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白了臉的江陰侯夫人是冰雪聰明,不然也不會在心裡敢同上殿理事的沈王妃相比,她一下子就明白南平王話裡的意思,這個人。。。。。。說話太惡毒江陰侯夫人這就氣了一個倒仰,跌坐在榻上有一時沒有說出話來。
房中靜默一時,夫妻各自在想心思,要是以前是江陰侯在想自己的事情,江陰侯夫人則是在思慮丈夫升官的事情。今天掉了一個個兒來,江陰侯在想著升官抓差使的事情,而江陰侯夫人想想南平王這個人,處處冷遇時時冷臉兒諷刺,江陰侯夫人只是狠狠揉著手中絲帕,揉的亂成一團只覺得不解氣。
“哎呀”房中一聲怪叫,把江陰侯夫人嚇了一大跳,正要怒斥,發出一聲怪叫的江陰侯這就站了起來在房中踱步,象是心中有件心事。江陰侯剛才一閃念間,突然把施行是誰想了起來,他在房中心煩意亂一會兒,這才理明白心思。
要放南平王一個人情,要讓他見自己的好兒,得牢牢握住這個把柄,施行所犯俱都是金額不小的大案,雖然沒有傷人命,卻是數額巨大。江陰侯眯起眼睛,這金額足夠解往京裡來,這案子在不在刑部?
想到此,江陰侯這就要出門了,對著陰沉著臉色瞪視著自己的妻子看上一眼,這才發現她表情不豫。江陰侯夫人冷冷問出來:“你怎麼了?是外面哪一家院子裡的*子要跟了別人,還是你的相好的軋了拼頭?”
這兩句其實是一個意思的話,硬是被江陰侯夫人分成兩句話來說,相當於重複一遍加重一下諷刺。江陰侯此時哪有理會的心情,只是啼笑皆非了一下,眼前有用到夫人處,江陰侯這就過來對夫人道:“為夫要去刑部裡會陳大人,如果事情不成,還要請夫人出面才是。”
“哼,”江陰侯夫人這就可以拿架子,冷哼一聲甩袖道:“你自己去就是了,還需要我什麼。”然後也陰陽怪氣:“你要幫我許多呢,我自此只在家裡享福吧。”
江陰侯心裡有南平王的話在那裡堵著,可是此時還是需要夫人,他受著這夾板氣,忍氣對妻子道:“夫人說哪裡話來,你我夫妻一心,這樣生分的話是怎生說出來的。”好哄一通才把妻子哄好。
女人總是吃哄,江陰侯夫人心裡暢快許多,覺得解氣了這才開始訴苦:“回來你就不在家,你回來就是拉著臉,全不管別人在外面吃了多少話,看了多少冷眼。”北平王妃一臉的皺紋,那冷眼如刀如劍,江陰侯夫人一想起來心裡就堵。
“是,是,”江陰侯耐著性子把夫人在外面的冷遇聽完,這就找著話來勸解:“夫人想想,要不是有夫人,如進京裡來的官員們一樣,碰壁要更多,冷遇要更多才是。”用這些實在話把妻子勸的面色轉霽,江陰侯這才細細叮嚀道:“夫人辛苦我是知道的,只是再辛苦一下,北平王妃不見也罷,南平王既然見了我,王妃那裡夫人還是要去的。”
江陰侯夫人從沒有想到京裡有這麼麻煩,原以為女人嘛不過是爭寵小意兒,男人嘛不過是殷勤與美色,這京裡不如自己家裡那地方好指使。這位夫人想的原也不錯,只是到什麼地方都要有一個過程才是,風頭兒上得意慣了的,碰壁太少,這就覺得很是不習慣。
提起來南平王妃,江陰侯夫人更是覺得是硬著頭皮去的。三月三遊春後回來細想,沈王妃一動未動,只是有一個小郡主就把諸夫人敗的啞口無言。想想這人手段高,江陰侯夫人對於北平王妃這種醋意是不放在心上,只有紋絲不動不動的那種人,江陰侯夫人猜不透心思她才覺得難測。
可是不能不去,江陰侯夫人咬一咬銀牙道:“南平王這樣說話,就是女眷拜女眷,”這才強裝一笑:“王爺的意思是怪我沒有拜王妃吧。”江陰侯夫人硬生生地給自己找了一個登門拜訪的臺階,江陰侯也聽的一笑道:“夫人說的是。”
這裡夫妻重新和好也算是不錯,打起心思來為江陰侯繼續不斷地謀差使,商議下午去拜沈王妃。
妙姐兒心情不佳,不想洗手做羹湯,朱宣今天也沒有如平時一樣,看到妙姐兒喜歡的菜或者是他自己吃過覺得好的菜或是酒往房裡送,也不是天天送,一天不送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午睡起來的妙姐兒還是如平時一樣問過太夫人午睡可好,顧冰晶好不好。下午浮生半日閒,窗戶半開春意入眼中,妙姐兒執起一卷書來,這又是閔將軍房中搜出來的奇聞怪事之書,沈王妃這就悠然享受這半日閒。
剛看過山鬼與精怪,房外丫頭們回話:“江陰侯夫人來拜王妃。”聽的妙姐兒一愣,再竊笑一下,這來的是山鬼還是精怪?把書隨手放下來在小桌子上,妙姐兒往外面鶯聲喚道:“