也是冷的,進去說吧。”
母子兩個人這才往房裡走,不能說朱宣不嫉妒一下,朱睿扶著妙姐兒往房裡走,妙姐兒這孩子七老八十了嗎?自己負手進房裡的南平王找件事情自得一下,兒子可以上戰場殺敵了,老子依然精神抖擻,覺得身子骨如年青時一樣,朱宣開始心裡尋思,是不是再生一個孩子,至少不會象胖倌那樣淘氣。
朱睿和妙姐兒正在說胖倌,妙姐兒就嘆氣:“胖倌太淘了,你們哪一個小時候也不象他那樣淘,不過你父親說的也對,都是祖母帶大了你們,淘氣的時候不在我眼前,現在看看胖倌,恨不能讓你父親好好打一頓,等到打他了,我又心裡不舒服。”
“我去看看去,”朱睿一聽弟弟捱打,心裡就想去看看,再對著父親看一看,陪上笑臉:“四弟小呢,父親不要生氣才是。”
朱宣覺得這話我都聽得耳朵要起繭子,都會說小呢,揮手道:“你去看吧,給你。。。。。。”再想說給你捏了多少個泥人兒,端慧說臉象包子,胖倌說象大哥,而且聽人說象包子就要哭一場,逼著人說象世子,端慧郡主每一次說完都要再對父親委屈一下:“我說的是實話,偏生胖倌不讓我說。”
毅將軍、朱閔和端慧都在胖倌房裡,就在母親院子裡,往窗外看一眼,端慧笑著道:“大哥來了,是我說的吧,大哥一定來看胖倌,我們在這裡等著可以早見,不用多跑路。”然後手捧著腮湊到胖倌臉面前去笑:“一會兒我們吃飯,你就去不了。”
胖倌是習慣性的舉起小手就要給端慧一下子,毅將軍和朱閔看著端慧往後躲開一起嘻笑起來:“沒打到。”
朱睿也看到了,進來先就一句:“怎麼打姐姐呢?”胖倌把小臉往一旁扭一下,再重新扭過來有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