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著手指頭一條一條對胖倌說:“不能打哥哥姐姐,不能不聽話,不能無事就上樹。。。。。。”
胖倌對於經常不在身邊的大哥的話還是聽三分,陪著胖倌長大的哥哥姐姐全都不放在胖倌害怕的位置上,從小兒不喜歡,就是一巴掌過來,小手打習慣了打到現在,只有朱睿一出現就是大哥的身份,胖倌覺得應該聽三分。
妙姐兒縫完最後一針,拿起金剪刀把線剪斷,喊一聲朱睿:“過來試試衣服。”朱睿穿上大小正好,心裡很喜歡,還是對著母親道:“母親要管家,要照顧父親和弟妹,空下來倒是歇著才是,還給兒子做衣服。”朱睿心中湧現出兩句詩:慈母手上線,遊子身上衣。
給兒子整整衣服的妙姐兒看著兒子的面龐,微笑道:“我愛給你做呢,獨有你,在我身邊呆的時間不長久。”然後把朱宣也賣了:“不要看著你父親對你板著臉的時候多,他心裡疼你呢。”朱睿今年更是明白,咧著嘴在母親面前笑得象個孩子:“兒子知道。”
看到鍾林將軍和徐先生出現在薛將軍的軍中時,朱睿當然更明白,我的師傅和先生都到了,這是給我護駕的。
在母親身邊坐下來,聽著她柔柔地話語對自己說話:“說你在軍中打仗的時候,你父親哪怕是夜裡接到公文,也會披衣起來到地圖前看一看,自己還對自己說話,”想一想妙姐兒就要笑,把這個學給兒子聽:“我跟過去聽一聽,他手指著地圖上在說,應該在這裡堵才對,”
朱睿也笑了起來,想一想中夜書信打門,父親披衣而起秉燭去看地圖的樣子,朱睿抬起眼睛來有幾分希冀地看著母親,再說一些兒給我聽聽。
“然後公文到,說是你的捷報,”妙姐兒隨手收拾著針線籃子,對著朱睿又笑容滿面地道:“他才不誇你呢。自己拿著公文裝作是隨意看一看,然後自己只說一句,竟然跟我的主意一樣,就沒有別的主意不成。”
朱睿嘿嘿笑兩聲,地上自己玩的胖倌頗覺得自己又受冷落,搖搖擺擺穿著新錦襖走過來,拉過母親的針線籃子,找出來一個金頂針,套在手上這才又自己去玩了。
說了一會兒朱宣的事情,妙姐兒又問朱睿:“徐先生多年只在京中,你和他在一起,有沒有看到他有意中人?”徐從安至今孤身一人,作為徒弟的妙姐兒依然是放在心上。
“這倒沒有,”朱睿笑對母親道:“母親指一個好人家給徐先生,也就是了。”妙姐兒搖頭笑:“他早早就給你父親說過多次,讓人不要給他說親事,或許你可以說動他一下,看著他只是一個人,我心裡幾時想起幾時不舒服。”
然後說到兒子身上,兒子也長大了,過了年十五歲,妙姐兒在親事上是說不動朱宣,只能來問兒子,是滿面笑容:“你在京裡,有沒有喜歡的姑娘,你說出來母親給你做主。要是你父親不喜歡,讓他一個人過去。”
朱睿半垂著頭在母親身邊,只是不好意思,心裡一個一個姑娘晃過來,全都是名媛,最後一個出現的,是今天沒有見到的那個阿紫,朱睿笑一聲,從公主到賣花的都在心裡過一遍,九公主、十公主都是常見的,也沒有什麼稀奇。
看著兒子不話說,妙姐兒嘆一口氣道:“要抱孫子的是你父親,不給你訂親事的也是你父親。”母子兩個人正在房裡說話,房外走進朱宣來,一進來也是神采奕奕:“你們母子兩個在說我什麼?”
先迎上去的是地上的胖倌,手裡一個金頂針玩得正高興,看著父親是射箭剛回來,手上一個綠玉扳指,胖倌迎上去行個禮,眼巴巴地對著父親手上看,一直跟到錦榻前,朱宣把手上的扳指取下來放在小桌子上,胖倌一伸手就拿跑了,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繼續玩自己的。
“在說徐先生的親事。”妙姐兒看著朱睿過去給表哥送茶去,自己只坐著對朱宣說這件時常放在心裡的事情:“倒是表哥壓著他成了親,也就成了。”
朱宣搖頭,從兒子手中接過茶來:“隨他去吧,他要是想要,納妾也成。現在倒好,一個人自命詩酒為妻書為奴,等他老了後悔了,我再來笑話他。”一個徐從安,一個鐘林,這兩個倒象是比著不成親,妙姐兒個個都要放在心上去憂心。
玩了一會兒扳指的胖倌走過來拉朱睿出去:“跟胖倌出去玩。”朱睿被拉走了,朱宣才對妙姐兒道:“你不會把我在家裡的樣子都告訴兒子了吧。”
妙姐兒振振有詞的道:“當然要說,表哥象是不疼兒子,其實心裡疼得很,我當然要為你們父子親密多說一句話兒才是。”
“哎呀,你這個小丫頭,”面對三十歲的妙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