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將軍們是在演武場上在說話,端慧郡主卻是在綠天閣子裡和自己的陪伴在一起,小郡主年紀還小,在唸書上父母親都是隨意,坐三天自己和小姑娘們在園子裡玩一會兒也由得她,朱宣先沒有回去將軍們那裡,而是負手繞過竹子架,先去看看端慧在做什麼。
就是妙姐兒不說,陪伴的小姑娘好比官場,朱宣也心裡明白,這些事情遲早是要出來,也要不時去看一看端慧別被人支使糊塗了,陪伴的小姑娘們不是父親好指使。
從芭蕉旁走過來,一地綠油油的芭蕉讓人看了就心情一爽,沒有走近,先聽到一陣銀鈴聲一樣的笑聲,當然也有端慧的,然後就是端慧的聲音:“坐了這一會兒,我繡完了,咱們出去走一走,母親說只是控著頭不好,也要看看天才是。”
一聽到女兒有如玉鳴的聲音,朱宣先就微微一笑,站在芭蕉樹後面看過去,五、六個衣著鮮豔的小姑娘一起從閣子上面走下來,端慧是走在前面和陸家的小姑娘正在指點:“這芭蕉都是父親種的,那邊櫻桃也是父親種的,”
身後面是張家的含冬姑娘和鄭家的靈絲姑娘,再就是薛家的寶絹,三個人緊隨著端慧郡主而來,下最後一級臺階的時候,張家的含冬象是無意地往薛寶絹身上一靠,不想這一次薛寶絹機靈許多,象是早就在防備,身子一閃躲過去,沒有回身先用小腿伸出來絆了一下,張家的含冬姑娘“咕咚”一聲就摔倒了。
薛寶絹這才伸手笑嘻嘻:“我來扶你起來。”被張含冬甩開手去瞪了一眼,端慧郡主回頭看時,在身後看得清楚的鄭靈絲捂著小嘴兒笑一笑,對端慧郡主道:“張姑娘腳滑了一下,不想就摔著了。”
大為不解的端慧郡主只說一句:“怎麼你們總是要摔倒,前兩天是寶絹,今天就是張姑娘,這臺階上並沒有青苔,我就從來不摔。”然後再加一句:“就是摔也是小時候。”再回過身來,繼續和陸家的小姑娘在說芭蕉。
隔開一段距離芭蕉樹後的朱宣只是站著看著,小姑娘們還沒有長成,這就開始上演全武行。浮上水面的不都是有能力才上去的,還有使心眼兒的。看著小姑娘們這一會兒安靜許多,南平王才準備離開去和將軍們在一起。
沒有走兩步,看到又有一個人在這裡窺視,卻是薛名時。朱宣走過去兩步,薛名時才看到王爺也在這裡,愛女之心人皆有之,兩位做父親的都跑來窺視,看一看孩子們。
怕驚動小姑娘們的朱宣沒有說話,只是招手讓薛名時一起離去,薛名時剛才也看了一幕全景,所以臉上是笑嘻嘻的,今天我們寶絹沒有摔倒,不回身子就伸出小腿來絆人,是在家裡做父親的陪著練了半天,所以薛名時心情大好,是他在家裡交待寶絹:“再有人推你,你就絆她。”朱宣心知肚明,走了一會兒,看到薛名時還是自得其樂的笑得活象個二傻子,這才看他一眼,薛名時才收了笑容,只在心裡在樂。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演武場上,大家還是在說周亦玉,蘇南正在哈哈笑:“周將軍重回軍營是什麼樣子呢?手裡抱著個孩子,要是商議軍機的時候,突然要奶孩子,這倒是個難題。”
朱宣坐在那裡聽著這些人拿周亦玉開涮,新的賭局又要開始,周將軍會奶孩子嗎?大家打賭她不會,約好去她們家喝一天酒,如果周亦玉陪著陪著就中間跑了,只怕是去奶孩子了。
一直在園子裡呆到下午才散,園子裡雖然涼快,也是人人一身汗,朱宣也要回房去換換衣服去,想想還是再去看看端慧去。薛名時今天是高興了,南平王重新開始擔心,這些小姑娘都不熟練,三腳貓一樣的把式,回到家裡去人人練一招,端慧可怎麼辦?
剛才那位小張姑娘如果不是摔倒,要是踉蹌地往前兩步,正好撞到端慧身上去。朱宣想想這些可能性,倒不象薛名時那麼多愁善感,先憂愁過了再想主意,南平王直接就想好了,我們端慧也要身手好一些才行,不想招陪伴招出來這些事情,一路行來的朱宣在鳥鳴花蔭中想著,孩子們要長大了,這些事情是不可以避免的。
五月一到就搬到園子裡,園子裡的房子本來就是散落在樹中花後,孩子們和太夫人、老侯爺都住得很近,太夫人以前在這裡住的時候就覺得這樣好,住得近又覺得親切。
往房裡回來的朱宣先去了端慧住的房間,對丫頭們擺擺手,示意不要說話,繞到房後的後門進來去看女兒在做什麼。
房裡只有薛寶絹還在,還有就是閔小王爺也在,是坐在那裡聽端慧在說話,端慧小郡主正在賣弄她的小聰明:“要是父親這樣拉著臉,”端慧郡主對薛寶絹做一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