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的才討人喜歡,要風流放蕩也希望是別人家的人。
憐色在外面候著,直到王妃出來,看著自己笑眯眯:“你夜裡要好好侍候才是。”這本是一句無心的話,心裡思量的憐色又紅了臉,送了王妃走,再進來看世子朱睿,正睜著眼睛在出神:雪慧?
白天反省了一天的世子朱睿此時不管家裡給訂什麼人都會同意,想想雪慧生氣的樣子,標準大家閨秀,再想想那個賣花的小姑娘,朱睿臉沉下來,朱小根晚上又報了訊息來,阿紫已經不見蹤影,收留她的人家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他們家的女兒遠嫁到西北,阿紫上門帶了一件舊物,說是外孫女兒,這麼遠的路無從查證去,聽得阿紫說得頭頭是道,自然信以為真。
然後就是南平王府裡迷失了兩個人,朱小根對世子說的時候特意學了一下朱宣的神色:“王爺臉又拉成這樣了,讓大管家在家裡徹查。”朱小根也能猜測出來:“那個小姑娘走,一定是聽說了世子爺捱打,再走失的那兩個人。。。。。。”不用說是通風報信的人。
走過來的憐色原本是一心的綺思,被世子朱睿又變成鐵青的臉色嚇壞了,朱睿轉過臉來看著憐色受驚嚇的面容笑了一笑,溫和地道:“天好早晚了,睡去吧。”。。。。。。
三天以後,朱宣才見了兒子,不能因為生氣就不交待他。下午無事,朱宣命朱壽:“去喊世子過來。”
看著兒子進來,腳步仍有蹣跚,傷盤動骨要一百天,兒子雖不動骨,打成什麼樣朱宣自己心裡清楚,朱宣還是先皺眉了:“有這麼厲害嗎?”
“是,是,”朱睿聽到父親喊,心裡還是高興的,一進門先挨一句訓,還是陪著笑臉跪下來,一跪下來就心裡慚愧了,眼睛裡也有了淚:“請父親不要再生兒子的氣才是。”
朱宣恨恨地看著自己的長子,老子還想著你成親了,一切丟給你,就可以夫妻二人四處遊玩去了。是幾時能讓我放心
“你起來聽我說話吧。”壓了壓火氣的南平王讓世子起來,這才開始說起來與章家的事情。父親政敵不少,朱睿在京中長大當然是知道的,朱睿長大,章家已經退到西北,所以朱睿是聽得不真,今天聽了一個真真切切的。
朱宣還是第一次對人把這段事情說得這麼詳細過,裡面當然要扯進來不少人,朱睿越聽越驚心,朱宣說到最後,又要惱怒上來,瞪著朱睿:“為人處事,處處小心步步為營,又事事要帶上自然去,是個什麼狐狸妖精,就把你的心迷了去。”
朱睿連連叩頭,不顧自己身子動得厲害依然是疼的,泣不成聲道:“是兒子錯了,是兒子一時迷了心。”
“你要個什麼樣的人,我都給你弄來,就是奸細,萬萬不行”朱宣新蓄地好鬍鬚,烏黑油亮地從來自己也很愛惜,此時話是惱怒的,鬍子只是在抖動。
世子朱睿聽著父親越說越氣,膝行幾步跪到父親面前,繼續淚下認錯。自世子長大成人,父子兩個人第一次這樣談的深刻,朱宣數十年來官場上的恩怨,倒了近一半給兒子,再把軍中諸將,當然也有與南平王背道而馳的,最後依然是恨聲地道:“要不是你母親來了,打斷你的腿,我都不解恨。”
“是,是,”朱睿只能連聲答應,同時也想一想要不是母親撲在自己身上護著,不知道那一天要捱到什麼地步。父子兩個人還在這裡一個恨聲不停,一個連聲稱是。
外面又走出來胖倌,今天胖倌又是不通報,直接闖進來了,小廝們回一聲:“小王爺來了。”然後就是腳步聲響,胖倌的胖腦袋就伸進來,先看一看房裡,大哥又跪在地上了,皺巴著小臉兒就進來了,卻是跪到朱宣地腿下去,苦著小臉兒:“胖倌今天聽話呢,父親不要打大哥。”
朱宣立刻就沒了脾氣,孩子們總是這樣護來護去,端慧背後對著胖倌就要跺腳不停,胭脂粉里加上水,首飾匣子倒空了要拿走裝蟈蟈兒,只要一不留神,胖倌就要弄點兒事情出來,可是端慧也為胖弟弟瞞著,最多對著哥哥們訴委屈,對父母親說的是少之又少。
“胖倌,你又來搗蛋了。”朱宣把胖兒子先提起來,讓他過去扶朱睿:“扶你哥哥起來吧。”胖倌立即就過去拉著朱睿走:“母親讓我來看看,要是父親打大哥,就讓胖倌頂著。”
朱睿哭笑不得,父親打我,這麼小的弟弟頂著。站起來聽著父親問胖倌:“你母親還說了什麼?”
對著胖倌使眼色的朱睿聽著胖倌全都說出來了:“母親說胖倌頂不了,就趕快回去喊她。”下面是胖倌自己的話:“打姐姐吧,姐姐不給我胭脂玩。”
朱宣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