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阿紫到底是什麼人?可是這一會兒母親就在房裡坐著不走,數落一頓你不聽話惹你父親生氣;看一回兒子傷勢心裡疼再怪朱宣,下這樣的狠手;最後再提到京裡的老侯爺和太夫人,要是知道了會有多難過。。。。。。
一直數落到朱睿沉沉要睡,鎮痛湯裡本來就有安神的草藥,妙姐兒這才算是住了嘴,在兒子身邊坐著打扇,看著他沉沉睡去,這才輕手輕腳走出來。
房外是候了一圈人,跟世子的丫頭,家裡有頭臉兒的管事的,聽說世子爺捱了打都要來看看才行。看到王妃出來,交待碧落與憐色:“看著一點兒,想什麼吃去回我,打得這樣狠,飲食上看著些兒,不該吃的東西不要由著他的性子吃。”
安頓好兒子的妙姐兒心裡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兒子是安頓了,現在要去看朱宣了,父與子是做妻子做母親的妙姐兒必不可少的。相對於辛苦的南平王,沈王妃也是辛苦之極,出了世子的院子先問上一句:“表哥在哪裡?”然後再道:“隨我去書房。”
在書房的朱宣已經消了氣,負手站在窗前往外看著,就看到妙姐兒走進來,隔窗看著她往房裡看著,面容上是擔心的表情,朱宣哼上一聲,是來和表哥理論夫妻情分的?南平王到剛才,才想起來妙姐兒護兒子的時候嘴裡說的是什麼,從來胡說八道張嘴就來。
“表哥,”在書房外讓眾人止步,妙姐兒自己走進書房裡來,看著朱宣沉著臉只是回身看上一眼,繼續轉過身去負手立於窗前,高大的身影一如平時。
妙姐兒走到朱宣身邊去,面露擔心地看著朱宣:“表哥還在生氣?兒子我教訓過了。”朱宣聽了這一句,就想笑了,要教訓不早教訓去,事後諸葛亮就是我們家的妙姐兒。勾起手指來在妙姐兒額頭上敲了一下,看著她又呼痛,然後又是一句話出來了:“兒子錯了,以後表哥倒是先教訓我,表哥千萬別生氣才是。一家子的人都要心疼表哥。”
自顧自回到榻上坐著的朱宣看著妙姐兒揉著額頭跟過來,擠在自己身邊坐著,還是擔心地盯著朱宣的面龐看:“要是還生氣,等他好了再打他吧。”
“有你在,打不成。”朱宣看著這孩子這一會兒多大方,好了再打。剛才大哭的人又是誰。沉著臉長長地“嗯”一聲的朱宣道:“那就沒有夫妻情分了。”書房裡的南平王,和世子朱睿算過帳以後,再和自已撞上來的妻子算算帳。
妙姐兒睜著一雙明眸,略帶幾分抱怨:“看錶哥說的,表哥說出來這樣的話,真是沒情義。”朱宣笑了一聲,書房裡一下子陰轉晴天,輕輕嘆一口氣地朱宣道:“你才是沒情義,你是個沒情義沒心沒肺的小丫頭,”然後沉下臉來:“生出來的兒子也是不長腦子。”勾起手指來在妙姐兒額頭前晃著,晃到妙姐兒手捂著額頭,朱宣才又道:“最是隨你。”
“我們都是不如表哥,所以表哥你凡事不要生氣,”妙姐兒軟語溫存:“要是表哥不疼我們了,我們可怎麼辦。”這不是在房裡,沈王妃也依然溫情似水的一個小馬屁精,說出來這樣肉麻的話,還是為了孩子們。妙姐兒心裡是找了一個這樣的理由。
朱宣又輕輕地嘆一口氣,把妙姐兒抱在懷裡揉著,在她唇上親了親:“孩子們,還需要歷練才行。”
仰起臉來被朱宣在懷裡溫存的妙姐兒一直在看著朱宣的臉色,此時才微笑央求道:“是什麼事情,表哥說給我聽一聽?”雙手扳住朱宣的面龐湊上去親一口:“就是有天大的事情,表哥不生氣最重要,嗯?”最後再輕輕地問上一聲。
“你還是不要聽了,聽我消消氣再告訴你。”一提起來朱宣又要來火了:“戰場上倒是有些能耐,不是個膿包,這世事上倒是一個糊塗蛋。再這樣上別人的當,照打不誤。”然後又恨上來了:“哪個混帳奴才把你找來的,我讓你治家,讓你理事,不是讓你沒規矩。。。。。。”
然後話語消失在兩個人緊貼著的唇齒間,過了一會兒,兩個人才分開,妙姐兒鬆開扳著朱宣面龐的手,微笑道:“咱們今兒不提這件事情,誰也不說了。”看看窗外天色晚,房裡朦朦朧朧地只有夫妻兩個人坐在一起,自有一分親暱在。
過了一會兒,夫妻兩個人站了起來並肩往外走。朱壽直到看著王爺夫妻走出院門,這才舉袖子擦一擦頭上的汗,家裡上下都驚動了,總算是可以讓人都鬆一口氣了。
第六百章,回來(十)
第六百章,回來(十)
沈王妃從世子的房裡離開,碧落和憐色帶著一眾丫頭們守候在房裡,不時地看一看昏沉沉睡去的世子爺,用絲帕給他擦一擦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