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這就明白剛才衛夫人和四姨娘在說什麼,也要居一功才行:“可是我這幾個月裡沒有少勸你吧,臉黑能生兒子就成,”四姨娘立即把臉一放,知道自己失言的三姨娘趕快道:“我是說你們老張家裡。”
重新轉嗔為喜的四姨娘這才道:“我嫌棄有什麼用,現在大姑娘硬作主,誰敢說個不字。”放低聲音的四姨娘悄聲道:“告訴你吧,這嫁妝我都打聽清楚了,說是當自己妹妹一樣嫁,現銀要是跟兩位姑奶奶一樣,也有三千兩才是。”
“給的是什麼嫁妝,你再沒有偷跑去見那黑丫頭,你怎麼知道嫁妝的。”三姨娘的關心上來,一聽這個就要算一下以後四少爺成親要多少錢。
四姨娘得意不已:“我不是有一個親戚在一位大人家裡當差,我只打聽過那位大人府裡嫁房裡親侍的丫頭是什麼樣子,再加上一些也就清楚了。”拐了不少彎,四姨娘算來算去,烏珍的嫁妝只能多不能少,手指在算盤珠子隨意劃拉一下,看到房門外二姨娘往這裡來,趕快站起來迎出去。
房裡的三姨娘撇撇嘴,這是嫁妝還是賣身錢,以後給老張家生兒子,想想為那個黑丫頭不值,這麼多錢,什麼樣的男人買不到。
京裡的三位大人一起到任,無端驚起千尺浪。小張大人正約著阮大公子兩個人坐在籤房裡說笑話,說的就是那個賀大人。
“幸好他不是正宗的國舅,如果是,大家都沒法活了。”平白賦稅上多了三個人,南疆這些世族們當然是要惴惴不安,也是在賦稅上辦差事的小張大人獨和阮大公子最好,阮大公子又要來打聽這幾個人,兩個人三兩天就要坐在籤房裡泡上熱茶說說話。
香茶一盞,用來就茶的就是小張大人的話:“賀大人看過我們的賦稅就說多收了,又問多收的這些用哪裡去了?”小張大人捂著嘴笑:“我暗示過他好幾次,水利,修整到處都要錢,他只是裝不明白,人又傲得不行,動不動就說宮裡的娘娘,欺負我們沒有見過娘娘,沒有進過宮。”
阮大公子也覺得可笑道:“這是個破落戶家裡,送進宮裡一位秀女,不想有了恩寵,就這樣。”南平王只所以說皇上身體康健,就是去年頻頻納了不少嬪妃。用這種方式來顯示自己不老,讓人一看就能看明白。所以賀大人格外的得意,都說皇上要退位,可是恢復精力也好,採陰補陽也好,皇上還在寵幸年青的女孩子。
手裡拿出來一封公文的小張大人正在竊笑:“這是昨天來的,我特地要你來看場好戲,這些人到了這裡不認地主就想擺譜。”同著阮大公子出門來,喊過自己的一個心腹人來交待他:“等一刻鐘,把這公文再送上來。”
兩個人一起走到正房裡來,房裡魯大人,賀大人,於大人三個人都在,看到兩位世居南疆的公子哥兒進來,還是要應酬一下。
“你們哪裡來?”賀大人是笑容滿面,故意帶著與兩個人親暱的語氣道:“晚上打八圈兒,算上你們兩個。”阮大公子心裡好笑,也不問問我晚上去哪裡,晚上我卻有事情,阮大公子道:“王爺交待一件差事,晚上我要去辦。”
魯大人則是不滿地看著賀大人,打八圈兒這種話也在這裡說,真是不象話。三人官職平等,誰也不說誰,於大人只是慈眉善目地笑眯眯聽著,來了以後就說這裡茶好,手裡永遠是有一個小小紫砂壺,不說話的時候就用茶堵住嘴。
賀大人小小碰個釘子,還是問出來:“王爺交待晚上的差事,要打仗議軍機嗎?”小張大人也笑一下,要打仗議軍機與你何干,就是問兵部要銀子,也不從你這裡走。只是微笑的於大人,這個時候插一句話:“要是議軍機,定是有人來請賀大人才是。”
“本官也只是想問一聲兒,如果打仗缺銀子,卻是我們可以先調撥,再和兵部扯皮就是。”賀大人作出一付關心狀,幾位大人一起微笑,這位賀大人涉世不深,好大的口氣,只有兵部裡遲遲未到的時候,才可以從別處支借,不過南平王一向是習慣從鹽政上運用。魯大人若有所思地一笑,鹽班上那麼多的虧空,與南平王不無關係。
眼前魯大人只想敲打孫大人,想想出京前貴妃娘娘親自見了自己交待下來的話,魯大人至今記憶猶新。
“皇上這幾年身體康健,太子殿下還是象以前那樣事事過問,雖然是本著父子深情,願為皇上分憂,可是落在有心人眼裡,就要成為話柄。”鄭貴妃頗有憂心,原以為皇上精神不濟,沒有想到一年一年地好起來,一年能納不少年青嬪妃,鄭貴妃憂心忡忡地交待魯大人:“事事為孫大人遮蓋一下才是,南平王是我的姻親,先去拜南平王妃,這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