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家門口的薛名時這才招呼薛夫人一起往裡走,同時欣然:“夫人今天回的好,還說自己不會。”薛夫人是覺得解氣,這麼些年的氣一下子出光光:“就是我和妙姐兒好這麼些年,背後聽了不少的話,有時候是周將軍幫我說兩句。我剛才突然想到,小郡主既然喜歡,當然要進去陪著,別人想也想不來的,為什麼咱們要推阻。”
突然福至心靈的薛夫人腦海裡一下子閃現出自己這些年來背後受到的數落和冷嘲熱諷,偏要進去陪著。重新坐在房裡的薛夫人夫妻談論著剛才的事情都是高興:“妙姐兒會認字多好,還會寫信,我要和她通訊只能麻煩你寫。多少私房話兒不好告訴你。”
想想寶絹就要前程似錦,薛夫人臉有笑容:“以後你打仗前面去,和你通家信也不用麻煩外面的管事的,只是讓寶絹來寫才是。”還有一句話藏在心裡薛夫人沒有說出來,毅將軍這門親事是沒有攀成,可是世子還沒有訂親,那些陪著端慧郡主去買好的姑娘們,家裡人是什麼想法當然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之才是。
對著薛名時,薛夫人一派大方地道:“跟著小郡主,以後寶絹的親事也可以好好挑揀才是。”一下子也明白了的薛名時沉默一下,為兒女考慮是正常的事情,薛名時也只是微微一笑道:“夫人說的是。”
南平王的孩子們還沒有長成,已經是不少人家要送自己的孩子來巴結了,妙姐兒隔個幾天就要交待這樣的人。
春花發過夏花放,隔著竹簾子也是一陣陣的花香隱隱能聞得到,眼前這位夫人只是大為巴結:“都說王妃會收拾,坐在這房裡精神先就一振。”然後就轉到自己的孩子身上:“我們家的老五,最為機靈,年紀又和閔小王爺是相當的,幾時王妃得閒兒,送進來請王妃相看,要是中了王妃的眼,可以給小王爺當伴讀。準保兒不陪著小王爺淘氣,只會讓王妃放心才是。”
這位誥封過的馮夫人的話,卻讓妙姐兒想起來一件事情:“說你們家有一個孩子,小小年紀已經破題可以做文章,不知道是行幾?”
被問到話的馮夫人尷尬一下才回話道:“王妃說的是行二的那位公子,可是有人說的,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妙姐兒含笑,這位馮夫人也是個粗通文墨的人,這句話也知道。聽著馮夫人繼續說下去:“去年都說他他聰明會寫文章,名氣兒出去了,我們老爺天天帶著外面去,竟沒有認真做下來寫功課,今年就沒有太多人誇他,所以我沒有提他,想來想去,只有排行第五的那個孩子最合適。”
雖然不知道,妙姐兒也能猜出來,這位行五的公子應該是庶出,而排行第五的這一位應該是馮夫人親生。
並不說破,也不想在此時就問出謎底的妙姐兒只是道:“既然如此,都送進來給我看看吧。”馮家二公子七歲就能破題,已經是才名在外,就是剛回來不久的沈王妃也是聽得清楚,這要歸功於南平王夫妻經常是布衣長衫外面逛去,聽一聽街上的訊息和新聞。
世子朱睿在京裡一幫世子陪著,毅將軍也不比哥哥差,與十五皇子年紀是差得不少,可是最是要好,而且帶過十五皇子出去打過一架,朱宣和妙姐兒聽到過以後,讓妙姐兒趕快去慧妃宮裡謝罪過,慧妃倒是不放在心上,反而要重新聽一次:“怎麼打的,讓我聽聽詳細的。”
就象端慧要寶絹陪著,自己一家人覺得沒什麼,對於薛將軍家來說,高興之餘又要擔心女兒淘氣,又要擔心女兒會不會得罪小郡主,就象妙姐兒對待慧妃的心情一樣。
看著馮夫人尷尬,妙姐兒再溫和地描補一句:“小王爺們選伴讀,是王爺親自在選,夫人家裡多出有才名的小公子,不要不捨得都送來才是。”說得馮夫人不知道是高興不是不高興才是,本來是推薦自己的兒子,不想幫著別人送了一程,妙姐兒只是淡然的笑,不是你送了別人一程,卻是別人自己名氣早就在外。
馮夫人告辭出去,妙姐兒漫步到廂房裡來,太夫人也在這裡,正在看端慧郡主的新衣服,一件真紅色繡瑞獸的羅衫,再就是蔥白樣的一件蜀錦,看到妙姐兒進來,忙道:“我看著祝媽**針線越發的好了,新給我做的一件衣服,我明兒穿著吃你的家宴去。”
真心實意地對著太夫人說話的妙姐兒道:“父母親就住著才好,才有這樣天天熱鬧。”婆媳兩個人微笑,都知道這不可能。太夫人與老侯爺出京,也是京裡稟過了,封地在外的王爺們,家人都在京裡,就是原本不在的,也是遷去京裡,世子不用說,都在京裡才是。
太夫人覺得自己上了年紀,越發的話多,又要和妙姐兒說說二房裡三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